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旃突然就成了父親心目中的叛徒,她趕緊跪地求饒,她是無法做到問心無愧的,因爲之前趙康政被刺殺的事情,多少跟她有些關系。
“父皇,在兒臣心中,您永遠都是兒臣的父皇,兒臣絕對不敢對您有所背叛!若父皇懷疑兒臣,兒臣或許隻有以死明志……”趙元旃的意思,是她已經準備要死,就因爲趙康政懷疑到她,讓她背負了不忠不孝之名。
趙康政是沒什麽證據證明這次的事情跟趙元旃有所關系,他一擺手道:“你是否做過此事,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朕不跟你去一般計較,文仁,這件事交給你去徹查,一定要查出個結果,從今日開始,禦林軍前三衛的兵馬也交給你調遣,你一定要查出來誰是幕後主謀!”
趙元容倒是稍微驚訝了一下,這件事明明是她跟紀甯做出來的,怎麽現在趙康政要讓她來調查?難道趙康政隻懷疑平婉公主,不懷疑她?
“父皇,兒臣來調查此事,是否不合适呢?”趙元容明顯不想接手這件事,因爲她自己畢竟問心有愧。
趙康政顯得不耐煩道:“讓你查,你就查,這件事不得有所偏私,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幕後策劃,又是什麽人在互相勾連!”
趙元容也不是很笨,她聽趙康政的意思,便大概明白,以趙康政的想法,這件事已經不再隻是一兩個人的事情,倒好像是幾個派系的人聯合在一起做的這件事,或許在皇帝心中,平婉公主、五皇子和崇王,甚至是惠王和李國舅的餘黨,以及那些暫時還未顯山露水的勢力,都可能是這次事情的幕後主謀,這件事壓根也沒懷疑到她趙元容身上來。
因爲在所有勢力的人看來,趙元容都沒有去争取什麽的意思,趙元容是個有能力,但沒權力繼承大統,而且還不喜歡拉幫結派的公主。
這樣的公主,難以被各種勢力的人所利用,趙康政很放心将這件事交給趙元容去查,這樣趙元容既因爲忠心查不到趙康政自己頭上,又會讓下面其餘勢力的人信服,這件事可說是讓趙元容來查,是最好的選擇,連趙元容自己想了想,這件事讓她來進行,似乎是沒什麽問題。
趙元容領命道:“是,父皇!”
……
……
趙康政似乎很忙,在交代了事情之後,馬上折返而去,人還沒走遠,便又對龍城交代兩句,龍城過來跟趙元容見面,又請趙元容到一邊,面授機宜一番,說的自然都是趙康政吩咐轉達的話。
等龍城也走了,趙元容才準備出宮,她這會是準備去領禦林軍前三衛的兵馬,有了這批兵馬,趙元容在京城的勢力進一步壯大,甚至可以跟崇王的勢力有一拼,倒好像成爲了趙元容、崇王和皇帝三足鼎立的局面,而趙元容也成爲了京城各勢力中重中之重的人物,甚至關乎到皇位傳承。
“二妹,别急着走啊,你先聽我解釋……”平婉公主一改之前的态度,對趙元容的語氣也和緩了許多,也或許是她知道現在的趙元容惹不起。
趙元容打量着自己的姐姐,道:“皇姐,我也按照你之前說的,并未在父皇面前無端去攻擊你,你還有什麽事情?”
趙元旃笑道:“二妹,你看你說話這态度,倒好像是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我們姐妹這麽多年,做姐姐的有虧待過你嗎?”
這話分明是在攀關系,但趙元容根本不聽這一套,因爲在趙元容看來,趙元旃跟四皇子勾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尤其紀甯之前說過,趙元旃和四皇子趙元陽都是之前謀刺皇帝的人,也難怪皇帝會怨惱,隻是皇帝利用這件事将太子鏟除,現在皇帝好似也沒有直接跟趙元旃算賬的意思。
“皇姐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我很忙,沒時間在宮裏久留,如果沒别的事,我可以走了!”趙元容神色非常冷漠道。
趙元旃有些氣惱道:“二妹,你的脾氣還是這麽火急火燎,也罷,這麽跟你說吧,刺殺四弟這件事,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你盡管去徹查,但我就怕有人暗中想陷害我,把這件事轉嫁到我身上來,你可要小心徹查,不能被某些表面現象所迷惑啊!”
趙元成此時也走過來,道:“皇姐,你也要調查清楚,這件事跟我也沒什麽關系!”
趙元容打量趙元成和趙元旃,她突然感覺這二人有點“做賊心虛”,趙元容不由皺眉,暗忖:“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是他二人做的,可這件事明明是我去做的,難道他們在心目中也早就想去謀殺四皇子,隻是被我和紀甯搶先了一步?還是說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趙元容說了一句,再也不停留,徑直往出宮的方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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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甯在得知刺殺順利完成之後,再跟納蘭吹雪見面,直接回府,他要保證自己不被人所懷疑。
人才剛到自家門口,便見到前面有個黑影在等候,他走過去,那黑影也往這邊走來,紀甯也在小心戒備,生怕那黑影突然偷襲。
“我完成了!”是上官婉兒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紀甯知道她應該是沒受傷,至少是沒受很嚴重的傷。
紀甯道:“沒事?”
“沒事!”上官婉兒點頭,道,“這次的事情,我沒受一點傷,但四皇子那邊,似乎……有些麻煩!”
“你是怎麽刺殺的,詳細說來,不會真的是想要了他的性命吧?”紀甯問道。
上官婉兒微微搖頭道:“我殺他作何?隻是爲了這次的刺殺逼真,我做了一點事情,從他身前的穴道刺進去,就算是受了貫體傷,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