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雨靈本來昏昏沉沉的,可當火炕上有了溫度之後,她也變得有些慵懶,睜開眼就見到了紀甯還坐在那,她以爲是紀甯給她燒熱了屋子。
紀甯在天香樓裏吃喝本來就不多,娟兒在燒了熱水之後,又爲紀甯準備了一點晚飯,紀甯讓雨靈起來一起吃了,雨靈這才知道原來家裏多了個陌生的女孩,她雖然有些怨怼,但畢竟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不适應北方的氣候,紀甯要找别人回來照顧也是理所應當的,不過小妮子對紀甯的眷戀似乎是更深了。
“紀老爺,小女子的事情做完了,您還有别的吩咐嗎?”娟兒在完成一切事情後,有些茫然無助看着紀甯,她的目标表示,她很希望能得到紀甯的肯定,以便她能留下來多一份工作。
紀甯笑着點頭道:“娟兒姑娘做的很好,時候也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是一點感謝的銀子,明日裏再去找你兄長具體說明!”
“不用的!”
見到紀甯拿出碎銀子來,娟兒似乎感覺到很羞赧,羞紅着臉蛋,斂起裙子往院子快速跑去,紀甯看着她的背影,久久都沒收回目光。
在紀甯眼中,娟兒算不上那種很漂亮的女孩,但給人的感覺是很純真,就好像一泓清泉一樣讓人覺得很溫馨,這樣的美人,就好像能洗滌人心中所有肮髒和邪惡的念頭,紀甯也很喜歡這種對着一個美麗的姑娘而心中一塵不染的氛圍。
“少爺,那個誰……走了嗎?”雨靈坐在炕上,怯生生地問道。
“嗯,她走了,你累的話多休息一會,我再給你喝點熱水,早點休息!”紀甯将熱水端給雨靈喝,雨靈喝過之後,這才去休息。
紀甯繼續看書到很晚,等他感覺到困頓時,便在書桌前入睡,連蠟燭都沒熄滅。
……
……
紀甯是在一陣陰風之後,突然醒來的。
也是因爲這兩天他很累,居然都沒去留意這是一處陰宅,等紀甯坐起來身時,發覺蠟燭不知何時都已經熄滅了。
紀甯擡頭看了窗外一眼,就覺得好像有什麽影子在晃動,他突然警覺想到,這裏其實一直在“鬧鬼”,是一處兇宅,就好像當初有人傳說的那樣,有人死在這裏,而且是一名女子,但那女子的屍體卻一直沒被人發現。
“難道有兇靈的事情是真的?”
紀甯雖然一直信奉的是無神論,但他來到這世界後,卻明白陰陽無極的一種存在,大篆、小篆乃至更高的甲骨文,都是可以上通天地下通鬼神的,如果沒有鬼神的話,那大篆、小篆的說法都不成立。
雖然感覺上可能是存在的,但紀甯卻沒見過真實的模樣。
“好像有邪氣!”紀甯能感覺到一股陰風陣陣,一如他第一次到這小院,就發覺有人曾在小院中布了很強的風水陣,他必須要先破陣,才能解開這一切的謎團。
紀甯沒多想,也沒去點燈,直接拿起筆來,唰唰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這幾個字都是甲骨文,一股浩然正氣從他身體内迸發出來,如此一來那些邪氣無法靠近他的身體。
此時他才想到雨靈可能還暴露在這種邪氣的攻擊之下,他趕緊又寫了幾個字,直接拿起那張紙,将紙壓在雨靈身上。
原本雨靈正在瑟瑟發抖,但在有幾個甲骨文字鎮守之後,她身體突然感覺到平靜下來,那股邪氣終于無法再靠近她的身體,雨靈身上的病魔一時間似乎也被壓制下去。
“呼……”雨靈難得身體舒服下來,她好像已經睡着。
紀甯則拿着那張可以充當護身符的紙張,一步步往門口方向而去,一直到正院之前,他都能感覺到似乎院子正中央有一股很強大的風口,就好像一股龍卷風一樣,但風是從裏面吹出來的,而周圍的沙石則是往風口的方向飛過去。
“好強大的陣勢!”紀甯心頭感覺到疑問,他不明白眼前是怎麽回事。
紀甯此時想往風口的方向走近,但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覺到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讓他直想避退,但又似乎有個聲音讓他繼續走下去,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走了十多步之後,紀甯感覺到手頭上的甲骨文已支撐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周圍似乎響起厲鬼的哭号聲,那聲音很凄厲。
如果意志不堅定的人,一定會以爲是某種鬧鬼的事情,紀甯卻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裝神弄鬼,似乎這院子就是一個強大法陣的陣眼。
“破!”紀甯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這是他暫時居住的院子,他就決不允許有人破壞他安甯的生活,他拿起自己手中的甲骨文文字,拼盡全力将身體站在陣眼之上。
那股邪氣終于在紀甯站定之後,全部消散,紀甯在站定的同時,天地之間似乎都有些變色,随即院子裏恢複了安甯。
……
……
與此同時,在幾百裏之外的山巒中,一名四十多歲的女子,突然吐出一口血來,她本來在盤膝而坐,此時整個人也好像是受了重傷。
“師伯!”
“掌門!”
旁邊有十幾名護法的弟子,有男有女,見到此狀況,趕緊圍攏過來,防止有人偷襲這女子。
但見這女子,雖然四十多歲,但她身上卻有一種仙風道骨,似乎她的歲數遠不及四十歲,隻是她保養的很好
她面無血色地睜開眼,眼神空洞,就好像連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師姐!”幾名年長一些身着道袍的人也走過來,用長劍在爲此女子護法。
“京城有狀況!”那四十多歲的女子道,“之前的陣法,完全失敗了!”
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妖娆的女子問道:“師姐不是說,要破壞大永朝的國運,這次一定能行的嗎?爲什麽會出現偏差,難道是之前十幾年所準備的陣眼有問題?”
說話之間,天地間突然一片昏暗,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