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發起兇猛攻擊的伍子風與溫鵬等人,都不受控制的向下方墜去。
看到這一幕,那些五行淵的弟子慌忙催動遁光上前,将他們一一接住緩緩降下遁光。
同時給他們喂一些遏制傷勢的丹藥。
許久後,這些人的情況才稍微好轉一點,隻是修爲稍低的楊帆、劉傲、華鳴倫幾人都昏了過去。
稍微好一點的也就五行淵的伍子風,與那修爲最高的溫鵬。便是林縛也受到了極重的傷勢。
“伍子風師兄,宿飛師兄、程輝師兄還有覃文安師弟呢?”一位五行淵弟子瞧了半響,不見有其他弟子下來,就疑惑的問道。
“他們都已經走了……”伍子風聞言歎道。
“這可惡的雙峰老妖,我要将你碎屍萬段!”那人登時大吼道。
“不是這老妖所爲,是上方的護界罡風忽然躁動,我們就都跟着遭殃了。”溫鵬歎道。
聽聞溫鵬的話語,這些五行淵的人都是愣了一愣。
這護界罡風對他們太過遙遠,沒有足夠的修爲,與強大的護身寶貝,很多修士怕是一輩子都不能見到這護界罡風。
雖然知道是這護界罡風隔阻了他們這界修士橫渡虛空的念想,卻是一直不知道這護界罡風究竟有多麽恐怖。
雖然方才他們也感受到上方那恐怖的氣息,還以爲是這些人與雙峰老妖鬥法産生的動靜。
原來,這就是那護界罡風的氣息……
當他們再度看向那昏迷的楊帆時,才想起方才他們是許多人一起駕着那流光舟追上去的,此刻隻有了楊帆回來了,其他人與流光舟都不見了。
莫不是他們都已經隕落在那場恐怖的護界罡風之中,不但屍體沒了,便是他們身上的乾坤囊也被徹底攪碎。
那究竟是多麽恐怖的一副場面。
在這些人撫慰情緒之時,遁光也漸漸向下墜去。
隻有在低空上,沒有那麽強的風罡侵蝕,他們才能夠漸漸恢複法力。
“子風師兄現在怎麽辦?”一五行淵的弟子又問道。
伍子風聞言卻是看向了溫鵬,一直以來都是有劉傲來拿主意,此刻沒有了這劉傲,他竟然像是忽然沒了主心骨。
溫鵬見狀瞧了瞧那昏迷中的劉傲,道:“你們的計劃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讓他先休息一會兒,按照原來的計劃執行就行。方才那老妖似是向東飛去,對你們來說不是自投羅,我們隻要緊緊跟着他就可以……”
伍子風聞言點了點頭,向周圍的華顔宗、五行淵弟子招了招手,讓他們來輪流托着這些傷者趕路。
然後一行人的遁光就快速向鷹逆逃遁的方向追去。
他們手上有着處留蹤子符,鷹逆的距離與他們不超過一百二十裏,就能夠準确的知道鷹逆身在何處。
隻要獵物未有逃脫他們的獵捕範圍,那麽一切就還在掌控之中。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雖然來追擊鷹逆,可是芝於郡出雲郡布制下的天羅地依舊沒有撤去。
隻要鷹逆撞在這張中,就别想逃掉。
而與此同時,鷹逆化爲鷹妖向東面飛了一段距離。
體内的罡煞之氣恢複了一些後,這才變化爲人形,由法力催動大鵬扶搖術趕路。
捏了捏自己幾乎已經紅腫的鼻子,鷹逆老老實實的吞下三粒凝靈丹,而不是再去快速服用。
看樣下次戰鬥還是得儲備一些元罡丹才行,這凝靈丹的恢複速度實在的太慢了。
在飛行的空檔,鷹逆還不忘摸出一些生肌散,敷在自己背後的傷口上。
這還隻是在七千丈的高空上遭到這些護界罡風的襲擊,要是在九千丈之上,怕是他們這群人都得完蛋。這些人也太會作死了。
一身破破爛爛如同柳絮也似的粗麻衣服挂在鷹逆身上,也讓他成爲了最破敗的修士之一。
可是不管現在情況再過尴尬,鷹逆都必須堅持下去,不能有一刻的停留。必須在那些人追上自己之前,趕到芝於郡的防線上,這般才能夠突破這些人的包圍,進入東荒漠洲内。
