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可以輸,人也可以死,但氣勢必須留存,尤其是在女人面前,紀甯更不想有任何的服軟。
“你如此能言善辯,想來是個讀書人了?”女子突然問了一句。
紀甯笑道:“在下是個識字之人,也未必能算得上是文人,小姐你說話有條理,想來也是個文人,哈哈,你我這是文人相見,還是武夫相見呢?說起來,在下跟人文鬥的時候多,武鬥的時候極少,突然要跟一名女子,而且是好像小姐這樣身材婀娜的女子武鬥,心中便也覺得有幾分别樣……”
女子繼續打量着紀甯,她想找到紀甯身體周圍的破綻,直接發動攻擊。
她雖然未必想直接将紀甯殺了,但紀甯的自傲讓她很不舒服,她似乎想打擊一下紀甯嚣張的氣焰。
但可惜,紀甯雖然武功不高,但太極拳總算也做的是防守有度,以一個武林高手的角度去看,也根本找不到紀甯防備的弱點,女子在端詳了許久之後,終于放棄了攻擊紀甯的計劃。
“你是誰的人?五皇子,太子,還是崇王?”女子問了一句。
“無可奉告!”紀甯最後冷漠說了一句。
這會雙方仍舊是劍拔弩張的架勢,女子雖然放棄了攻擊紀甯的計劃,但她仍舊沒有直接離開,她想知道紀甯的來曆,也想知道紀甯的出身和背景,這也是作爲一個江湖人行走天下的經驗,必須要做到知彼知己。
而紀甯可不會随便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一名陌生的女子,現在他在幫文仁公主做事的事情,一旦洩露出去,不但自己會有麻煩,連趙元容那邊可能也會遇到危險。
“你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因爲我感覺你沒有武功,但你身上所體現出來的氣度,卻是一個普通武者所沒有的,原本将你制服是最好的選擇,但我不敢貿然攻擊你,免得被你所趁,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之間終歸還是會見面的。到那時如果讓我知道你身上沒有半點武功的話,我會瞬間把你制服,并且殺了你,因爲我最厭惡别人在我面前虛張聲勢!”
女子說完,身體一輕,人已經消失在了水渠的橋頭。
紀甯追過去,看了看整個水橋的方向,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紀甯心想:“這女子的輕功似乎比上官婉兒和納蘭吹雪都要高,她的身形就好像鬼魅一樣,如果她剛才出手的話,我多半是沒有任何機會反抗的,但她似乎太過于謹慎,又或者說她有别的目的?”
他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在用視聽感受周圍環境的變化,因爲他知道自己貿然離開的話,那女子可能還在周圍,或許自己會被追蹤,那時如果再碰上這女子的話,可能自己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會他必須要做到平心靜氣,先确定女子必然是離開了之後才能離開,因爲近年覺得這女子可能在賭氣,會再一次藏起來,讓他來找尋。
但最後經過多方找尋,之後紀甯并沒有發現周圍的環境中有任何的破綻,還沒有找到那女子的蹤迹,在這種情況之下,紀甯也隻能試圖趕緊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
……
回到自己家,紀甯仍舊沒有掉以輕心,因爲他不确定那女子是否一直在跟蹤,以一個輕功如此卓絕的女子來說,一旦發現自己的形迹可能敗露,這女人一定會拿出絕頂的請功來跟蹤,讓紀甯無處找尋。
回家之後,紀甯仍舊無法确定之前女子是否在尾随。
“少爺,你回來啦?”雨靈一早就在院子裏等候紀甯,見紀甯回來,小丫頭開心壞了,畢竟中午她跟林娟兒一起去鑽紀甯的被窩,到最後她和林娟兒還得到了紀甯的肯定,在紀甯相擁之下一起睡了午覺。
紀甯道:“這麽晚還不睡,快些回去吧,有事的話我再叫你!”
因爲紀甯的态度稍微有些冷漠,雨靈顯得很不開心,她撅着嘴道:“少爺,人家是出來服侍您的,可是少爺似乎不太領情咯!”
“我平時也不太用别人服侍,雨靈,你要知道,我們現在人在京城,有很多未知的危險,你隻管先進房去,今天你做的很好,你暫且也是這院子的女主人,但今天我的确不用你來服侍!”紀甯用很堅決的語氣道。
雨靈吐了吐舌頭,她不想去跟紀甯争辯什麽,因爲她知道,自己所有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紀甯所賜予的,她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紀甯,而且現在紀甯分明是在關心她。
“知道啦,那少爺早點睡!哼,少爺很多時候就是不領情呢!”雨靈原本想把燈籠交給紀甯,但一想不合适,正有些猶豫時,紀甯把她的燈籠接過來,拍了拍她的後背。
“快去吧!”紀甯道,“跟娟兒一起睡,以後當一對好姐妹吧……”
雨靈這才往後院的方向而去。
紀甯自己提着燈籠到了書房,拿出筆墨紙硯來,他要趕緊把一些東西記錄下來,順帶把一些情況告知趙元容,因爲晚上納蘭吹雪會過來一次,他讓納蘭吹雪順帶把信函帶過去。
“現在是有另一方勢力的人,參與到了這次皇權鬥争中來,這股勢力并非是朝中的幾方主要勢力,而好像有更強大的背景,能調動如此武功的女子,這女子要刺殺一名朝廷政客實在是易如反掌,她的背景将決定着這股勢力的強大與弱小,現在隻是初步露出端倪,我從何處能将此人的背景調查清楚?”
紀甯感覺到很頭疼。
這女子的武功實在太高了,讓上官婉兒和納蘭吹雪去追蹤,也不會有任何結果,而且現在他還沒得到聖壇的完全支持,之前他才剛把上官婉兒給拒絕了。
“之前我還說不需要江湖幫派來參與到這次皇權鬥争中來,現在不是打臉嗎?上官婉兒和她背後的聖壇,的确有這樣的能力,唉,但我還是不想跟這些江湖人有什麽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