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砗磲的話,鷹逆心中沒來由的一喜。
經過方才跟方顧他們一番閑聊,已經明白了這次與黑風四真人的戰鬥,雖然收益不多,卻是件件寶貝都屬于精品,那謝榮山卻是幫了自家一個大忙。
此刻便是從他們手中去兌換一些金銀之物,難不成也揀到了寶貝?
鷹逆在将這晶瑩剔透的珠子交給砗磲之時,還不忘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無小花。
後者聳了聳肩,表示對此物不太熟悉。
鷹逆也隻能任由這砗磲瞧了明白。
片刻後,砗磲開口道:“老爺,這東西怕是一顆蚌珠,看其年份還不小。”
“蚌珠?”鷹逆疑惑道。
“就是一些上了年歲的蚌類,體内産生的珠子。對于人類來說是爲寶貝,可對于這些蚌類來說,卻是屬于自家的生命精華,當然也可以當作武器。”砗磲解釋道。
這時鷹逆才恍然想起來,這砗磲不也是蚌的一種。
“你的意思是這顆珠子,對裏來說有點用處?”鷹逆問道。
“是的,老爺!”那砗磲猶豫了片刻答道。
“既然如此就将它交由給你吧。”鷹逆一擺手就将這顆珠子又送了出去。
鷹逆這自修道最初,便就有着豪修幫襯,随後發覺了自家的斂财本領後,便更加一發不可收,将豪氣發揮的極緻。
便是那些與他相識的人,都拿他當作豪修看待。
加上鷹逆一向大手大腳習慣了,也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事情,這些老老實實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妖怪與小鬼,早就已經武裝到牙齒了。
然而這一幕看在那牛青眼中卻是大爲豔羨,自家一個野生妖怪,每天累死累活跟人家去搶資源,自家有可能隕落不說,還什麽東西都搶不到。
可眼前這人些妖怪,什麽事情都不用做,便就有人多番贈寶,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武裝到牙齒。而且有人庇護必用提心吊膽,隻要安安心心的修行就行了。
如此一對比,再想一想自家以前的日子,那怎一個凄涼了得。一時間這牛青再去看鷹逆之時的眼神便大爲不同,也再度加深了他要和鷹逆搞好關系的想法。
就這樣鷹逆一行六人晃晃悠悠的走了一刻鍾左右,确定那方顧幾人已經離去,鷹逆這才忽地一卷,将這幾人全部收入腹中洞天内,笑道:“該去辦正事了。”
當下就提起騰雲術,慢慢吞吞的向上空飛去,待來到三千丈左右的高空,便又忽地換成大鵬扶搖術,直奔東面的黑風山而去。
期間還不是耗費法力用處長空流虹來,來加快自己的速度。
本來鷹逆就已經在路程上,耽擱了許多時間,此刻要是再不加快進度,怕是根本尋不到那糜竺,故而才拼命的催動遁光。
直到幾個時辰後,鷹逆來到這三角形的黑風山上空,瞧了一會兒沒有瞧見什麽異樣,便駕着騰雲術繞山找了一圈,也不曾見到什麽洞府,這便直接沖入那彌漫地巽陰煞的峽谷之中。
借助這恐怖的毒瘴隐藏身份同時,鷹逆也開始吸納地巽陰煞來彌補之前的虧空,甚至是囤積一些地巽陰煞來作爲備用。
就這般鷹逆藏身在這毒瘴之中,将白骨神君與黃羽等這些小鬼放出去望風看那糜竺是否回來。
同時鷹逆也難道清閑的開始修煉起來。
他此刻的修爲還差一點,便就能夠煉罡大成。待到煉罡大成以後,後面的陰陽境界,就需要悟性才能夠答道,到時候對資源的需求反而多,更爲注重的是悟性,以及對罡煞之氣細緻入微的控制。
在鷹逆去尋找姜玉陽的轉世之軀前,最爲重要的事情,便是以最大的限度提高自身的修爲。
這也是鷹逆近幾個月來,難得有時間好好修煉。
