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發之後,國家很快做出了應對。
當然身在京城的徐長卿,幾乎放下了手裏的任何事情,主動請纓,負責處理餘存封的事情。
雖然他也覺得挺棘手的,但餘存封的叛國,和他的關系無法推卸,即使是硬着頭皮。
也必須上陣。
趕往機場,準備搭乘軍用轉機前往事發地龍丘。
在車上用手機一直觀看着餘存封對整個世界的現場直播。
“我和我的妻子,把所有的青春都奉獻給了國家,即使在軍事研究所裏沒有太大功勞,但也是對國家忠心耿耿的!”
直播裏的餘存封,雙目微紅傾訴着他的事情,似乎在說明着,他如此針對國家的原由。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妻子……的結局是……被秘密槍決!我不知道我妻子做錯了什麽,即使真的有錯!爲什麽在她死的時候,連讓我見最後一面的機會也不給!即使真的有錯!爲什麽那個時候,不連我一起槍決啊!”
“既然這樣……既然國家如此無義,那麽這樣的國家,這樣的社會……也應該毀滅。”
“我……”餘存封咬着一字一頓道。“我要爲文琳……而複仇!”
這樣的話,也使得整個世界爲之一震,餘存封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并非一時興起。
妻子的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
也激起一系列的議論。
(老婆被槍斃了?還是爲國家做出很大貢獻的科研人員?這不太可能吧,國家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這不是無情無義了麽?)
(也說不定,他說的一闆一眼,或許還真有這個事情,不過我想她老婆當時一定犯了大錯,國家也一定是不得已而爲之的。)
(話是這樣說,但就算犯錯被槍斃了,怎麽說也應該通知家屬見個最後一面吧。)
(要我說,什麽最後一面不最後一面的,古代還有連坐呢,國家不把這家夥殺掉都是給面子了。)
(就應該連坐,把這家夥搞掉,也不會跳出來報複社會了。)
(你們不想想他把那七枚核彈放那個城市了?可能就在我們腳下,一會大家都人間蒸發了,還扯個犢子?)
(不會了,安了,全國幾百個城市,按照概率來說,埋在我們腳下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一二,可以忽略不計了。)
“……”
去往機場的車裏,除了徐長卿之外還有其他幾個國家的骨幹,有些人似乎對餘存封的說法感到疑惑。“徐所長,文琳我是知道的,當初隻說是病逝,餘存封的反應也沒那麽劇烈,怎麽他現在突然咬口說,文琳是被我們國家槍決了?難道真有此事?”
徐長卿默默的看着直播,聽着旁邊人的問話沒有回頭。“事到如今,也難以隐瞞了,餘存封的話沒有錯,文琳……确實是被槍決的,隻是這件事情關系重大,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是因爲什麽?我記得文琳似乎并沒有犯過什麽重大的錯誤吧?”
徐長卿沒有再多做解釋了。隻是緊緊的閉上眼睛,皺巴巴的老眼裏多了些淚痕。
那模糊的視線中,仿佛看到了一個帶着眼鏡的少婦,用着虛弱且痛苦的語氣對着自己說道。“所長……所長……殺……了我……快殺了我!”
不過這種回憶也就稍縱即逝。
很快又聽到了餘存封的繼續發言。“核彈設定在一個小時後爆破,到時候你們會看到美麗的煙花,綻放在華國大地之上,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見一個人!”
“徐長卿!我知道你也在看着我,一個小時之内出現在我面前!我有話要問你,或許你的話會給三千萬人延續幾秒的生命,你說呢?哈?”
(徐長卿是誰?)屏幕上有出現了許多疑問。
(可能是殺他老婆的人吧?)
(這家夥還是吊啊,仗着手裏有核彈,可以肆無忌憚的威脅整個國家,爽的一比。)
(操蛋,他老婆死了就瘋成這樣,拿其他人當墊背。)
(你老婆死了,你不難受?)
(有小三的路過……)
“……”
一個小時到達龍丘,還要趕到電視塔,這似乎是徐長卿和國家唯一拖延時間的辦法。
在餘存封擁有核彈的情況下。必須小心謹慎的處理任何一個細節。
然而……徐長卿在京城,坐飛機最快也需要一個多小時,首先這就是一個難題。
“一個半小時,這是最快的了。”身邊的人皺着眉頭說道。“徐所長,怎麽辦,現在我們連機場都還沒到,一個小時根本到不了龍丘電視塔!?”
怎麽辦?徐長卿也沒辦法啊,就在這個時候,徐長卿的私人電話響了,這種時候,哪還有心思打電話,剛想挂掉,卻發現是徐芸甜的号碼,想起了徐芸甜一直在趙羅身邊。
這種時候,趙羅的存在是他最大的救命稻草,所以這個電話,徐長卿還是要接的。
結果也讓徐長卿爲之一震。
竟然是趙羅的聲音,好像個沒事人一樣,語氣非常懶散,完全沒有面對核武器的緊迫感。
“直播我看了,果然還是不喜歡男主播的節目。”
“哦,這不是關鍵,他讓你一個小時去龍丘吧,你也肯定趕不到吧。”
“趙羅,現在可沒空開玩笑。”徐長卿一本正經的道。“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你跟我一起去龍丘!”
“接我?可以啊,如果你坐超音速飛機的話,兩個小時就可以到我這,不過……看起來你似乎沒那麽多時間。”
趙羅的打趣,反而讓徐長卿臉黑如碳。“幾千萬人的性命啊!趙羅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解決到餘存封的核彈威脅?”
“行了。”趙羅無所謂道。“你先想辦法一個小時内到龍丘,去找餘存封拖延時間吧。”
“我現在在京城,一個小時怎麽可能趕的過去?!”
“所以我給你打電話了啊,現在我要告訴你,徐芸甜家的地址你應該知道吧,你現在去徐芸甜家,她的卧室門是開着的,那裏直通龍丘,到達龍丘的書房,桌子上有四顆龍珠,偶不,是空間定位器,你拿着空間定位器按照說明書放到電視塔上,就能召喚我了,不要謝我,我姓雷。”
說完之後,趙羅那邊便把電話挂了,現在十萬火急一般。
趙羅的建議,徐長卿似乎也沒什麽時間思索了,立刻對司機說道。“不要去機場了,轉道慈航路!”
旁邊的人,聽着有些錯愕。“我們不是要去龍丘麽?去慈航路做什麽?”
“當然是去龍丘了!”
這種邏輯讓其他的人都有些懵逼,慈航路周圍都是民用建築,連長途汽車站都沒有,去毛線的龍丘。徐所長是被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