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追來的時間最快,其餘各方勢力的人都還沒來!”在紀甯找到蒙面布,将自己的外衣也藏好之後,他終于可以走出來。但他這個“蒙面賊”的确有些不專業,因爲所有的家夥事都是他臨時準備的,而不是之前現成準備好的。
“那你等我,我進去看過,殺了他,你就能得到那件甲骨文的什麽東西!”
納蘭吹雪顯得多麽理所當然,能把人殺了一樣。
紀甯心中汗顔,這女人是有點傻,而且還稍微有點暴力,順帶還有點沒頭腦喜歡盲從。
紀甯道:“納蘭姑娘别誤會,在下的意思,不是要把那個人殺了,也不是将他手上的甲骨文得回來,而是找到他的下落!”
“那是做什麽?”納蘭吹雪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納蘭姑娘按照在下說的做便可以,在下絕不會害納蘭姑娘,這件事對殺你仇人的事也絕對有幫助。”紀甯顯得諱莫如深,“這是一種準備,我們得回甲骨文祭文的意義也不是很大,因爲那篇甲骨文祭文,本身是沒什麽效用的!”
爲了得到納蘭吹雪的信任,紀甯也隻能對部分事實做出了闡述,告訴納蘭吹雪,其實那篇祭文的意義不是很大。
紀甯沒有系統地學過甲骨文祭文,事實上甲骨文祭文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是沒人見識過的,紀甯自己也不知道,他所學會的甲骨文祭文,都是他根據腦海中圖書館的内容所編撰的,跟這時代的甲骨文其實是有一定差異的,讓沈康來寫一篇甲骨文的祭文,也不會有幾百字之多,其實甲骨文祭文最大的作用,在于在那麽多文字中,有部分可以獲得溝通鬼神的地步,如果是真正掌握甲骨文的人,寫一個字都可以驚動天地,寫多了也隻是徒勞。
“那好,你說什麽是什麽!”最後納蘭吹雪也有些氣餒了,她也不跟紀甯去争,因爲她知道無論是在智慧上,還是在謀略上,都遠不及紀甯,還不如老實地做個跟屁蟲,按照紀甯的吩咐去做。
紀甯跟納蘭吹雪摸黑到了破舊廟宇之前,那破廟外面是一片緊閉,似乎裏面是一個封閉的宅院,這廟宇的名稱紀甯并不知,在南朝廟宇還是很多的,尤其是金陵城這樣的幾朝古都廟宇數量更是多的驚人,紀甯不會每座廟去調查。
而且,即便那搶走甲骨文祭文的人真的在裏面,也未必是他有預謀有來這裏,也許隻是臨時把這裏當作避難所。
“你……爲什麽不上來!”在紀甯思考這廟宇有什麽特殊地方時,納蘭吹雪已經躍上了牆頭,正在上面回看着紀甯。
紀甯擡頭看了一眼,心想:“有輕功的就是不一樣,我什麽時候也能學會了輕功讓自己牛一下,讓别人看着就覺得羨慕?”
“納蘭姑娘,你先進去查看一下情況,别戀戰,如果人在裏面,你馬上出來,盡量别讓他發現!”紀甯道。
“知道了!”納蘭吹雪也有個好處,就是她的固執僅僅是在報仇上,當紀甯幫她改變了一些生活習慣,讓她開始有了一種相對正常的生活後,她對紀甯就開始言聽計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麽。
納蘭吹雪進去了不多時,直接翻牆出來,立在了紀甯面前,倒将紀甯吓了一跳。
“看過了,裏面空蕩蕩的,沒聽到有什麽人!”納蘭吹雪很肯定道。
“那就奇怪了。”紀甯皺眉道,“我們追蹤那人到這裏,人就在這周圍消失的,難道人還能從這周圍消失了?之前我感受到甲骨文的文氣,也就在這周圍,但感覺不是很強烈……我知道了,這周圍應該是有暗道或者是地窖!”
“地窖?”納蘭吹雪更加不解。
納蘭吹雪對于城中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但紀甯是很清楚的,因爲大永朝之前的幾個朝代,都有過大規模的滅佛運動,使得大部分的舊朝廟宇中,都會建有一些密道或者是地窖,供一些逃難的僧侶躲在裏面避難。這些密道經過長時間的廢棄之後,很多都已經被人遺忘,因爲本身其沒有什麽價值,但卻可以成爲那些盜竊者或者是藏頭露尾之人躲起來的好地方。
紀甯道:“想來是沒錯了,但我們現在連這裏是什麽廟都不知道,想找到裏面的暗道,除非是有熟悉周圍地形的人,這樣的人根本無從找尋!”
“怎麽辦?”納蘭吹雪有些緊張,顯然她對于能否報仇是很在乎的,她壓根就沒想明白今天的事跟報仇有什麽關系。
“有人過來了!”這次是紀甯先發現了端倪,他看着遠處,似乎有人影往這邊靠近,腳步都很輕,連納蘭吹雪這樣的高手都沒察覺。
“躲起來!”紀甯再招呼一聲,二人到了樹叢之中。
不多時,就見到有五個身影過來,同樣都是黑衣蒙面。
“公子,人應該就在這周圍,之前屬下用了一種特殊的熒光粉,是可以追蹤到那卷書卷的,但到這周圍,就消失不見了!”說話之人的聲音讓紀甯感覺有幾分熟悉,赫然就是之前在黑市中,出二十萬兩銀子想買甲骨文祭文的黑衣女子。
紀甯也沒想到,她老早離開了黑市,卻能先追蹤到這裏來,反倒是那有風韻的女人還沒追上來。
又一個女聲響起:“這周圍都是金陵城的舊廟,裏面或許有暗道通往别處,此人對金陵城相對熟悉,肯定是早有預謀。無論如何,這篇祭文都不能落在别人手裏!”
這聲音,讓紀甯更覺得熟悉,是文仁公主趙元容。
紀甯的第一個想法是:“趙元容還沒走?”
随即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趙元容沒走的話,那關于趙元容的刺殺行動都沒成功,趙元容現在可能已經知道有人對她不利,如果是這種情況,紀甯自己也要有麻煩,畢竟他之前提醒過趙元容要注意路途中的安全。
趙元容也可能懷疑到他跟刺客是一夥的。
所以他不能露面,也不能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