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道劍光,鷹逆心中一暗,将這最後一絲僥幸心裏也收了起來,果然有人窺視在一旁。
見到那道劍光,姜玉陽朗聲大笑道:“老家夥,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就指望這樣的手段就像将我攔下來?也太小瞧我姜玉陽了吧!”說話間,姜玉陽甩手就是兩樣東西丢了出去。
一件是鞠覺亮銀霜落月、一件則是他哥哥的劍丸。
這兩件價值數萬凝靈丹的寶貝,就這樣迎着那道劍光而去,還未觸碰到着劍光就轟然炸開。
然後蕩起無匹的氣浪向這道劍光反卷而去。
随即姜玉陽便好不理會這道劍光,徑直向前方
姜玉陽竟然一個照面就毀掉了如此珍貴的兩件法器,就是爲了阻擋這道劍光。但從手段上來說,卻是比那隐藏在背後的人要豪氣的多。
也就是這幾個刹那的功夫,姜玉陽就帶着鷹逆又竄出去了幾百丈。
見到這點駭人的速度離去,那隐藏之人,若是再不拿出一點手段,怕是就真要給姜玉陽幾人跑掉了。
到時候這人就得背上一個出手阻攔姜玉陽無果的污名,隻怕是這個污名成使得這人晚節徹底破碎。
當下便之間一道幾十丈高的巨大身影忽地出現在姜玉陽身前,怒目而視的盯着姜玉陽哼道:“那這樣呢?”
“姜玉陽生來便有着與天地較量之心,卻一直未能實現,今天既然見着了你這老家夥的神魂法相,就自然要試一試,你究竟有多大威力了!”姜玉陽哈哈大笑幾聲,探手一扯,就将那風雪幡的幡面扯下來裹在自家身上。
探手一推又是一件圓盤轟的出去,丢在巨大的神魂法相身上轟然爆炸。
若是有熟悉那顔離河的人在此,便一眼就能夠瞧的出來,這剛剛爆炸之物,正是顔離河寄托神魂的萬劫鏡。
這些姜玉陽曾經自别人手中掠奪過來的寶貝,就這樣不要錢一般的丢了出去毀掉。
每一件寶貝都是如同一個耳光一般狠狠抽打在這神魂法相身上。
而與此同時,那黑袍姜玉陽卻是裹着鷹逆身形暴漲,化作一道黑虹就直奔東面逃竄而去。
一衆看看緩過神來的華顔宗弟子,看着那幾十丈高的巨大神魂法相,一個個都是愣神道:“顔嚴老祖!”
“那姜玉陽的身外屍神跑掉了……”一人見狀驚道。
卻是不待他們做出反應,這一直在旁窺探的顔嚴老祖就探手向那黑袍姜玉陽與鷹逆兩人抓去。
這一抓看似緩慢,卻是遮天辟地一般,忽地出現在黑袍姜玉陽兩人上方,仿佛隻要輕輕一捏,就可以将這兩人給捏爆。
到了這顔嚴老祖這等手段,那些束縛常人的規則在他們身上仿佛就不曾存在一般,就像是此刻的攻擊完全無視了距離的存在。
而就在這時,那姜玉陽忽地抖動風雪幡,密密麻麻的劍、刀、棍、棒、鈎、鈴铛、戒尺、輪、劍丸、幡、印等等數不盡數的形狀的法器如雨一般向那前方那神魂法相的手臂轟去。
不待它們接觸到這條法相手臂,就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内部壓力一般轟然炸開。
随後就像是一場有史以來最爲豪華的炮仗一般,前赴後繼的沖向那神魂法相的的手臂而爆炸。
這是一種絕對力量的正面打擊,沒有一絲投機取巧,姜玉陽用他有生以來所積攢的所有寶貝,來爲鷹逆轟出了一條逃生之路。
這些法寶有來自姜玉陽自己購買,有來自靈寶的戰利品,當然也有來自這些華顔宗的戰利品。
這一刻,破釜沉舟的姜玉陽,用他的瘋狂生生将這個有着歸一大成修爲的攻擊給生生阻斷。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的時間,黑袍姜玉陽與鷹逆兩人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一記再度無果的顔嚴老祖,收回了那有些殘破的手臂,看着面前這個如同蝼蟻一般的修士,怒道:“姜玉陽你找死!”
“好像我不出手你就不會殺我一樣,說這些無用的話語,至于讓别人覺得你更加愚蠢!我說過,你組織不了我,你看看,我沒有說錯吧!”姜玉陽瞧了一眼,徹底消失在天際的黑袍姜玉陽與鷹逆,露出了一臉笑意。
而此刻那些華顔宗的弟子,也一個個駕着遁光來到了姜玉陽與這顔嚴老祖對峙之地。
聽到姜玉陽的話語,那顔嚴老祖哼道:“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到要看一看你這小輩,究竟準備用什麽手段,從我顔嚴手中逃走。”
“我又說過我準備逃走嗎?我到是想試一試能不能能不能幹掉你這個老家夥……”姜玉陽猙獰的大笑一聲,整個人便忽地一道驚雷乍起護在姜玉陽身前,緊随而至就是一個長空流虹祭出。
整個人這便裹着那風雪幡,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撞向這巨大神魂法相。
顔嚴老祖見狀悶哼了一聲“找死”,一張大手就向其擒拿去。
哪知剛剛按下,就見這姜玉陽身體猛然如同一個氣球一樣膨脹開來。
那顔嚴老祖當即罵道:“瘋子!你這個瘋子,如此不愛惜自己!”
周遭圍堵姜玉陽的華顔宗弟子,看到這一幕,都是心頭大駭:“這這這……這是自爆丹田……”
“大家小心,這姜玉陽自爆了……”
恐慌瞬間自人群之中彌漫開來。
姜玉陽自爆,可是一個斬屍境的修士毀掉自家所有的法力、神魂與肉身,以此來将自身的所有力量凝聚在一點爆發出來。
這最後一記攻擊,若是完全爆發開來,怕是周遭的華顔宗修士得有六七成以上,都要跟着遭殃。
然而這件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發生的,隻見那神魂法相巨吼一聲,整個人便忽地拔高到近百丈的高度,如同房屋樓宇一樣的大手直接将那姜玉陽擒拿下來,擁入懷中。
然後這巨大的神魂法相就像是一團墨色的祥雲,直接将這姜玉陽包裹其中。
緊随而至的就是轟隆隆的悶響自這團墨色祥雲中傳出。
姜玉陽伴随着那風雪幡的封面,就這樣以最爲激烈的手段,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
這劇烈的爆炸足足持續了一刻鍾,才停了下來。
下一刻那巨大的神魂法相瞬間飄向不遠處的一座山坡之上,沒入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體内。
随即這個男人猛然睜開眼眸,一道神光自其眼中射出直竄天際。
緊随而知就渾身燃起紫色的熾焰幾乎是一噶刹那,周遭的灌木山石,就被焚燒殆盡,一個巨大的陷坑在不停的下陷了。
直到衆人都看不見那中年男人的模樣,才從這巨大的陷坑内部傳來一聲聲怒吼,一聲比一聲慘烈。
仿佛其中有一頭猛獸承受這極其痛苦的折磨一般。
一些修爲不足的華顔宗修士剛剛躲過了那斬屍境修士自爆後,驚魂未定的看着下方,疑惑的問道:“顔嚴老祖這究竟是怎麽了……”
洪央泰見狀一臉痛苦,最終才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劫難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