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眼所見鷹逆從懵懂無知成長到此刻的高度,也見識了鷹逆認真執着的對待每一件事,從來不曾有任何偷懶。無論是勾納護界罡風,還是煉制大流光蓄元陣,又或者煉制這白骨神君,都是如同瘋魔一般,投注進去全部的精力。
雖然此刻鷹逆長時間未能夠參悟透陰陽之境,可是誰又知道鷹逆暗自裏,爲這件事情付出了多少努力?
鷹逆此刻的全部力量雖然與姜玉陽的教導息息相關,可與他的勤奮也脫不開幹系。
正因爲鷹逆強大的韌性,使得他在華顔宗的強壓下迅速茁壯成長,以至于此刻再對上這些散修之時,根本就是君臨天下的碾壓之勢。
對上汪洋這三個陰陽小成之輩,對鷹逆來說也就沒有任何難度。
用風卷雲湧試探了一陣後,鷹逆覺得這幾人手段不過爾爾,就将那破雲透月丢了出去,重傷一人後,便直接猛然發力将他擒下,裹了回來。
待這皮剛被擒下後,汪洋、皇甫承兩人都是大驚,喊道:“道友手下留情!千萬不要傷皮道友的性命。”
“方才你們兩人可不是這樣說,現在服軟還有用嗎?”鷹逆冷哼一聲,心中盤算着這幾人手段不過爾爾,想來也沒有什麽油水,要不要直接将他們做掉,這般也就永絕了後患。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道友行事這般霸道,就不怕日後自身遭了報應嗎?”那皇甫承見鷹逆沒有罷手的念頭,登時喝道。
“我隻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既然得罪了你們幾人,不如幹脆将你們一并拿下,這般主動權就完全在我手裏,到時候是圓是扁還不是我說了算。”鷹逆冷笑一聲回複道。
“哼,我們幾兄弟也不是任人欺淩的對象,你可知道我皇甫承是何人,又可曾知道我的身份,動我們幾兄弟之前,勸你還是好好掂量一番。”那皇甫承看不放狠話不行,就隻得去搬根腳?
“喲?難不成你還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身份不成?你可千萬别說出來,你要是吓到我了,我一不小心抖了手,做掉了這皮剛,那就大大的不好了。”鷹逆聽聞這人的話語,強忍着沒有笑出來。他怎麽說現在也是得罪了四個頂尖門派的狠人,還真不怕别人搬身份來吓唬自己,大不了就是一狠心,将他們幾人全部做掉就是。
那皇甫承聽聞了鷹逆的話語,還當這人不信,這又冷聲道:“你們既然來到了這酆都郡,想來肯定聽過綠袍老祖,我正是綠袍老祖的記名弟子,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了皮剛道友,免得到時候我去請到綠袍老祖,讓你們有吃不盡的苦頭!”
“哪敢問那綠袍老祖的名諱是?”鷹逆一臉惡趣味的問道。
“恩師的名諱豈容随便透露。”那皇甫承哼道。
“哪你可又知道,那綠袍老祖還有一個真傳弟子就是在下?你他娘的連名諱都不知道,還在這裏給我吹牛,想拿綠袍老祖來吓唬我?本來還準備留你們一條小命,既然如此,便索性将你們幾人全部做掉,如此也就永絕後患!”鷹逆當即護界罡風一絞,就将那皮剛給絞成幾節。
下一刻,便又化作一團流雲的模樣,向那皇甫承兩人撲去。
見到這等模樣,汪洋也顧不得爲皮剛報仇,大喝道:“這厮太過難纏,我們還是先遁了再說。”
語畢,汪洋就催動遁光破空離去。
那皇甫承則爆喝一聲,祭出一綠色的彈丸向這風卷雲湧轟去,探手一摸,又是一柄短劍祭出。
待這綠色的彈丸轟然炸開,燃起一團濤濤炙焰阻斷了鷹逆的風卷雲湧之時,忽地一支硬毫筆竄了出來,淩空一點一個肆意張揚的“殺”字,便自空中向那皇甫承飛去。
一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沖破了鷹逆護界罡風與那綠色的炙焰,沒入皇甫承身體内。
下一刻,這陰陽小成的修士就怪叫一聲跌落地面,如同犯了癫痫一般抽搐了起來。
趁着這個機會,鷹逆便直接催動風卷雲湧上前,将這個毫無反抗力之人給絞了個粉碎。
這一個照面的功夫鷹逆就又解決了一人,然後整個人便以極快的速度拔地而起,破開這片紫竹林,去追擊那逃跑的汪洋。
可待鷹逆來到這紫竹林的上空後,卻是一個人影都沒能夠瞧到,那汪洋就算是遁光再快,也不可能就此消失不見。
鷹逆撓了撓腦袋,有些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也就索性不再去想,再度折了回來。
而那冷竹見到鷹逆這一個照面就做掉這西蘭山三人之中的兩位,也算是确信了這鷹逆的手段。
要知道這鷹逆還是沒有動用白骨神君的情況下,就已經将他們三人做掉,若是放出白骨神君。怕是根本不用鷹逆出手,一會兒的功夫就可以将他們三人全部誅殺。
隻是到時這紫竹林怕是也要被毀的七七八八。
做掉這兩人後,鷹逆也算是測出了楊天瑞這支誅心筆的用處,可以無視一些實質性的攻擊,直接攻擊人神魂,像皇甫承這等陰陽小成之輩,也隻是一個照面就失去了戰鬥力。隻是不知道對付陰陽大成,甚至分念境界的修士效果如何。
弄明白了這誅心筆的功效,鷹逆也算是多了一門殺手锏。
看到鷹逆這麽快就折回來,無小花疑惑的問道:“那汪洋跑掉了?”
