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字,到底是什麽意思?”紀甯看着面前的紙張,眉頭緊鎖,他想弄清楚這些文字的含義,但這已超出了他的學問範疇。
古代的甲骨文,隻有部分簡單的象形文字被破解,還有很多文字沒被破解,因爲古代人在語言和記錄習慣上與後世人不同,即便是後世人明白了這些甲骨文的含義,也不知道甲骨文背後深藏的含義,也無法得知這些甲骨文在上古時代的讀音。
紀甯感覺面前所記錄的甲骨文,應該是一篇文章,這篇文章中所蘊藏的知識很多,文氣也相當充足,隻是他無法領會這篇文章中的含義。
“少爺,您要出去?”何安到紀甯的書房門口,問道。
“是,将這篇文章收好,明日去半山居,順帶要帶去!”紀甯道。
“好的少爺,您放心去便可!”何安過去幫忙收拾,紀甯則帶着雨靈離開了紀府,去找字畫檔的人算賬。
……
……
在城中一處大的宅院内,之前剛幫文仁公主趙元容辦完賄考案,左副都禦史張烈以及禮部郎中隋熙,正在見太子派到江南辦案的使節,也是之前試圖用迷藥來占有上官婉兒的朱楚河。
“……兩位大人,對之前在下安排的招待可還滿意?”朱楚河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他是職業幕僚,他爲太子謀事,在太子一派中的地位不低,而張烈和隋熙雖然是朝官,但論地位,他們還無法跟朱楚河相提并論,因爲一旦将來太子登基爲帝,朱楚河很可能會成爲相國,甚至是六部尚書等等,又或者是特務機構的頭目,可以對朝官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張烈道:“閣下請我們過來,就爲了說這個?”
“怎麽,不行嗎?不瞞你們說,江松江學政正是太子的人,這案子就是太子做出來的,你們身爲朝廷使節,到地方後不顧查案,卻沉迷于酒色,險些身死,現在也輪到我跟你們算算這筆舊賬了!”朱楚河一臉高傲的臉色道。
隋熙和張烈對視一眼,雖然他們知道這人不好對付,但也沒想到這人上來就拿他們沉迷酒色的事情來說。
隋熙道:“我們沉迷于酒色的事,你如何能有證據?想要挾我們,沒那麽容易!”
“想要證據,那還不簡單?兩位大人身上有什麽隐秘的特征,當日陪酒的幾位歌姬和舞姬,都已經詳細說明。兩位大人還收了不少的銀錢,在京城裏還有一些秘密的田莊,都是有人送給你們的禮物,這也不是什麽秘密……總之,太子要對付的人,你們覺得還有機會能爲自己辯駁?”朱楚河冷笑道。
張烈和隋熙聽了,頭上都是冷汗直冒。
他二人本就不是清官,以前收受了一些賄賂,現在被人拿住把柄,隻要太子想找人将他二人參倒,他二人是沒什麽能力爲自己辯解的。
“閣下到底想如何?”張烈問道。
“聽從太子的吩咐,保證你們吃香喝辣的,美酒美色不斷。但若不從,那也就是你們的末日,你們非但走不出金陵城,而且會身敗名裂,死了之後被萬人唾罵,就好像封玄青那老匹夫一樣,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朱楚河冷笑道。
張烈咳嗽了兩聲,未置可否,旁邊的隋熙湊過去低聲道:“張副憲,太子乃是未來的君主,我們效忠太子,也就是效忠于朝廷,爲太子做事,也未嘗不可!”
張烈聽了,心中羞憤不已,道:“那到底要我們怎麽做?”
“不用你們費神,兩位接下來在金陵城好好享受便可,幾日後動身回京城,隻管将此案調查結果,呈報給朝廷便可。”朱楚河道,“在兩位的調查中,一定要提到,此番江南的賄考案,其實是五皇子爲了斂财而設,我會給你們幾個證人,這些證人足以鼎證此事爲五皇子所主謀。而文仁公主,則爲了自己的利益,栽贓陷害,将此案中部分考生賄考的情況所遺漏,想将罪證同時歸結到五皇子和太子身上,而倉促定案。證據都會給你們準備好,按照我說的做,就算朝廷追查下來,你們也可平安無事!”
張烈和隋熙對視一眼,他們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你怎能保證此事不洩露出去?”張烈問道。
“這是太子要做的事情,若你們同意,那就是上了太子的這條船,難道太子會讓自己的船傾覆嗎?”朱楚河道。
隋熙點頭道:“張副憲,朱先生說的有道理啊!”
“隋郎中,你不會是……”張烈瞪着隋熙,見隋熙總是爲朱楚河說話,張烈意識到,很可能在到來之前,隋熙就已經就範了。
朱楚河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張副憲,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點頭答應,後面爲你們準備了美酒和美人,你們隻管去享受,花天酒地無人可管,這些美人還會給兩位送到京城,或者是另找人爲兩位尋覓一批,另外有紋銀一萬兩作犒賞,良田美宅,未來還能問鼎朝堂名就天下……哈哈,如果再拒絕的人,實在是無可救藥,因爲拒絕的結果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張烈知道這些人神通廣大,他心想:“連隋熙都已經就範,我若不肯就範,就會跟當初江松和封玄青的處境一樣,隋熙會殺了我,然後将罪責栽贓到我身上,還不如直接從了這些人,至少能留條性命!”
“好!”張烈點頭答應。
隋熙似模似樣道:“既然張副憲答應,在下願意跟随他做事!”
“你們想怎麽做事,都要聽從我的安排。”朱楚河一拍手,有一名婀娜的婦人走近來,這女人很是妖豔,身上的長裙及地,但很寬松,隻是用挂帶挂在脖子上,一扯就開。這婦人一出來,娉婷一禮,說不出的妩媚,将隋熙和張烈的目光都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