他覺得自己在感情的道路上有些不太平順,李秀兒、趙元容、上官婉兒等女,就算跟他有感情,甚至有肌膚之親,但到了該說分别的時候,卻沒一人能一直留在他身邊,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不小的打擊。
他自己不是鐵石心腸,他渴望擁有穩定而且健康的感情,但現在看起來,這種穩定和健康的感情跟他之間還不是那麽近,不過身邊倒是有兩個聽話可人的小丫頭,便是雨靈和林娟兒。
在四皇子趙元陽被刺殺的第二天,紀甯一如平常,他還要去工作,要去文廟,跟平時上班下班的規律一樣,在他沒有找到别的事業之前,他必須要在文廟中完成自己的人生價值,雖然他自己都覺得應該早些從文廟中脫離,或者至少應該到地方文廟去,而不是一直停留在京城。
到了文廟中,同事來的時間都不是很早,即便有來的,也都三五成群湊在一塊,他們自己也在談論四皇子被人刺殺的事情,因爲這件事可能會關乎到大永朝的皇權穩固,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成爲了各方關注的重點。
紀甯自己沒去管這些事情,倒是宋柄遷那邊過來找紀甯,說了一下關于之前文會的事,順帶還提了一句四皇子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這件事有可能是五皇子所爲,看情況四皇子成爲皇儲的可能性很高,就看四皇子能否在這次的刺殺中熬過來……大永朝的皇權鬥争,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紀甯隻是“嗯”一聲點頭,沒去跟宋柄遷過更多的探讨。
宋柄遷打量着紀甯道:“永甯在政治上可有什麽偏向?”
“沒有,怎麽了?”紀甯神色很平淡回了一句,大概的意思,是不讓宋柄遷繼續揪着這問題追問。
“沒事!哈哈!如果你有什麽政治傾向,也不是不可以的,在文廟這種地方,隻要你不去真正參與到皇權鬥争,沒人會管你,這就算你給人當謀士,隻要能做的很聰明,不去牽扯進真正的事件,事後也能平安無事,這也是身爲文廟中人的好!”宋柄遷笑道,“在下倒覺得五皇子在這次的政治鬥争中,已經開始逐步扳回來,看情況吧,這次的政治事件也很有趣,外面也有很多人在開盤口,之前說是四皇子繼承太子之位的賠率,隻是一賠兩成不到,現在可能會增加到三成了……”
紀甯皺眉道:“京城連皇儲的事情也敢開賭?”
“這世上有什麽不敢賭的?隻要是有人關心的事情,民間的盤口就敢開,大不了就跟與人打賭一樣呗,你以爲呢?”宋柄遷說完,卻也歎口氣道,“我剛買了一百兩的五皇子繼承皇儲之位,賠率是一賠二,還不錯,我覺得有機會能赢,永甯要不要買一些?就在亘古齋,之前我們可見過他們的當家……”
紀甯搖頭道:“在下還是不好這一口!”
宋柄遷也不會發怒或者怎樣,紀甯不想賭,他也不勉強,笑着又跟紀甯說了一些事情,這才離開。
……
……
白天,紀甯要去一趟小居,他要跟趙元容見面,商談一下四皇子遇刺後的一些事。
紀甯也知道宮裏必然有了某些反應,現在趙元容必然也得到了朝廷中的某些壓力。
他在小居中等了一個多時辰,趙元容都沒過來,等他出來之後,才從巡街的衙門人中口中得知,原來是皇帝安排趙元容來徹查這次的刺殺事件,等于是讓兇手來追查兇手,在紀甯看來也成爲了大永朝的笑話,但他可不敢那麽輕松,因爲他知道現在趙元容所頂受的壓力必然已經到了極大的程度。
“怪不得她沒過來,現在她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所有人都在等他調查的結果,這會她來見我,也不知道該跟我說什麽!”紀甯對于趙元容的心态很是理解,但心中也有些不爽,“但她不來見我,就可能會想着在某些事情上剛愎自用,這可不是什麽好的結果,反倒不如直接到我身邊來,讓我爲她出謀劃策!但也或許,她還在怪我設計謀刺四皇子的事情!唉!”
現在趙元容那邊暫時失去了聯系,紀甯自己也不敢貿然去文仁公主府,因爲他知道現在文仁公主府成爲了京城内最被人所矚目之所。
紀甯此時也在考慮怎麽進行下一步計劃的事情。
似乎五皇子繼承皇儲之位,已經是非常穩的事情,但現在皇帝必須要把朝中對于五皇子參與了謀刺的懷疑給壓下去。
以朝中最爲直接的利益關系來看,四皇子遇刺,最大的得益之人,其實就是五皇子,也難免朝中之人不會懷疑。
但還有個幕後的得益人,便是崇王趙康樂,在這件事上,紀甯覺得趙元成和趙康樂都會做一些事,來打消别人對自己的懷疑,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去拉攏趙元容,讓趙元容在這次事件的定性上,把責任歸到他們一方心目中的另一方身上。
如果趙元容調查出刺殺是五皇子做的,崇王就成了最大得益人,反之,最大得益人便成了五皇子。
紀甯也能猜測,此時趙元容必然也成爲了趙康樂和趙元成所極力拉攏的對象,此時長公主平婉公主必然也會自危,因爲皇帝很可能是想把責任歸到第三方身上,來保他的兒子趙元成。
……
……
朝中的形勢錯綜複雜,紀甯覺得自己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就是把一潭水給攪渾,現在連紀甯都無法猜測到底誰是最後最大的得益人。
但其實怎麽看,趙元容都已經立在了不敗之地,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别人還在争取自己一方不手損害,而趙元容在這次的事情中已經成爲了實際上最大的得益人,崇王和五皇子都要看她的臉色,這就是最大的進步。
以前趙元容在朝中的地位算是可有可無的,但現在形勢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