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鷹逆感覺到這些修士似乎是一群窮鬼之時,就生起一絲最近都白忙活了的錯覺。
而這時,他心中一直在糾結,是将這群人拿下搜刮個幹淨,還是說直接不去理會他們。
龐仁冠、柳豔茹等人見這老妖如此傲慢,甚至懶得與他們說一句話,一時間也都是火氣蹭蹭的上竄。
“龐道友怎麽做?”那最初開口的大嗓門修士問道。
龐仁冠聞言則皺了皺眉頭,道:“不與他廢話,直接将此獠轟殺!”
聽到龐仁冠的話語,周遭的衆修士也就不在客氣,瞬間七八道罡煞之氣,與五六件法器一同向鷹逆轟去。
面對這等亂鬥,鷹逆自然極爲熟稔,到也不怵,直接将遁光催動到極緻,瞬間拔地而起脫離這片攻擊區域。
而他方才所立之處,則被這群修士的瘋狂攻擊給轟出了滔天的浪花。
一擊無果後,他們就掉轉攻擊,再度向鷹逆轟來。
面對他們的攻擊,鷹逆到也毫不客氣,催動風卷雲湧就與他們鬥了起來,這黑白相間的罡煞之氣被一同催動之時,滾滾如煙變化多端,卻是一個照面就轟開了他們所攻來的法力。
便是那些法器,也沒有能夠靠近鷹逆的。
随着鷹逆長時間的磨砺,這風卷雲湧在鷹逆手中也極爲熟練,所發出的威力,自然也非是之前可以比拟的。
與他們相鬥的空暇,鷹逆則在一件件對他們的法器進行估價,若是有價錢不錯的,或者讓那個鷹逆感到驚奇的,就直接上一個刹那天羅将它給搜羅過來。
隻是令鷹逆感到可惜的是,這群人似乎都是窮鬼。
瞧了許久也沒能瞧到讓鷹逆眼熱的寶貝。
就這般,鷹逆一人鬥他們十多人,在沒有使用法器的情況下,還能夠尋得機會反擊。
倒使得這龐仁冠幾人壓力陡增,在周遭觀看的漁民們,這時在知道老孫頭這便宜兒子,竟然是神通如此之大的神仙中人。
隻是這孩子挺和氣的,怎麽就成了妖怪呢?
在鷹逆與這十三人相鬥之時,周遭也漸漸飛來一些遁光,到這浔陽湖上瞧一瞧到底怎麽回事。
“龐道友這雙峰老妖如此兇猛,而且到現在爲止,還沒見他使用那遮天铙钹,除此之外,不知道他還有多少寶貝沒有用,怕我我們難以在他身上讨到好處啊!”柳豔茹見難以拿下鷹逆,就開口喊道。
那大嗓門的修士也喚道:“是啊龐哥,這老妖的罡煞之氣不知是怎地練的,竟然這般兇猛,指望我們這些人,怕是難以讨到便宜。”
“這不可能,就算是一個分念境界的修士,在我們十多人的圍攻下也不可能這般生猛,這雙峰老妖到底是怎麽回事!”龐仁冠瞧了瞧鷹逆的模樣也是一臉不解。
“龐哥,既然如此,就隻能用非正常手段對方這老妖了。”那大嗓門修士卻是忽地大喊道:“雙峰老妖,你快點束手就擒吧!不然我這就殺了你爹!”
正在理心中亂麻的鷹逆,聽到這人的話語也是愣了一愣,心道:我都不知道我爹是誰,莫不是這人将我老爹給尋到了?
鷹逆心中雖有疑問,可手段卻沒有一絲收斂,反而愈發生猛的與這群人鬥在一團。
“難道你就不顧你老爹的性命了嗎?既然如此,我這就将這老孫頭給殺了。”那大嗓門的修士見自家的威脅沒有效果,就忽地大喝道。
聽到這裏,鷹逆忽地閃過一絲陰鸷,原來這些人爲了對付自己,已經開始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了嗎?
