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七娘之前連同雲舞送來的五人,則沒有被紀甯處置,因爲這些女子算是大家閨秀,身上有一股氣質,紀甯還準備另有用處。
把十二人選出來之後,紀甯也就讓七娘把剩下的三十多人帶回去,這會已經是深夜,七娘道:“紀先生作何不将這些女子都留下?雖然這些丫頭未必合您的心意,但總歸也是妾身的一點心意,把人帶回去,怕是不好安頓……”
紀甯道:“你不好安置,意思就是我很好安置了?這麽多女子,我消受不起,你送來,我又沒什麽養活,難道你讓我把自己的家底都掏出來養活,就行了?”
七娘笑道:“先生沒什麽養活,妾身可以給先生您準備宅院,還爲您準備好養活的銀兩,就怕您不肯接受……”
她就是在用話來擠兌紀甯,甚至想從紀甯這裏獲得一些情報,她就想知道紀甯要這麽多美人到底是要做什麽,這是她心頭最爲不解的事情,因爲在她看來,紀甯自己本身也不好美色,否則也不會送六個美人來,連同雲舞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紀甯居然暫時沒享用,最後雲舞逃走都未曾碰過,這也是七娘所不能想象的。
以七娘的印象,漢人的男子,都是帶着一股卑鄙無恥的氣息,對于權色都是非常看重的,似乎沒有一個男人能在美色面前有所隐忍,但現在她就見識到了例外的,就是紀甯。
但紀甯又跟她讨要了一些美女過去,她很清楚紀甯是别有目的的,至于紀甯的目的是什麽,七娘都無從去猜想,因爲紀甯做事本身就是神神秘秘。
“七娘送美人給我,我已經很感激了,至于送什麽宅院,再給什麽銀錢,大可就不必了,在下留這麽多女子在身邊,反而是累贅,七娘隻管把人帶回去,至于如何安置,那也是七娘你自己的事情,大不了将人都送出城外,想來在城外找個地方安置一下這些女子,不是什麽複雜的事情!”紀甯神色有些冷漠道。
在七娘看來,紀甯現在的反應就有點不知所謂了,分明是新人娶進門媒人丢過牆,她心想,我給你送美人,難道還成了我自己的錯?
紀甯則顯得很平淡,道:“七娘沒什麽事的話,可以離開了,至于剩下的事情,我會交代你去做,現在你隻需要把京城周邊的生意看管好,交給下面的人也可,别忘了我的提醒,你現在到處都有危險,别等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那還要多謝紀先生的提點!”七娘的語氣也有些不善,她覺得紀甯現在是在給她找麻煩,她未必相信紀甯所說的,崇王要殺舊太子派系的事情。
……
……
七娘離開之後,紀甯拿着手上的賣身契,仔細端詳了一下,雖然夜色昏暗,但至少有燈火在照明,紀甯大概也能看到上面的文字。
“一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就這麽被人轉賣,将來連命運都不知要爲何,女孩子将來到底有怎樣的命數,也都是她們的造化,我也不必爲她們感覺到可惜。”紀甯在心裏感慨,“這時代的背景就是如此,我能拯救一兩人,卻無法拯救整個社會中的女子,與其在這裏杞人憂天,還不如當這件事未曾發生過,因爲我現在隻是在施行計劃,而不是要害她們……”
想到這裏,紀甯心中稍微安心一點,雖然他知道自己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
“老爺,您要準備處置裏面的女子?送到何處?”林義出來,立在紀甯身後請示道。
紀甯看着遠處的夜色,道:“把人先轉移個地方,至于後續我把人送到哪裏去,你也别多問了,一旦有人追查上你們,會有些危險,你們最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想到身邊有神秘的女子在跟蹤,紀甯便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也有些危險,爲了不讓計劃敗露,他也隻能是先找方法來把人轉移,盡量讓身邊人知道的少一些,如此才能最大化保證計劃不洩露,也能保障身邊人的安全。
一個計劃,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即便林義等人并不知道内情,隻是知道一些皮毛,也可能會被人捉回去拷問。
紀甯暫且先讓林義把人分批送走,也是趁着夜色,加上林義手底下的巨鲸幫的弟兄基本都是京城人,對京城的地形很是了解,要趁着夜色把人轉移走并不是難事。
等一切都完成之後,紀甯并未去押送,而是先回府休息。
他晚上還要等一個人來。
……
……
過了半夜,連雨靈和林娟兒都已經睡下,外面才稍微有了一點動靜,這次來人也沒做任何的隐藏,直接到了門口,打開門進來。
正是上官婉兒。
雖然紀甯已經明确表明不會幫上官婉兒,但也說明了,如果上官婉兒背後的聖壇矛盾徹底解決之後,還是可以投奔到文仁公主名下的,紀甯也沒說完全拒絕聖壇的投誠。
上官婉兒到來,也是例行将聖壇内部的情況說明的,她現在也不奢求紀甯能幫忙,因爲她知道,就算紀甯肯幫忙,也隻是在智計上,還有朝廷的背景上幫忙,而不涉及到具體的派兵和出動人手,本身紀甯身邊也沒多少人手可以幫她。
“我們聖壇的事情,暫且還是不将實情相告,也免得讓紀公子以爲我們聖壇離了公主就會四分五裂!”上官婉兒在面對紀甯時,還顯得有些孤傲,道,“如今京城内的形勢多變,崇王的勢力也滲透進了武林,連我們聖壇的麻煩,也是因爲崇王而起!紀公子倒也不必擔心,我們聖壇中的元老都已經出山,爲的就是解決眼前的麻煩,若公子以爲我們聖壇會因爲什麽而四分五裂,那也是多心了!”
紀甯笑道:“希望如此了,在下也是希望聖壇安穩,而不是希望聖壇徹底分裂,不過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公主并不會攪進你們江湖人的渾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