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的祭文,在已知的文字文氣中,已經到了最登峰造極的地步,紀甯之前在寫的時候便能感覺到胸中的一股浩蕩之氣。
“哇!”在衆人的驚歎聲中,書卷被打開,裏面的文字顯得很生動,就好像每個字都是活的一樣,紀甯看到自己所寫的字,也會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爲什麽在寫的時候不會有這麽強烈的感覺。
中年人道:“這篇甲骨文的祭文,一共有一千二百六十二字,在黑市中,從未有過如此經典的甲骨文祭文,隻是對于驗證真僞上,我們也無能爲力,無法找到真正有才學的人,來鑒定這些文字的真僞。
“不能确定真僞還拿出來賣,這不是坑人嗎?”人群中響起一個令人生厭的聲音。
“不想買,沒人逼着你,跟你們說,如果過幾年後,你們還能找到相類似的文章,今天的錢都可以退給你們,因爲黑市中實在是不可能有比它更好的東西!”中年人道。
沒人再說話,每個人都在打量着那篇祭文的内容,但其實那些字,沒人認識,也沒人懂得其中蘊藏文氣的多寡。
對面的女人突然笑道:“這樣的甲骨文祭文,即便不是真品,恐怕也沒人相信了吧?文氣如此充盈,你們有見過相類似的?”
“沒見過,真的沒見過,假的也沒見過。”有人反嗆道,“就好像這位夫人曾經見過一樣,這世道有人會僞造甲骨文嗎?那不是擺明了讓人來懷疑?就算是僞造者,那也一定是在文學造詣上很深的吧?”
話剛說完,他的臉上便挨了一擊,人直接被人打翻在地,但見對面那女子仍舊立在原地,但那人卻好像鬼使神差一樣被人打了。
“管好你的臭嘴!”女人厲聲道。
在場的人因爲之前的目光都落在那篇甲骨文的祭文上,以至于人是怎麽被打的都沒看清楚,紀甯卻是其中少有的看清楚的,明明是那女人伸手,好像是發出了一道暗勁,緊接着那人就被打臉,人也倒在地上。
“出價吧!”中年人在高台上厲聲道。
“閣下這也太霸道了吧,還沒讓我們仔細瞧,就讓我們出價來買,這是否強買強賣了?”下面有買主大聲反對。
“看最多隻能這麽看,否則怎樣,讓你們上來看個真切?”中年人不屑道,“這樣的祭文,都說了是曠世罕有,現在底價八萬兩,出價吧!”
剛才還是五萬兩的底價,馬上就變成了八萬兩的底價,價格的變動非常快,也是因爲甲骨文祭文拿出來後,增加了不可預知的風險,黑市自行加了價格。
之前那些買主都沒見到甲骨文是什麽樣子,現在他們看到了,但甲骨文的内容實在太精深,不是說随便找個不懂事的孩子去臨摹一下,就能寫出甲骨文的精髓的,甲骨文中所蘊藏的文氣,其實是在寫字之人的身上,這是一種強大的精神。
“十萬兩!”還沒等在場的人說話,突然從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登時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一開口就是十萬兩,這手筆讓人驚歎,紀甯也看過去,但見是一名黑衣鬥篷的女子。
這女子,能穿過官府的戒備,說明她跟官府有一定的關系,否則不可能這麽輕松過警戒線。但這女子也是藏頭露尾,顯然不想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
“有武功,而且武功不弱。”紀甯在心中做出了分析,“可惜不是她啊!”
紀甯不知覺,便想到了跟他發生了關系的上官婉兒,他跟上官婉兒的關系,屬于那種非常短暫的相處,互相之間欽佩對方的才學和見識,甚至對于一些人情事的看法上,都會找到共通點,紀甯跟上官婉兒之間有個不能不說的問題,就是紀甯對上官婉兒的欣賞,源自于上官婉兒的神秘,通常女人越是神秘,越容易激發一個男人對她探究的渴望。
“閣下是誰?”台上的中年人已經替在場之人都問出口來。
“有銀子,你管我是誰!”黑衣鬥篷女子不屑說一句,舉起手上的金鑰匙,不多不少,一共有四把,說明她一次最少能拿出二十萬兩銀子來。
“哇!”在場原本還有幾個想競價的人,看到金鑰匙之後就退縮了。
一次能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的人實在屈指可數,就算是京城裏的大商賈也未必能做到。
這說明這篇甲骨文,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沒人競價嗎?沒人競價的話,那就是我的了!”黑衣女子道。
“等等,誰說是你的?”樓上的曼妙女子道,“二十萬兩!”
一句話,登時讓在場的人都感覺自己聽錯了。
之前一次出十萬兩,已經是恐怖的天文數字,可以堪比一個金陵城的豪門大戶上百年的積攢,現在居然有人直接加價到二十萬兩,這價格的提升也有點太過恐怖了。
樓下的黑衣鬥篷女子擡頭怒視,喝道:“怎麽,誠心要壓價?”
那成熟的風韻女子笑道:“這裏不就是比價格嗎?小婦人有銀子,你管得着我出多少錢?”
一句話,就讓那黑衣鬥篷女子很爲難,顯然,她所帶的銀子,可能就隻有手頭的四把金鑰匙,也就是二十萬兩銀子,她現在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銀子來繼續競價。
這價因爲壓的太狠,也正好把黑衣女子的出價給壓住了,使得黑衣鬥篷女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應付。
紀甯心想:“這女人是很神秘,也有幾分魅力,但始終是行走江湖的經驗不足啊,早知道你藏一把鑰匙,也就不會輸的這麽難看了!”
“沒有人競價了嗎?”台上的中年人問道,“再沒有的話,那就是歸這位夫人所有了!”
就在此時,但見二樓紀甯站起身道:“在下出價,二十萬零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