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怕崇王和朝廷的人會對她秋後算賬,也怕文仁公主會對她随時變臉,畢竟現在她還沒見到趙元容,并未得到趙元容的首肯。
“紀公子,現在妾身心中的問題已經解決,但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公主?”七娘道,“妾身已經忍不住要去見公主,親自感謝她對族人的搭救,并且要對她報以效忠,将來必會爲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紀甯道:“先等着吧,公主今日的事會比較多,我自己也沒概念幾時能見到她本人,你可以先暫時做等候,或許等二更天或者三更天,就有機會見到她!”
七娘臉色多少有些尴尬,因爲她覺得現在紀甯是在爲難她。
文仁公主辦完衙門交接的事情之後,必然是會回公主府的,隻要她七娘去拜見便可。
但若沒有紀甯引薦,那她去見公主也就名不正言不順。她心想:“其實在文仁公主這邊,在爲公主籌謀的人一直都是紀甯,若我不能巴結好紀甯,想維持好跟文仁公主的關系,始終是空談!”
七娘笑道:“公子,您之前說自己也疲乏了,但卻帶着您在京城各處走動過,想來也是累了,不妨先找個地方先歇息?”
“正有此意!”紀甯點頭道。
七娘對雲舞使個眼色,大概的意思是讓雲舞識相,别到後面讓她丢了臉面,随即七娘帶着紀甯到了就近的一處秘密居所之内。
走到門口,紀甯道:“如果不是知道七娘你并無惡意,還以爲你是要把我引入魔窟,逼我就範!”
七娘神色一怔,道:“公子言笑了,妾身怎會有此意?現在隻是想帶公子到僻靜的地方休息一下,這裏一向很安靜,裏面又是妾身平時處理緊急文書的地方,請公子來,也是想讓公子多享受一刻的安甯……”
紀甯搖頭道:“我看還是不必了,在下想回府去!”
“紀公子,您已經到了門口,過府而不入,始終有些不妥吧?讓妾身引您進去?”七娘似乎很迫切想讓紀甯進府宅。
這會紀甯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太對,他沒說什麽,一擺手,突然從空中降落下來二人,這二人身輕如燕,輕功都是極高的,這二人的身影也是極爲婀娜,落地之後,同樣是一身黑衣蒙面,身上的勁裝包裹不住曼妙的身材。
這二人手上都有長劍,等她們長劍出鞘時,才發現對面的對方,很顯然之前二人之間也并不知對方的存在。
“作何?”雲舞見到有人突然闖過來,不由将腰間的佩劍抽出來。
雲舞的武功雖然不是很高,但她的輕功也可說是獨步江湖,眼前這三個女人的輕功都不低,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七娘。
七娘何止道:“不得無禮!”
正說着,雲舞已經朝其中一名女子攻擊過去,但她的武功的确是沒到什麽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當初紀甯偷襲她,都能将她打得滿地找牙,更别說是眼前這樣的女中豪傑武林高手。
七娘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但被雲舞攻擊的女子隻是用很輕巧的招數,便将雲舞的攻擊化解于無形。
當雲舞發現自己攻擊撲空之後,再想補攻,已經無從下手,另外一名黑衣女子似乎也要攻過來,将她的後路斷絕。
“住手!”這次是紀甯直接喝出聲來。
紀甯的聲音,果然也比七娘的管用,當紀甯喊出聲之後,不但雲舞已經住手,連那兩位黑衣女子也停住不動,三個女人便對峙着,雲舞在三人的武功之中顯然是最低的。
七娘上前一步,攔在雲舞身前,道:“你要做什麽?沒聽我讓你住手嗎?”
雲舞不甘心道:“七娘,這些人分明是闖入者,我殺她們何錯之有?”
“你懂什麽?”七娘差點伸手就要去打雲舞,這也讓雲舞分外委屈。
紀甯此時已經到了那兩名黑衣女子身邊,紀甯道:“七當家要管教女兒,應該回自己的地方去,别在這裏爲好,在下隻是想離開這裏,至于鬧這麽大的陣仗?”
“分明是你……”雲舞還不死心,要喝斥紀甯。
“住嘴!再不住嘴,看我不殺了你!”七娘在盛怒之中,已經對自己的義女忍無可忍,居然用了最嚴厲的威脅口吻。
雲舞聽到這話,才住口不言,但兩名女子都已經對雲舞充滿防備,因爲這女人似乎不但要殺她們,連紀甯似乎也不想放過。
七娘道:“公子出門還帶了高手當護衛?”
紀甯看了兩名黑衣女子一眼,道:“在下出來,當然要帶人,這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在下走到七娘的宅邸面前,覺得不妥,不想進去,如果七娘執意阻攔的話,那在下會認爲七娘在裏面藏了對在下不利的東西,七娘可不會強人所難的吧?”
“公子見笑了,妾身請您進去,不過是想請您休息一下,何至于會在裏面布置什麽危險?”七娘道,“如今妾身已是公主麾下的人,而紀公子則是公主的謀士,我們屬于爲同一主做事,怎能有所隔閡?”
紀甯哈哈一笑道:“七娘你怎麽想,在下可看不明白,但見這位雲舞姑娘,似乎并不這麽想。七娘的屬下既然動了兵器,那在下也沒什麽可以說的,在下現在就要暫時告辭,請吧!”
說着,紀甯的意思是要馬上離開。
七娘這會很糾結。
她可以有兩種選擇,放紀甯離開,或者想辦法将紀甯強留下。
以她的自信,覺得自己要留下紀甯是十拿十穩的事情,但就怕得罪了紀甯就徹底不可能投奔文仁公主,但現在也已經把紀甯給得罪了,至于如何補救也很麻煩,因爲如果沒有紀甯,是沒人能幫她投奔文仁公主,讓她成爲文仁公主麾下之人。
“公子果真不進去歇息?妾身可在裏面爲您準備了不少節目!”七娘道。
“不必了!”紀甯道,“有時間,在下還會再來找尋,今日到此結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