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容都感覺有些難以招架這妹妹,自己跟紀甯的關系,是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别人一概都不知,怎麽能告訴自己的妹妹有洩露的風險?
“沒什麽。”趙元容道,“三妹,你不能把這件事洩露出去,我跟紀甯的關系,其實也就是普通關系,你之前沒有聽到我稱呼他爲紀先生嗎?他有才學,是我的謀士……”
趙元嫣想了想,問道:“什麽是謀士?”
“總之跟你沒有太大的關系,如果你再問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趙元容闆起臉道。
趙元嫣眼睛瞪大,半晌後才道:“二姐别生氣,我不問就是了……隻是二姐,既然紀甯有危險,你打算怎麽幫他呢?”
“我要怎麽幫他,也跟沒什麽關系,你回去休息就是了,如果他脫險,我會告訴你的!”趙元容最開始是有些生氣的,因爲她覺得這件事紀甯沒有告訴她,就好像是夫妻之間的一種隐瞞,不過仔細想過之後,她内心也就釋然了,妹妹自己也說,當時是化身小太監出現在紀甯的身邊,那時還在考殿試,紀甯自己大約也無法分辨當時眼前的小太監是男是女。
那時既然在考試,恐怕也沒心情去管這些了,就算知道是女子,也不會想到這小姑娘會是大永朝的三公主。
趙元嫣道:“二姐,你幫幫他吧,當好似我覺得他的才學很好,有機會的話,我想跟他多問問學問上的事情,他寫字可快了,我跟他寫字的速度沒法比,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他寫字會那麽快!”
一提到紀甯,趙元嫣就好像打開話匣子一樣,他在宮内沒什麽朋友,跟外界的溝通和聯系少之又少,能跟趙元容說的也很少。
趙元嫣活到現在,覺得自己最本事的一件事,就是在殿試時假扮小太監,去參加了殿試,見識了很多東西,讓她開了眼界,現在也能拿出來跟趙元容說一說。
而趙元容則完全都在想紀甯的事,根本無心去想趙元嫣的話。
……
……
亘古齋。
紀甯帶着跟七娘相似的女人進了房,自己坐在床榻上,臉色有些陰沉望着眼前的女人,而那女子也察覺到紀甯身上所帶着的一股煞氣,她有些不知所措,望着紀甯的目光也帶着幾分局促。
“這位大爺,不知您需要奴家如何侍奉?”女子終于開口,聲音倒跟七娘很相似,這也近乎是讓紀甯可以确定,此人跟七娘關系密切,很可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紀甯勾勾手指頭,女子往紀甯面前走過去,邊走還邊在解自己的衣衫,這連模樣,都跟當日前去侍奉的七娘很相似。
在這種很尴尬的場面之下,紀甯總不能詳細問及女子跟七娘的關系,因爲這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等那女子快走到紀甯面前時,紀甯突然道:“立在那便可!”
“嗯?”女子似乎沒聽明白。
在亘古齋,所有的女人都好像貨物一樣,到這裏來的男人,見到她們都會很急色,好像恨不能把她們剝皮拆骨那種感覺,像紀甯這樣慢條斯理的她們還真沒見過。
紀甯道:“我到中原來,對你們中原女人還有戒備,如果你是漢人,就立在那,讓我看清楚!”
紀甯就是在用語言來試探,想知道這女子的來曆和身份,紀甯又補充了一句,“你是漢人?”
女子搖搖頭道:“回大爺的話,奴家不是漢人,是南方部族的人,隻是流落在中原,成爲這裏的女人……”
“你連漢人都不是,那更危險了,你立在那不要動!”紀甯顯得好像有幾分膽怯,這也是紀甯刻意僞裝出來的。
女子顯得很好奇,之前這老男人在外面表現出了很高的能力,但現在到了房間裏,似乎又變成另外一個人,這讓她心中帶着費解。
“你叫什麽名字?”紀甯問道。
“奴家名蓮花!”女子道。
什麽蓮花的名字,紀甯一聽就跟藝名差不多,到了秦樓楚館,給起個名字,說白了就好像是障眼法一樣,其實到了這裏來的女人,叫什麽名字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二人繼續對視着,蓮花身上還穿着很薄的小衣,甚至連玲珑婀娜的體形都無法完全遮掩,紀甯打量着她,半晌後才道:“你在京城,可還有何親眷?”
一句話,就好像激發了蓮花體内的一股戒心,她打量着紀甯,道:“奴家如今已經是孤家寡人,如何還有親眷?大爺作爲要問這些?讓奴家好好侍奉您可好?”
“你的模樣,很像我以前見過的一個人,她也是做買賣的……”紀甯突然說了一句。
這下蓮花的身體突然驚顫,很顯然,她是知道七娘存在的,這也讓紀甯開始提起警戒,這蓮花的出身和背景成疑問,以七娘在族中的地位,這女人很有可能也是七娘派進來的卧底,如果是七娘的姐妹,也很可能懂得催眠術等一些歪門邪道。
蓮花道:“或許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罷了……”
紀甯嘴角浮現出冷笑,厲聲道:“那你跟那娘們應該是有關系吧?那娘們曾經坑過老子,老子到今天都還在想怎麽對付她,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老子正好好好教訓一下你,看來你們認識也沒跑了!”
紀甯突然轉了臉色,也讓蓮花感覺到巨大的危機,就在她還有些失神時,紀甯已經幾步上前,試圖以自己的力量去将蓮花制服。
在紀甯看來,七娘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不低,那既然這女人很可能是七娘的姐妹,那這女人的武功必然也不低。
可當他的手接觸到這女人的身體,将她的胳膊反擰過來之後,他才發現這女人壓根一點武功都不會,這其實也變相證明了,這女人就算跟七娘可能是姐妹,但二人也沒什麽溝通,甚至可能還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