除了勾納地巽陰煞,偶爾還會放出一些護界罡風來勾納,随着鷹逆身體内的護界罡風越來越多,當他再去煉化護界罡風之時,也就不用像最初那般,将這些護界罡風分爲極爲細緻的一縷才行。
隻要不是太多,鷹逆自家能夠壓制得住,就完全沒有問題。因此煉化護界罡風的速度也就跟着大大提升。
在一縷縷護界罡風注入鷹逆體内之時,在經絡中滾滾奔騰的罡液也變的越發的濃稠。
可是鷹逆在這黑風山中等待了足足三天,冷聲沒有見到一個修士路過此地,最後在腹中洞天内的金屬礦石即将告急之時,鷹逆将那些金銀之物交由砗磲、車甄氏兩人一同去周遭的城鎮内爲噬金仙購買食物。
見狀牛青慌忙上前道:“老爺,讓我和他們一起吧,這樣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也好有個照應,我在外面混迹這麽多年,處理一些小事還是可以的。”
聽到這牛青的話語,鷹逆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思慮了片刻道:“好!”語畢又摸出兩張傳音符丢給車砗磲,道:“路上小心一點,不用太急,反正我準備在這裏常住了,直到尋到那糜竺爲之。”
砗磲接過傳音符,這便點了點頭,就出了這峽谷,去爲鷹逆辦這些瑣碎之事。
一門心思守株待兔的鷹逆便安心在這峽谷之中修煉,時間也在忙碌着一眨眼便半月過去。
而随着時間的推衍,西蕪嶽洲所發生的這件大事也漸漸被人們所遺忘。
坐落在吐番國的神農谷,不争不搶的在這片荒蕪之地開辟了自家的大片藥田,一些外門弟子負責着這些藥田的日常灌溉與維護。
那些天資橫溢的真傳弟子,則享受着宗門的福利之餘,還有更加充足的時間去修行,這些人的成長才是一個宗門的中梁砥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也是這個宗門将來強大的希望。
而陸佑秋顯然就是這樣的弟子,被宗門内的長輩觊觎厚望,年輕、天資聰穎、又極富創造力。
沒有任何招呼,林瑞生就推開了陸佑秋的房門,進屋之後徑直坐到這陸佑秋對面,答道:“怕是那姜玉陽的徒弟已經陣亡了,在零陵山脈附近發現了争鬥的痕迹,不但有人類的屍體,還有一節鷹妖的翅膀,經他們的推測,和那姜玉陽徒弟的修爲正好相符,看樣這件事情也隻能就此揭過了。”
“如此說來,那姜玉陽的諸多準備全部都白費了?”陸佑秋輕輕敏了一口茶水若有所思道。
“怕是真的全部白費了。”林瑞生又歎道。
“林兄這次過來不會就爲告訴我這件事情吧?”陸佑秋又笑問道。
“看樣還是瞞不過去,因爲麻羊盆地的事情,宗内特許你今日以後擁有自己的丙級丹方,希望你在這丹道一途上也能夠有所造詣。”林瑞生笑道。
聞言那陸佑秋忽地站了起來,一臉興奮道:“這一天終于來了嗎?”
于此同時,天機國玄機山的一處不起眼的山頭上,松博文盤在小徑上閉目調息。
兩刻鍾後,一旁的山壁忽地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一道石壁在這機關構造的推動下緩緩打開。
一個面目清秀的中年人自這石壁後方的山洞内緩緩走出。
松博文見狀慌忙上前行禮道:“師傅!”
那人點了點頭,一臉淡然道:“近來可有什麽大事情?”
“玉陽真人仙逝了。”松博文應答道。
“什麽!”那人忽然驚道。
下一刻這個中年修士,便忽地湧出兩行清淚,一臉悲怆的喚道:“玉陽啊!你爲何就不聽我的勸呢?失去道友,這大道一途也就太過寂寞了,今後連一個互相問道的人都沒了。你讓我陸機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