“兄弟,我們不是說好了去南海離洲嗎?你現在的方向,難道還是想要去東荒漠洲。”腹中洞天内紅羽君忽然開口問道。
“本來确實是準備做了那林縛,就直奔南海離洲去,隻是此刻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些人在追擊咱們的時候受到了那護界罡風的攻擊,一個個都深受重創,這也是我們此刻進入東荒漠洲的唯一機會。等他們養好了傷勢,我們就要面對比此刻更加恐怖的圍剿。”鷹逆聞言答道。
腹中洞天内的紅羽君聞言後,想了一會兒,道:“你就不怕那芝於郡的邊境上還有陷阱等着你?”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得去闖上一闖,若是闖的過去,就過!過不去,我們也可以在這些人恢複過來之際,沖出包圍,向南海離洲而去。有了那紅臉怪的先例,我還真不想和這些水妖打交道,太他娘難纏了。”鷹逆聞言皺眉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兄弟,你放我出來,由我來馱着你飛行,這樣你也好早點恢複到全盛狀态,面對接下了的戰鬥。”紅羽君忽地說道。
鷹逆聞言心想也是,就直接将紅羽君放了出來。
後者出來後,直接一抖法力,就将鷹逆裹着向前飛去。雖然遁光比不得鷹逆,卻也沒有差上多少,鷹逆早就将他的飛遁精要之處傳授給這紅羽君。
再加上這紅羽君還是分念的修士,遁光自然要比尋常人快上不少。
這般有紅羽君馱着鷹逆前行,鷹逆就可以安心的恢複法力,靜待有可能發生的戰鬥。
“如果我們做掉了那林縛,将他身上那披風給搶了下來,哥哥你的遁光隻怕還要快上不少。”鷹逆忽地感歎道。
“你是說他的那件化羽氅吧!無妨,以後有的是機會,你方才掠奪靈寶閣的那件寶貝不錯,我已經抹去了上面的禁制,你看一看給誰使用好一些。”紅羽君道。
鷹逆聽聞了紅羽君的話語,才稍微開心了一些,這次鬥法也不是一無所獲。最起碼掠奪了一件防禦力絲毫不差的寶貝。
這般一想自家其實也很少使用這些寶貝,更習慣用法力與人相鬥,便是那誅心筆也是抽冷子用一用。
最早跟随自己的那群人,黃羽等人有白骨神君與穢污鬼手,自然不需要什麽寶貝。
牛青有了遮天铙缽也算是不錯,便是姜小土也有了青磷幡與那老爺印。雖然青磷幡漸漸已經沒了什麽用處,可是這老爺印卻是犀利無比。
這般算來,也就那砗磲身上沒有什麽趁手的寶貝,最起碼得有一件可以在高強度戰鬥中,插的上手的寶貝。
似他身上那兩枚破元針與掠奪劉傲的那一枚破元針,湊一起也才三枚破元針與一枚蚌珠。前者容易毀壞,後者威力有限。
這般看來,這枯木盾也隻有給砗磲最适合。
當即鷹逆就答道:“那枯木盾就交給砗磲使用吧,你身上的寶貝,可以給你妻子護身。”
腹中洞天内的砗磲聽聞了這個意料之中的好消息,登時喜道:“多謝老爺。”
另外一旁的姜夭夭與姜無阻兩人雖然一人獲得一件鐵鈎,一人獲得一柄斷玉劍,都算了有了法器傍身。可是與姜小土、砗磲、牛青等人相比又差上一些。
一時間,也是有些豔羨不已。
姜夭夭想了想自己跟随鷹逆的這段時間,不但學習了漓河真法,又學習了那小春雨劍,此刻便是法器也配上了。
這般生活,還真比他們當時當野生妖怪富裕的多。
而且自家這老爺似乎一直都在忙東忙西,時間非常緊迫,對他們這些人到真沒有什麽壞心思。
這般一想後,才對當時哥哥強行做下決定,産生的芥蒂漸漸消失了一些。
而那姜無阻則每時每刻都在拷問自己,難不成自己當時真的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