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是誰,終将難逃一死!”
羅蘭握劍的手掌蓦地攥緊,殺氣仿佛化作實質,凝結成一束銀色力場由劍鋒向前延伸。
帕爾薩西斯對這道奇異的劍氣心有餘悸,左肩傷口隐隐作痛,臉上卻依舊挂着嘲諷的笑容:“然而真正會死的人是你,辛德拉的走狗,聽說你是殺害格蘭德的兇手之一?我真不明白就憑你這點實力怎麽可能對格蘭德構成威脅,或許他死于輕敵大意,而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所以……呵呵,既然這艘失控的飛艇注定将你送達地獄,我又何必留在這裏陪你玩過家家遊戲,永别了,可憐的小家夥,格蘭德正在地獄等你。”
咻!帕爾薩西斯突然揚手指向羅蘭,一束暗綠色光芒自指尖激/射而出!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羅蘭也揮出杜蘭達爾,精金劍刃拖曳力場劍氣橫掃過去,在昏暗的艙室中掀起一陣音爆轟鳴,空間仿佛被那道銀色弧光撕裂開來。
唰!帕爾薩西斯的長發被劍氣削落,絲絲縷縷飄落下來。然而力場劍氣也被她釋放的“解離術”摧毀,當場潰散瓦解。
羅蘭面不改色,手腕微微一震,劍鋒發出輕吟,一束銀霞再次延伸出來。
他早就知道帕爾薩西斯的解離術可以破壞力場,剛才那一劍主要是用于防禦。現在他已經迫近塞壬術士十尺之内,隻要對方表現出施法的企圖,他的劍将于法術釋放出來之前切斷對方的喉嚨。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詭異的噼啪聲,像是點燃一串爆竹。
羅蘭心頭一凜,不用回頭也猜得出發生了什麽事,當即揮劍斬向帕爾薩西斯!然而他的反應還是遲了半步,身後舷窗轟然碎裂,高空與艙内形成強烈氣壓差,如同一道無形的牆壁迎面擠壓過來,迫使他踉跄後退,斬向帕爾薩西斯的那一劍因這猝不及防的變故差之毫厘,劍氣拂面而過,在那張美豔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塞壬術士驚出一頭冷汗,騰空一躍倏然變成鷹身女妖,拍動翅膀撲向對面被“解離術”破壞的舷窗,轉瞬間便被大氣壓吸出窗外,遁入雲層深處。
羅蘭也被高空低壓吸向破裂的窗口,連忙抓住固定在地闆上的桌子保持重心,無數紙片和輕巧的雜物呼呼啦啦飛了起來,被氣壓吸向窗外。
爲了确保乘客旅途舒适,飛艇設有增壓裝置,使艙内大氣壓始終與地表保持同一水平,而萬丈高空的氣壓卻很低,此刻舷窗破損導緻艙内空氣外流,長此以往必然使艙内陷入低壓狀态,所有乘客都将面臨缺氧窒息的威脅。
想到種種可怕後果,羅蘭顧不得再管塞壬術士的下落,匆忙召喚傳奇獸王盾出來,念頭一動,這面巨大的活化塔盾自行飄到舷窗跟前,受到大氣壓力作用緊貼窗口,将破損處堵的嚴嚴實實,與外界徹底隔絕。
艙内氣壓恢複平衡,飄在空中的雜物紛紛墜落下來,羅蘭心頭那塊石頭也落了地。
匆匆檢查監控室,很快發覺床底有微弱的呼吸,拖出來一瞧,正是昏迷的澤希爾,後腦勺腫起一個大包,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羅蘭釋放“聖療”,将澤希爾從昏迷中喚醒,還沒來得及向他解釋這場變故來龍去脈,腳下突然劇烈震顫,險些栽倒。
“羅蘭先生……情況有點不妙!”澤希爾也感覺到異常,額頭冒出冷汗,“你發現了嗎?飛艇似乎在傾斜……”
“恐怕是駕駛艙那邊出了問題!”羅蘭轉身沖出門外,暗自向辛德拉女神祈禱,隻盼運氣不至于太糟,還來得及阻止飛艇失控。
“羅妮,還要多久才能打開這扇該死的門?”
布魯姆提着戰錘,在駕駛艙門外急得團團轉,時而跳起來透過艙門上方小小的玻璃窗向内窺探,而窗内的情景更使他倍加焦慮。
也不知是某處裝置洩露還是器材起火所緻,駕駛艙内充滿黃綠色濃煙,隐約可見兩條身影靜悄悄的癱坐在駕駛座前,生死不知。
“死矮子你給我走開!幫不上忙,就少在這裏添亂!”維羅妮卡不耐煩地回了布魯姆一句。
忍者小姐額頭滿是汗水都顧不得擦一下,半跪在艙門前,試圖用一支鋼針撬開密碼鎖,然而進行的并不順利。
就在最艱難的時刻,脫離控制的飛艇突然劇烈搖晃起來。維羅妮卡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後腦結結實實撞在金屬隔闆上,咚的一聲頭冒金星險些昏厥,強忍疼痛掙紮着坐起來,發覺手中鋼針隻剩半截,斷裂的那一截卡在鎖裏。
這下維羅妮卡心裏也涼了半截,氣惱之下揮拳狠狠錘在門上,低聲咒罵:“真見鬼!”
“怎麽回事?鎖頭還沒打開?”布魯姆湊過來問。
“别提了,倒黴透頂!開鎖工具斷在鎖裏,我再試試别的辦法……”維羅妮卡強忍着怒氣回答。
“我說你可得了吧!等你試出别的法子打開這扇門,珍妮弗和蘇霍伊老頭早就憋死在裏頭了,還是幹脆點,換我來吧!”矮人一把推開女忍者,掄起轟雷錘就要暴力破門。
“等等!”紅影一閃,妮基塔開啓任意門傳送過來,擡手阻止布魯姆砸門,“駕駛艙裏情況不對,你先别亂來!”
“有什麽好猶豫的,砸開門你再慢慢研究也不遲,當下救人最要緊!”布魯姆不耐煩地反駁。
這時羅蘭也趕到艙門前,沒有理會妮基塔和布魯姆的争執,擡頭朝窗内看了一眼,立刻變了臉色。
“駕駛艙裏被塞壬術士釋放了5環死雲術,一旦砸破艙門把死雲毒氣釋放出來,我們或許還能堅持一會兒,那些體質平平的學生嗅入一口毒氣當場就會死亡!”
“那可怎麽辦?”維羅妮卡一聽到“死雲術”也急了,“繼續讓珍妮弗和蘇霍伊困在死雲當中,每吸入一口毒氣都會傷害他們的體質,過不了幾分鍾就會毒發而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