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雖然一面在拉攏他,但也想用自己的手段來對他威逼利誘,這在紀甯看來是很危險的事情,七娘這邊是要自己完全控制住的,否則七娘就好像脫缰的野馬一樣,因爲文仁公主現在的勢力,還不足以完全把七娘壓制住。
等紀甯離開了七娘之前帶他去的宅院附近,兩名黑衣女子都看着他,也在看着對方,很顯然這兩名黑衣女子還不太清楚對方的身份。
“納蘭姑娘,楚姑娘,你們可以不用這麽遮掩了!”紀甯說了一句。
納蘭吹雪最先把自己的蒙面紗給取了下來,看着紀甯,道:“她是誰?”
紀甯道:“這位楚姑娘,乃是公主麾下的人,她以後是負責幫公主帶一些消息過來,甚至在我面前暗中保護。她的輕功相對不錯,武功也很好,在我身邊是個得力幫手,至于納蘭姑娘你,因爲平時需要做很多事情,不能常留在我身邊,這也是公主的想法,派個人過來保護我的安全!”
聽到這話,納蘭吹雪其實是有些不樂意的。
因爲她覺得自己能完成的事情,現在文仁公主派了别人來做,顯然是沒在意過她的想法,如果紀甯将來有什麽事,她會覺得是自己保護不力,納蘭吹雪的責任感還是很強的。
“納蘭姑娘,你好!”另一名黑衣女子也将自己的蒙面面紗給取了下來。
這位楚姑娘,一直都是趙元容的得力幹将,在趙元容身邊多年,從楚姑娘十一二歲時就一直在趙元容身邊保護,現在年歲也不大,已經有十七歲,但在趙元容身邊女死士中已經算是年歲最大的,所以她也是趙元容身邊的女死士之首,很多事情都是由她來出面幫趙元容完成。
女死士的名字,是她們的秘密,趙元容隻是對紀甯說,這楚姑娘的名字是“楚繡”,至于這是否女死士的真實名字,紀甯并不清楚,現在名字對女死士來說,很可能隻是個代号罷了。
以納蘭吹雪如今的臉色來看,她是不太好的,她可不想被人壓住一頭,在她看來,保護紀甯就是她自己的責任,跟别人無關。
但她自己也想到不是每時每刻都能保護在紀甯身邊的。
“公子,公主如今已經回府,不知您是否回去?”楚繡見紀甯神色平靜,知道該做自己的事情,就是請示紀甯一些事。
趙元容跟楚繡說過,所有的事情都聽紀甯的,在外面,紀甯就是她的主人,是她可以犧牲性命爲之歃血的,這給楚繡一個不小的壓力,因爲紀甯不能跟趙元容一樣一直停留在公主府裏不出來。
紀甯道:“暫時還不能回去,相信七娘那邊不會甘心,她才剛拉攏上公主,便又馬上讓她患得患失,這會如果她敢三心二意,試着去投靠五皇子或者是崇王的勢力,就可以将她徹底鏟除,不能留後患!這也算是對她的一次忠誠考驗吧!”
紀甯說此話時,臉色異常的冷靜。
納蘭吹雪問道:“爲什麽要考驗她?”
“七娘到底是個叛徒,她三心二意,原本投靠了太子,卻一心想着怎麽來對付太子,這樣的貳臣誰知道将來是否會繼續背叛?有一次就會有多次,七娘到底有多狡詐,你我并不知曉,所以現在就趁着将她徹底拉攏之前,試探一下她的忠誠程度,如果她敢見異思遷,我絕不會讓她繼續這麽潇灑,我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紀甯道。
納蘭吹雪和楚繡都不太明白紀甯的做事風格,在這種問題上,她們也不便參雜什麽意見,便也就什麽都沒問。
……
……
之前的宅院内。
七娘帶着雲舞進入其内,七娘很是憤怒,怒喝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爲何要對紀公子和他身邊的人無禮?”
雲舞也有些蒙了,因爲她從來沒見過七娘有如此的憤怒。
她顫顫巍巍道:“七娘,是紀甯他,先派人出來的啊……”
“你懂什麽?如果紀甯說要離開的話,你能強行阻攔嗎?公主會放心讓他身邊一個幫手都沒有?”七娘怒道,“對于文仁公主來說,現在紀甯的作用頂得上千軍萬馬,紀甯身邊肯定派了高手保護的,你得罪了紀甯,甚至比得罪文仁公主都可怕,因爲現在以紀甯在文仁公主身邊的地位,公主對他已經完全言聽計從,你是想讓我們族人全都背負災難,從此之後連族人都不能生存了是嗎?”
雲舞很不甘心,因爲她覺得紀甯就是個喜歡得罪她的混蛋。
而且紀甯還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反倒是一次次讓她下不來台,現在七娘居然也爲了紀甯完全不考慮她的立場,簡直是把她當成仇人。
雲舞道:“七娘,就算紀甯很重要,但在這件事上,我沒什麽錯,是紀甯自己突然要做那些事,我當時隻是下意識的反應,想保護我和七娘您……”
聽雲舞一直在解釋,七娘也很無奈,她道:“你這丫頭,從來就不知道認錯是嗎?你可有想過,紀甯這些年能從一個小小的書生,變成如今可以叱咤風雲的謀士,他沒有點本事是能做到的?之前我才剛在想是否要把他強留下來,給他和文仁公主施壓,他馬上就能意識到,并且提出要走……此人極度警惕,以後在文仁公主麾下,最需要防備的人就是他!”
“連七娘您也認爲紀甯很危險,我……我的确沒做錯啊!”雲舞還是在爲自己解釋。
七娘冷笑道:“你沒做錯?你現在已經把我們族人擺在萬劫不複的境地,你以爲我們還有機會投奔崇王那些勢力嗎?現在隻要我們露出異心,紀甯肯定會協同公主的人把我們趕盡殺絕,崇王和朝廷對我們并不知根知底,但紀甯就不同了,他對我們所有的東西都很熟悉。現在就算是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也要巴結紀甯,讓他明白剛才隻是多心了,我們根本沒有得罪他和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