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那個傍晚,夕陽落下的瞬間,紅色的雲朵鋪滿西邊的天空,好像誰不小心在天上放了一把火。
她生氣的甩開哄勸她的傭人,固執地站在門口翹首等待。
但是,直到天黑,她都沒等來想要等的人,也沒收到最想要的禮物。
倒是燈火初上時,一個豐神俊朗的男人,帶着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隆重登場。
隐約中,有人指着他們對她介紹身份……但失落的她,明顯沒有聽進耳朵裏。
再之後,夢境無厘頭的跳轉,沖天的大火席卷豪宅裏裏一切,尖叫聲刺耳的槍聲刺激耳膜……鮮血的顔色在黑暗中鋪展開來,她嚎啕着驚醒,悚然中發現自己又做噩夢了……
猛然驚醒,一室黑暗,如脫水的魚,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才漸漸鎮定下來。
冷靜的瞬間,頓覺不對,騰的坐起來,看向身邊,果然,黑暗中一個隐約的輪廓闖入眼底。
那雙璀璨的眼睛,就像暗夜裏的狼眼,泛着幽幽光芒,冰冷的光芒直逼人心。
心頭一沉,“你怎麽進來的?!”
“當然是開門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
杜宇恒淡然回應。
“我明明從裏面鎖上了”
“不好意思,我的房間,自然有備用鑰匙”
“我跟你說了我在這兒睡”
“對啊,我同意了。”
“你應該在凱伊的房間,好嗎?”
“這個我好想沒答應吧?我有自己舒适的房間不用,跑那兒去睡硬闆床,當我腦袋秀逗了?”
易小詩右手撐着身體下床,一邊行動一邊說,“你腦袋沒秀逗,秀逗的人是我。”
可恨自己還覺得是撿了個便宜,杜宇恒的便宜是那麽好撿的嗎?
易小詩憤憤的想着,對自己近乎白癡的行爲,狠狠鄙夷了一把。
杜宇恒見她下床,聲音微沉,“你去哪兒?”
“當然是回去睡!”
“不準,既然是伴侶,就該同吃同住。”
易小詩頓了一下,放軟語氣,“親愛的,我身上傷勢很重,同住的話不方便,我最近沒法伺候你。”
杜宇恒坐起身,慢條斯理,“沒關系,你伺候不了我,換我伺候你也是一樣的。你不是也說了嗎?既然是伴侶,就應該相互服務相互愉悅。我想通了,你說的的确很有道理,獨樂了不如衆樂樂。我自己享受,不如我們一起享受。我正打算在讓你快樂的行動中,體會别樣的快樂”
易小詩被杜宇恒左一句快樂又一句快樂說的一個頭兩個大,早就知道他狠愛找語言漏洞,總喜歡讓人體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樂趣,如今被他用之前她那番理論堵了自己的嘴,心裏格外不痛快。
“親愛的,原來你是這樣喜歡分享的人,但是很抱歉,今天,我真的沒心情接受你的服務。你還是……省省力氣,洗洗睡吧!”
說完做出一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潇灑姿态,轉身朝門口走去。
坐在床上的杜宇恒璀璨的眸子迷了起來,眼底閃過鷹隼般銳利而又玩味的神色。
顯然,他沒有玩過瘾,自然不會輕易的放走撩撥戲耍的對象。
所以,易小詩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邊突然掠起一陣十分輕盈的風,下一秒,杜宇恒已經鬼魅般掠步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怎麽辦?親愛的,今天我想強買強賣,你不接受不行”
易小詩一僵,雖然猜到杜宇恒很有可能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但始終沒有料到他竟然會這麽直接了當的表達出來。
連斡旋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親愛的……”
易小詩艱難的開口,腦袋裏想着怎麽才能在不惹怒杜宇恒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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