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眼前就是危險,但他二人似乎都沉醉于自己的角色中,一個是謝老六,而一個是謝老六的姬妾,就算是發生最親密的關系,二人似乎也在所不惜,甚至紀甯還能感受到一種在危險時刻所帶來的刺激。
二人都有些忘我,以至于紀甯渾然忘卻了眼前自己身處在如何的環境中,他更希望自己能進入到上官婉兒的男人這麽一個角色,至于别的什麽事情,似乎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過了許久,連紀甯都沒有去想究竟過了多少時辰,亘古齋客房内的蠟燭還在一直燃燒着,那是一根很長很粗的蠟燭,以至于燭淚漣漣之下,許久仍舊未曾熄滅。
而此時,紀甯和上官婉兒終于結束了一切,二人相擁在一起。
紀甯仍舊在上,而上官婉兒就好像一個溫柔文弱的小婦人,躲在紀甯的懷裏不肯出來。
這會紀甯才察覺到,似乎門外有什麽人在偷聽,且此人一直能隐藏氣息,說明此人的武功不弱,到現在他才察覺,也是因爲之前他在床第之事上顯得很投入,根本沒有精力去理會别的。
“有人在外面!”上官婉兒這才跟紀甯說了一聲,她似乎早就發現了,隻是不想破壞紀甯的興緻,而且她想盡量僞裝地更像一些,以至于之前她自己也是在全情投入。
紀甯道:“是誰?”
“應該是周成吧!”上官婉兒面色有些嬌紅,似乎是想到自己之前正在跟紀甯做什麽,這會讓她覺得自己的隐私之事都被人所發覺。
紀甯這才朗聲道:“外面的可是周當家?”
周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才剛過來,謝六爺就能聽到,這也是身爲草原之人的警覺啊。哈哈,不好意思,才剛處理了一些事情,本想回來跟謝六爺一起飲酒,未曾想謝六爺這邊居然開始了……倒是顯得有些唐突了啊……”
紀甯也有些惱火,自己在裏面做事,外面還有聽牆角的,有聽牆角的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老爺們,這周成到底有沒有禮義廉恥之心?紀甯心中已經動了殺機,但他知道眼前還殺不了周成,就算他能殺,也要暫時容讓,因爲這周成還會間接幫他施行計劃。
就算明知道不太合适,紀甯還是從床榻上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上官婉兒也随便将衣服整理了一下,主仆二人從房間内走出來。
此時周成還坐在桌前喝酒,看樣子他似乎很淡定,已經解決了外面官差的事情。
“之前不是說有官府的人來?怎麽,周當家的打發了?”紀甯問道。
“當然!”周成拿起酒壺,擡起頭道,“謝六爺以爲呢?鄙人在京城混了這麽多年,難道還會被幾個小小的官差給吓倒了?鄙人在城防衙門内可是有不少的人……嗯嗯!”
或許是太得意,也是想在外族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勢力,周成等于是無意中透露給紀甯一個消息。
那就是文仁公主麾下的這些人中,應該是有周成或者崇王的人,雖然這消息也不夠爆炸,紀甯之前也能想到,但現在紀甯就可以推測,在今日前來的人中,應該就有周成的人,以至于文仁公主的計劃會失策。
紀甯坐下來,将上官婉兒攬在懷中,或許是還沉浸在之前的蝕骨滋味中,上官婉兒甚至都不敢擡頭去看人,這嬌羞的模樣,也讓周成徹底不會把她往上官婉兒方向去想。
“這就……繼續喝酒?”紀甯冷聲問道。
“不然怎的?”周成笑呵呵說着,好像之前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謝六爺,來,一起幹一杯?”
“哼哼!”紀甯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房間角落的幾名大漢似乎要沖過來,卻被周成一擡手給阻止。
周成罵道:“你們這些不開眼的東西,敢在六爺面前亮家夥,實在是找死,謝六爺,您也别怪責這些不識相的奴才,您若是覺得看誰不滿,隻管殺了便是……”
“老子看你就很不爽!”紀甯怒氣沖沖道。
周成笑了笑,道:“鄙人有如此令人不爽之處,想來也是在下的一種榮幸了,不知謝六爺準備幾時殺了鄙人,一解心頭之恨呢?”
紀甯厲笑道:“你舍得死?”
“這世上如此花花綠綠,鄙人怎舍得死呢?六爺不妨給鄙人一個活的機會,讓鄙人跟您一起喝杯酒,一起玩女人,一起做大生意賺銀子,将來一起得到權勢,如何?”周成用一種近乎病态的語氣問道。
這話說出來,就算是别人心中有氣,大約也消了一些。
關鍵是周成也知道謝老六奈何他不得,這會可是在他的地頭上,謝老六身邊又隻有一名女侍衛,想殺他難比登天。
周成舉起酒杯,道:“謝六爺,幹了這一杯?”
“好,幹就幹,大不了喝醉了,你給老子擔待着,給老子倒酒!”紀甯怒道。
上官婉兒趕緊給紀甯斟酒,斟滿一杯羊奶酒,紀甯抓起來直接往嘴裏倒,卻還顯得有幾分不滿道:“這酒,跟我們草原上的有不小差距,實在是劣,劣得很哪!”
“那是當然,以後有機會到草原上,那時謝六爺可要請鄙人飲酒了……”周成跟紀甯相談甚歡,絲毫沒懷疑到紀甯的身份。
……
……
一醉方休。
紀甯喝了多少酒,他自己也不記得。
原本周成是要留他過夜的,但他提出了要回去準備生意的事情,說白了就是給四皇子送女人的事情,這才有機會脫身,帶着上官婉兒從亘古齋的秘密渠道出來。
上官婉兒還有些好奇,道:“你喝了這麽多,不怕喝死?”
“怎麽,心疼了?”紀甯笑盈盈說道。
“誰心疼你?”上官婉兒有些惱火道。
紀甯笑嘻嘻将上官婉兒攬在懷中,上官婉兒正要掙脫開,紀甯突然湊在她耳邊道:“有人在盯着你我……應該是周成的人!”
上官婉兒突然就一動不動,如此紀甯可以摟着佳人,嗅着她身上芬芳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