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入非非,心中很渴望得到一個女人,好像渾身的火熱需要去抒發。
盡管他有極強的克制力,但此時他還是能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敲門的聲音非常急促,紀甯一步步緩緩走過去,畢竟他腿上被自己用匕首紮上了,等他走到門前,打開門,但見茹娘帶着人站在外面。茹娘好奇道:“紀會元,之前聽到裏面有嘈雜的聲音,可是……不滿意?”
說着,茹娘往裏面看一眼,但見地上有散落的一堆東西,甚至連這裏的紗幔都被人給拆了下來,茹娘登時火了,在看到紀甯手上還拿着匕首,紀甯腿上還有傷時,她喝問道:“紀會元,您這是作甚?好端端的,爲何要動家夥?珠兒姑娘她……珠兒……”
茹娘顧不上跟紀甯多說,往房間内進去,在房間内找尋半天都沒結果,她甚至讓人把床底下都找過了。
茹娘回頭看着紀甯,質問道:“紀會元,您把人藏到何處去了?不會是……把人殺了吧?”
“茹娘,這裏有血迹!好像窗被人打開了!”一名丫鬟在窗口位置說了一句。
還沒等說完,外面一大幫的大漢進到閨房中來,茹娘再問道:“紀會元,您作何解釋?”
紀甯展示了一下自己帶着血迹的手,道:“這還不夠清楚嗎?是我自己的血!”
“你自己的血?那珠兒呢?”茹娘也到了窗口位置,往下一看,趕緊把頭縮回去,顯然她還有些怕高,紀甯可以判斷這茹娘不是什麽武功高強之人。
“怎麽回事?”唐解等人原本就在隔壁房間,聽到聲音都是整理好衣服出來。
唐解和韓玉先出來,至于謝泰和宋睿那邊出來的比較慢,顯然都已經脫了衣服等着上陣了,結果外面鬧出動靜,一群人都出來看熱鬧。
等唐解等人進來,他們先注意到的是紀甯腿上的傷,韓玉道:“永甯,這是怎回事?腿怎的受傷了?”
“還是問天香樓的姑娘比較好!”紀甯此時頭腦暈沉,見到有女人進來,他還是會有些想入非非,好在他身上有傷,那股疼痛暫時能壓制他的體内的邪氣。
茹娘聲音高了八度,道:“怎麽不問問紀會元?他跟姑娘一起進來的,可現在進來,我們的珠兒姑娘不見了!來人,快去樓下找尋,說不定就被這兇手丢到樓下去了!這可是殺人兇手!”
唐解聽到有殺人這麽嚴重,抓着紀甯的衣袖問道:“永甯,到底怎回事?”
紀甯将匕首展示了一下,道:“這東西,就是那珠兒身上的,進來後,說了幾句話,她便要以此來襲擊我,後來被我打傷之後,她從窗口逃了出去,不知影蹤!”
此時那些大漢也到了天香樓三樓之下的街巷,看過之後有人朝上面喊道:“茹娘,下面什麽人都沒有!”
“一定是被紀會元給轉移走了,我們天香樓裏的姑娘,不但幹淨,而且出身清白,怎麽會做那種作奸犯科的勾當?來人,快去報官!”
天香樓内登時一片紛亂,紀甯坐在一旁,先喝了熱茶,原本是要解酒的,但喝過之後卻發現自己體内的邪氣愈演愈烈。
天香樓距離官府并不遠,不多時,有值夜的捕頭,帶着衙差而來,上來便喝問道:“哪個殺人?”
茹娘指着紀甯道:“就是他!”
捕頭正要上前來,唐解道:“這位是新科會元,誰敢阻攔?”
“什麽會元,就算是天王老子,作奸犯科也要同罪,何況是殺人!”捕頭很是嚣張,正要撲上來,唐解和韓玉卻攔在紀甯身前,韓玉道,“這可是未來的進士,你們也敢得罪?”
“進……進士?”
捕頭學問不高,不知道會元是什麽,但聽到進士,他還是明白怎麽回事。
韓玉道:“怎麽,不信?這位可是會試的新科會元,乃是三百名貢士的第一名,過半個月後,參加殿試之後,他或許能中狀元!”
捕頭趕緊換了面孔,陪笑道:“哎呦,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居然爲是來的進士老爺,小的敬重您,聽說您在天香樓裏有麻煩,特地過來問詢一下,這兩位老爺不知……是進士老爺的什麽人?”
“你還别瞧不起人,本公子也乃是新科貢士,這位唐公子也是!”韓玉指了指旁邊的唐解,“今日我們同行好友三人,中了貢士,來天香樓慶賀一下,誰知道這位紀公子,一進了房間,還沒多久就出現變故,有天香樓的姑娘持刀行兇,要傷害紀公子!”
“這還了得?敢傷進士老爺,那是活的不耐煩了!”捕頭朝旁邊的人喝問道,“哪個是行兇的姑娘?”
茹娘急道:“别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分明是紀會元要殺我們家姑娘,現在珠兒還下落不明生死未蔔呢!”
“嗯?”捕頭心頭爲難,兩邊是各執一詞,根本分不清到底孰是孰非,但他明白,紀甯這邊的人是他開罪不起的,反倒是天香樓這邊,雖然平日裏也給了他們孝敬,但此時他還要站對立場,“幾位都是進士老爺,難道能跟你們口出虛言嗎?說是你們幹的,必然就是了!還不老實交代?”
茹娘正要說什麽,有衙差從外面進來,道:“孫捕頭,天香樓剛搜查過,在地窖中發現這姑娘,自稱被人所軟禁,在昏暗中也不知道被囚禁多久了!”
等那姑娘被人拉過來,在燈下現出自己的面龐,茹娘驚叫道:“珠兒?”
“這就是行兇的姑娘?”捕頭喝問道。
“這……”茹娘遲疑了一下,一口咬定道,“是紀會元幹的,他把人藏了起來。”
珠兒跪在地上道:“茹娘,不是這位公子,我被人關了起來,過了好些天,就給我幾塊幹餅,外面發生什麽我一概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