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甯,之前是怎回事?爲何你的手按在丹書冊上,會發出跟我們不一樣的光芒?”韓玉很好奇問道。
紀甯對于定文名的方式,也不是很了解,他微微搖頭道:“具體不清楚。”
唐解道:“現在我看所有人都會對你有所議論,當初在金陵文廟定舉人文名時,你那邊的情況就跟别人有所不同。永甯,你不會真的是文曲星下凡吧?”
紀甯苦笑道:“二位說的,根本都是不靠譜的事情,這是要當戲言說?”
唐解一笑道:“誰知道呢,但有傳聞說,黃色文名之人,必然是出自聖人,因爲聖人和亞聖,已經有幾十代未曾出現過,誰也沒見過。再者之前隻是進士的文名丹書冊,應該還不至于能檢測出聖人來,但如果永甯你真的是聖人,那我們也能跟着你風光風光!”
因爲是玩笑話,不但紀甯沒當真,連唐解和韓玉也沒太當回事。
馬恒進了文廟後庑之後,再未出來,一直過了午時,文廟的大門才重新打開,一行人從文廟中走出來,唐解馬上又開始說去人仙閣的事情。唐解道:“永甯,在天香樓時,你便百姓而歸,這次難得你在人仙閣可以有紅顔知己相伴,你現在尚未婚配,如果不趁着這幾日時間,好好放松一下,以後再想這麽松快,可就不容易了!”
到此時,唐解和韓玉都以爲紀甯跟卿如發生了關系。
韓玉也道:“永甯,就還剩下這一天,你跟卿如姑娘的情緣,可能也就這一天了,你不過去,怎麽都說不通!”
紀甯輕歎道:“有些事,還是随緣吧。”
“永甯,也不知道這幾天你在忙什麽,莫不是文公子那邊?你現在考中狀元,料想會有各方勢力的人來收攏你,你現在可說是朝廷中的新貴,可惜你志不在朝堂,而在文廟,剛才你得罪了馬大學士,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唐解道。
紀甯笑了笑道:“在下還真約了文公子,之後會跟她談一些事情!”
在沒法拒絕唐解和韓玉時,他也隻能把趙元容搬出來當擋箭牌了。
韓玉道:“既然這樣,我們先過去喝過茶,中午還沒進食,吃過東西再走也不遲,正好知道周圍有一家不錯的點心鋪子,讓人去買幾樣精緻的點心過來,我們到茶樓裏品嘗一下!”
唐解和韓玉,不但會玩,而且也會吃,京城有什麽好吃好玩的地方,他們也在發現中。
紀甯自己對于這些并不太留心,以至于他在京城的生活過于簡單和單調。
推辭不過,紀甯便随着二人到了茶樓,剛坐下來,還沒等把點心買過來,但見二樓上來一名白衣、文質翩翩的公子,卻說這公子,手拿折扇,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灑脫的文士風流之氣,甚至紀甯都忍不住心裏贊歎這是個英俊的公子哥。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換上一身男裝的趙元容。
趙元容到來,似乎是有目的的,紀甯之前便察覺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這才不多時,趙元容便來了,這也讓他心中有幾分尴尬,怎麽說他現在都跟趙元容是“夫妻”,而且已經不是名義上的,甚至有實質的關系,但趙元容始終跟他是若即若離的狀态,連紀甯都不敢說,自己已經能掌控趙元容。
“紀公子、唐公子、韓公子,久違了!”趙元容直接笑盈盈走來,紀甯幾人都需要起身相迎。
因爲當日趙元容可以在殿試放榜之前,準确說出不少關于殿試的信息,讓唐解和韓玉都覺得她是有背景的人,當然這二人也不可能知道趙元容女兒家的身份,隻是推測可能是朝中的官員,或者是權貴的幕僚。
紀甯隻是按照禮數見禮,才剛坐下,唐解便親自爲趙元容斟茶,笑道:“文公子,剛才還在跟永甯說你。”
趙元容好奇道:“哦?不知紀兄說了在下什麽?”
“哈,是我們在說,今晚要邀請永甯到人仙閣,在金榜題名之後,在下包下人仙閣三日,那日永甯跟人仙閣的清倌人卿如……哈哈,結成秦晉之好,卻是昨日他未曾過去,而是與你商談事情去了,今日是我們包人仙閣的最後一天,可他還是不解美人風情,要去見你,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唐解渾然不知,他不是在幫紀甯說話,而是在幫倒忙。
趙元容聽到這消息,不由蹙眉打量着紀甯。
那目光,就好像在質問紀甯:“你已經跟我在一起,才跟我有夫妻之實,我才離開一天,你就跟别的女人發生關系,還是個清倌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紀甯對唐解的話,也沒反駁,他也不需要對趙元容解釋什麽。
在紀甯看來,别說自己沒跟卿如發生關系,就算真的有了什麽,他也不需要對趙元容解釋,因爲趙元容從開始就說了,她不會下嫁,至于他紀甯在外有多少女人,迎娶誰,也都跟趙元容無關。
韓玉見趙元容的神色有些古怪,不由問道:“文公子,不知你跟永甯到底有何事商談,這都談了幾日,不知是否有結果?”
“都隻是一些小事罷了!”趙元容側過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即便她氣度大,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去跟那些風月女子發生關系,還是在剛得到她的情況下,趙元容也是很愛自己顔面的一個人,她不容許别人輕賤于她。
韓玉恍然道:“既然是小事,不知今日可否……一起到人仙閣去?”
趙元容道:“怕是……不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那裏的姑娘很多,有清倌人,還有許多姑娘,平日裏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身子幹淨的很,我們三個人……哈哈,連看都看不完,别說是把所有姑娘都擁有了,正好讓文公子過去見識一下,昨日裏還爲永甯選了幾個有才藝的,還說今日要讓這些女子表演給永甯看!”唐解邀請道。
趙元容連想都不想,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