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時候,免得讓一個小鬼猖狂。”
“切,有什麽好的?看不成熱鬧了,要是晚來一些,說不定蕭家就見血了。哈哈哈,你想問我站在哪一邊。媽的,老子看蕭家早就不順眼,鄙人張少康。”
“怎麽?誰規定外戚就應該給蕭家捧場?我冷家同樣不支持蕭家。”
正當城裏之人議論紛紛之際,隻聽車架傳出洪亮話音:“本座前來,怎麽不見蕭卿親自出來迎接?哼,我聽說,有些人最近不安分啊!在背後鼓動是非。天狼大隊今日所作所爲,權當試金石。沒想到歐陽家急着出面,蕭家在六大世家某些人眼中,含金量似乎很高。”
這話說得非常重,顯然在怪罪蕭家。
“不對!難道天狼大隊得勢了,并非私自行動,而是得到家主授權。你們有看到統戰部的人出現嗎?那些家夥消息最靈通,難道家族已經做好準備,舍棄蕭家?”很多人震驚。
“蕭家老爺子居然沒有辯解,也未出現。”這時反應再遲鈍之人,也發現情形不對頭。
現場氣氛劍拔弩張,很多前來觀禮之人,隻覺得手腳冰涼。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巨響連連,從高空落下一道道身影。
隻聽沙家家主高聲說:“沙全寶,你的仇恨就終結于此吧!是我失職,沒想到有人在幕後操控上一屆兵王選拔。”
家主轉而又道:“蕭卿,你們蕭家做下的好事,暗中操控沙家大半外戚,試圖颠覆我們沙姓的統治。如果不是三長老特意露出口風,告訴議會之人,沙萬裏就是沙全寶,借此來看你的反應,恐怕我還蒙在鼓裏。”
這時,蕭家大院傳出狂笑。
“哈哈哈,三長老,我看這個家族真正主人是你啊!真了不起,運籌帷幄,卧薪嘗膽,當着我們的面,煞有介事的說沙全寶回來,家族内部有人接應,原來那個接應沙全寶的人就是你。”
忽然,從車隊中,傳出一把聲音:“屬下惶恐,屬下了無牽挂,誰與我沙家過不去,我就把他挖出來,攤在陽光下曝曬。”
“好,要說我沙家誰最可信,唯有三長老,多少年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忠心可嘉,這我都記在心中。”家主大爲感動,最近幾日爲了處理沙鵬宣的事情,把他搞得焦頭爛額,好在有三長老盡心盡力輔佐,才沒有出亂子。甚至讓他看到曙光,可以讓權勢更爲鞏固,有希望成爲沙家的無冕之王,所以才有今日之行。
“嗷,嗷,嗷……”
吼叫一浪高過一浪,那些降落到城池周邊地區的身影向前移動。
與此同時,在天狼隊伍中,應龍星吳大奎渾身一顫,驚恐萬分的說:“他來了,是他,兵王沙全寶,曆屆兵王最強之人,秉承着死者意志,從墳墓中走來。”
“奎爺,把話說清楚,沙全寶他會怎麽樣?您老是不是與他有仇?”阮衣衫急忙問道。
“我與他亦師亦友,他背負着沉重枷鎖。”吳大奎捂住腦袋,痛苦的說:“記憶好混亂,他在我身上做實驗,他對我做了一些事情。我的身體,我的體内,蟄伏着某種東西,是爲了幫助他複仇。好狠的心,他是惡魔。”
“複仇?你們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好複雜哦!”阮衣衫感到非常郁悶,他發現自己完全不理解奎爺說些什麽。
“大家注意,今日之局不可思議,想不到家族近三十年的風風雨雨都與蕭家有關。”沙不悔看向蕭家大院内外,搖頭歎息:“蕭家已成氣候,至少有半數外戚,都站在蕭家一邊,又有歐陽家這等超強外援,很難撼動其根基。”
“先生,老大他進城去了,不要緊吧?我們難道就站在這裏觀戰,什麽也不做?還有降落在城外的那些身影又是怎麽回事?”阮衣衫有些不放心,他搜索李源的蹤影,毫無收獲。
“死人,沙全寶走了禁忌之道,他在操縱死人的機甲。”沙不悔望向四周,沒有再說什麽。
“死人的機甲?怎麽可能?這世間有人能操控死人的機甲作戰?”阮衣衫大驚失色,他側耳細聽吼聲,面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喃喃自語道:“真的是死人的機甲,機甲光腦承受着難以想象的痛苦複生,就像中了一種可怕的僵屍病毒。”
說時遲,刹時快,雨點般身影從空中砸落,那些降落到地面的機甲抽搐幾下,生硬的向城池爬去。前來爲蕭家慶賀的機甲士恐慌起來,他們急忙尋找白布,扯下來挂在機甲上,向城外狂飙,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想摻合進去。