“嗯,我追了出去就沒見了這人的蹤影,算了,索性不去管他了,冷竹現在到你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鷹逆一臉冷笑的看着這人。
聽到鷹逆的話語,冷竹忽地打了個冷顫,慌忙問道:“不知道幾位道友需要些什麽?”
“這紫竹山屬于極陰之地,瞧你的模樣應該是從純陰之體轉換成靈修的,想來也是仰仗着這極陰之地,你可知道這紫竹山何處有有靈栀子?”紅羽君這時忽地開口問道。
聽到靈栀子,那冷竹疑惑了片刻,問道:“什麽是靈栀子?”
聽聞冷竹的話語,紅羽君也松了一口氣,既然他不識得這靈栀子,若是真有,定然不會遺漏,當下就将那靈栀子的模樣與他細說一遍。
冷竹聽完後,思緒了片刻道:“幾位道友且跟我來。”
當下這冷竹就化作一道白光,不緊不慢的在前面飛行,生怕速度太快激怒了身後這三個兇神,一時間也是步步驚心。
鷹逆三人到也不多話語,安安靜靜的跟在他身後。
未有多久,四人就來到了一處背陽的山坡上,那冷竹探手一揮,一道肉眼不可察的法力撲向那山坡上,掀起了一塊石壁。
這石壁後方出現一塊極小的空地。
這快空地之中生長這六七株四寸左右高的翠綠植物,即便是沒有陽光,他們依然生的枝茂葉密,一片片葉子尖而狹長有寸餘,上面還開有兩三朵白色的小花。
“這幾株可是靈栀子。”那冷竹有些不太确定的問道。
不待紅羽君開口,鷹逆就點了點頭道:“沒錯。”
當初在天機國無定坊内,那侯鑄正是用這些靈栀子的花來坑騙鷹逆,最終卻被鷹逆識破,再次看到此物,鷹逆自然再熟悉不過。
想到了這裏,鷹逆思量着要不要也去摘幾朵靈栀子的花,到時候去坑騙别人。
可是一想,就算騙也騙不到多少收益,當下鷹逆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紅羽君則是直接上前摘下一片翠葉,放入嘴中咀嚼了片刻,歎道:“年份隻有一百年出頭啊,看樣還是得再去尋一尋。”
靈栀子、好陽、花季藥這三味主藥煉制元罡丹,最低入藥年份需要一百年左右,上佳年份則需要三百年,這一百年的靈栀子雖然能夠用,卻是效果不太好,瞧了瞧這幾株靈栀子,紅羽君也是有些可惜。
“還是先采一些備用吧!如果尋不到更好的就隻能将就,若是尋到了更好的,就将它們先留着吧。”鷹逆開口道。
紅羽君聞言點了點頭,他心中也正有此想,當下便拿出一個玉盒,在這幾株靈栀子上,随意摘取一些翠葉,又不會對它們造成太大的損傷,待将這玉盒裝上一些後。紅羽君也就将其合上,完全沒有貪得無厭将它們全部采摘完的念頭。
那冷竹見狀,暗自點了點頭,問道:“紅道友難道隻需要這一點嗎?爲何不将它們全部采撷了?”
“這些靈植生長不易,我取一些自己所需的就可以,又何必一口氣取完斷了别人的機緣。若是先輩們都是這樣的念頭,我們這些後輩又會有何機緣?”紅羽君搖了搖頭歎道,一臉淡然的離開這處小小的藥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