雖然鷹逆與那老孫頭關系不深,卻是也蹭了他好幾天吃食,如此這般眼睜睜看着這老頭被别人殺死,鷹逆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
可是要因爲這老孫頭,讓鷹逆屈服在這些人手中,顯然不太可能。
無論如何鷹逆都得活下去,最起碼在尋到姜玉陽,直到将他引入長生之道之前,鷹逆必須得活着。
當下鷹逆就打定注意,若是這人真敢對老孫頭動手,自家就暴起将這群人全部轟殺在這浔陽湖上。
當下一聲不吭,暗自凝聚破雲透月,準備施展殺手。
而就在這時,那下方的老孫頭卻忽然大喊道:“你這家夥好不講道理,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的,你爲何還尋我麻煩,你且下來,看我不将你剮成片兒給炖了!兒子不用管我,給我狠狠的揍他們……”
聽到這老孫頭的話語,鷹逆嘴角忽地泛起一絲笑意,看來這老頭不是裝糊塗,而是真糊塗……
那大嗓門修士聽到這老孫頭的話語,卻是頗爲生氣,怒喝一聲呱噪,催動罡煞之氣就向這老孫頭攻去。
面對這一幕,鷹逆驟然大怒,正準備暴起殺人,卻是瞧見一個青色的小鼎滴溜溜的向那老孫頭飛去,輕輕一震就将那些罡煞之氣震退。下刻就有赤、白兩道身影輕輕的飄蕩在這老孫頭的漁船上。
看到這一幕,鷹逆才終于放下心來,這影蹤派的姜折竟然在這關鍵時候,幫他攔下了老孫頭的攻擊,看樣這人與那追擊自己的十多人還是有所不同的,既然如此就先留他們幾條小命。
而那大嗓門的修士瞧見自家的攻擊被人阻斷,當場就大喝道:“你這人是誰,幹嘛要壞道爺的好事,莫不是想與我們十多人爲敵。”
聽到這人話語,那陳姿俏臉一皺,背後忽地升起一尊紅顔怒發的虛影。
瞧到這等模樣,那龐仁冠、柳豔茹等人都是一驚,竟然來了一個分念修士來管閑事,一時間也确實不好再起禍端。
這時那姜折才拱手道:“想來這位道友一定是誤會了,那鷹逆是一隻妖怪,這老丈隻是一人類,怎麽可能是鷹逆的父親,就不要遷怒與這位老丈了。”
聽到了姜折的話語,那大嗓門修士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而這時,龐仁冠則忽然開口道:“誤會一定是誤會!還請道友幫忙施以援手,這雙峰老妖已經有些不支,隻要道友出手,定然能夠将他拿下。這般這獠也就無法再在我中土神洲内逞威。”
鷹逆聽到這些人欲拉自己的朋友來攻自己,當下也是有些不悅,當初他見姜折之時是另外一副皮面,此刻取下了僞裝,這姜折自然是認不出來。
那老孫頭有姜折護住鷹逆也就放心了,心想賣個破綻離去算了,不與這群窮鬼一般見識,等這“羊”徹底養肥了再宰。
當下鷹逆就怒吼道:“你也得有哪個實力再說!”語畢鷹逆就忽地收了護界罡風,然後一柄乳白色的破雲透月就向這幾人攻去。
見到這鷹逆忽然收了法力,丢出這麽一件迅猛的攻擊,這幾人也是大驚,一時間都催動法力去與法器去抵擋這記攻擊。
在毀了兩件法器的情況下,這些人終于阻攔下了鷹逆的破雲透月,然後便兇猛的向鷹逆攻去。
此刻的鷹逆就像是力有不逮一般,無法催動法力防護,則直接将遮天铙钹放出,護在自家身前,然後這遮天铙钹就被兇猛的力量轟的節節後退撞在鷹逆身上,一口鮮血瞬間灑落在這浔陽湖上空。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下次再會。”鷹逆放了一句話,就收起遮天铙钹,用地巽陰煞催動大鵬扶搖術就向北面逃竄而去。
而就在這時,忽地自這浔陽湖上竄出兩道人影,正好在鷹逆下方。
鷹逆撇了這兩人一眼,察覺到一個有趣的現象,他們周遭的水似乎都有意避開他們也似,這般從水裏飛出,衣衫卻是未沾一滴水珠,想來定有異寶在身。
當下鷹逆就催動護界罡風直接将這兩人裹了,吞入腹中大喊道:“敵勢浩大不可敵,且随老爺我一起逃了……”
下一刻,鷹逆就如同一隻破空的大鳥一般,瞬間消失的沒個蹤影。
瞧到鷹逆逃遁的遁光,姜折一臉疑惑的輕“咦”了一聲。
浔陽湖南面的一處密林内,無數的黑影圍繞着一個蓄有短須的中年修士。
盯着鷹逆逃遁的方向,這中年修士輕哼了一聲,一股濃郁的怨氣勃然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