密密麻麻機甲向城中殺去,如同翻滾的海嘯,不與蕭家撇開幹系之人,便要他們葬送在此間。
張少康和敖昌駕馭機甲沖了出來,冷家兄弟也駕馭機甲沖出城池,當回頭遠望時,隻見整個城池被各種殘破機甲淹沒進去,令人一陣心悸。
“好可怕,好恐怖,蕭家居然得罪了這種人物,李瘋子讓我們先退出來,事先完全沒有料到局面會變成這個樣子。”張少康安撫了一下心緒,回歸天狼大隊。
城中四處都在交戰,通向蕭家大院的長街,由于有師級強者坐鎮,變得格外肅殺。一道身影向前走來,無視師級封殺手段。
空中蕩起灼熱波動,本該燒盡一切敢于接近長街的事物,誰想這道身影穿越而過,無視焚化。
前方蕩起極爲龐大的空間波動,本該将敵人阻隔在外,誰想這道身影微微閃動,一步邁入。
戰火硝煙中,身影一路向前,披風如旌旗,在身後飄擺。
“李源,你到底還是來了,聽說你能力戰師級,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那是因爲你坐井觀天,不知道我歐陽家兵王的厲害。”
話音過後,前方行來三尊機甲。
頭一尊機甲向外釋放出青光,就像一顆青色太陽,待到光芒略微收斂,才看到機甲雙腿外側綁着槍套,上面插着兩把巨大槍械,槍管是扁平形态,同樣散發出青芒。
第二尊機甲通體金黃,好像由黃金打造而成,向外散發出一圈金色光暈,頭上頂着金色光圈。
第三尊機甲隐藏在黑暗之中,令光腦無法鎖定,看不清具體形貌。
“你們是已經奪得兵王資格的歐陽家兵王?本來還想等江家找上門。既然你們能來,看來就不用那麽麻煩了。”李源淡淡說道。
“啧啧,自大狂,聽說你擅使一張大弓,而且摸索出了不錯的弓戰技。就讓我來教教你,這世間的遠程攻擊并非隻有弓戰技,還有槍械格鬥技,使用弓箭已經落伍了。”青光機甲突然拔槍,速度快得聳人聽聞。
“砰,砰,砰……”
青光環繞李源的機甲展開,如同一陣疾風,根本看不到攻擊,隻見彈殼掉落地面,蹦跶幾下便破碎開來,消散得一幹二淨。
“耶!你中槍了,你中槍了啊!怎麽反應那麽慢。哈哈哈,速度沒有我快,是不是?蹩腳的速度啊!怎麽那麽慢。”來人得意笑道。
隻是,這笑聲戛然而止。
冷光一閃,青光機甲分崩離析,包括那兩隻巨大槍械,全部斬成碎片。另外兩名歐陽家兵王這時候才發現,他們的機甲所在空間早已被神秘力量封鎖,動得越多,死得越快。
“兵王資格到手。”李源淡淡說道,機甲信手一招,從血泊中吸來一塊拼湊好的令牌,這種程度的兵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挑戰性。
“歐陽青林,你殺了歐陽青林,我們歐陽家……”聲音戛然而止,除了破碎隻有破碎,黃金機甲的防禦,暗影機甲的隐匿,在劍光切割下,統統無力抵擋,機甲在分崩離析,成爲碎塊。
“又是兩塊兵王令牌到手。”機甲揮了揮手,攝取戰利品。
合成罐将破碎機體直接煉化,瞬間提煉出有益部分,分門别類儲藏起來。而那三名兵王身上的物品,随着黑白力場運轉,磨去使用印記,變得嶄新,如果有人看到,會覺得不可思議。
“咦,兵王令牌碎片能夠不斷合并,五塊并非上限。”李源拿到兵王令牌後,生出一份特殊感受,他把令牌碎片用力捏到一起,隻聽幾聲輕微的“咔嚓”聲,令牌碎片咬合到一起。
新合并出來的令牌,要比歐陽家兵王的令牌大上不少,好像一面圓鏡一般,十八塊令牌碎片便是十八片甲葉,呈螺旋方式排列。
“混蛋,居然殺了我們歐陽家的兵王,這個李源,他究竟有多高實力?”歐陽家的人在謾罵的同時,心底生出一股恐懼。
同樣是兵王,卻連人家一波攻擊都承受不起,說殺就殺了,痛快得難以想象。這是在撩撥歐陽家所有人的神經啊!好像在說:“這種素質的兵王,也配稱爲六大世家嗎?滑天下之大稽。”
“殺上去,不論他有多麽逆天,總歸會有極限。”從長街兩側,突然沖出好多機甲,這本來就是歐陽家埋伏起來,準備給李源好看的力量。
“旋風擊。”在這種時刻,李源使出了沙旋風的招牌招數,使機甲旋轉起來。
隻是,與當初他模仿旋風擊時不同,手中審判之劍攪動開來,空間不斷碎裂,等到機甲身影再度向前,長街兩側到處都是金屬碎片,完全看不出機甲原型,漫漫長街,再度響起腳步聲。
黑色披風飄擺,骷髅機甲如同死神,在地面拖拽出狹長身影,無人再敢阻止李源向前,就連那些坐鎮蕭家大院的師級,都感到一種心慌在蔓延,他們居然害怕一個兵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