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見了那化血陰神,與禾山鬼經中的種種記載,也知道這些禾山道的修士非常難纏。
特别是林縛這種最低是分念,甚至有可能是斬屍境的大修士,自然是更要小心翼翼。
所以鷹逆便用了刁光鬥那死鬼的名字來替代自己,免得自家這名字報出來冤家路窄,瞬間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到時候這林縛就算是不殺這華顔宗兩人,自己這個散修怕是也要在劫難逃。
哪曾想,便是自家用了個化名,還是被這林縛老兒瞧出了身份,當即也是吓的心頭一跳。
而華雲英與楊名燦兩人此刻已經與那陰羅刹鬥在了一團,卻也無暇估計這小妖。
那陰羅刹似化血陰神一般聚散無形,這些劍光斬在他身上隻是能将其斬斷,刹那間便就又會恢複原狀。隻要一有機會他便會向華雲英兩人撲去。
若是沒有專門克制這陰喪之物的寶貝,便隻能與其幹耗着。
而待那林縛将這些瘆人的白骨放出後,便一抖那黑幡,就湧入許多黑氣進入這這些骨頭之中,下一刻這骨頭便一塊塊堆積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半身骷髅。
鷹逆瞧了一眼,便明白了怎麽回事,這是禾山鬼經上面骨制法器排名第一的白骨神君。
用諸多堅硬的妖骨經過特殊的祭煉,讓他們之間達成共鳴,然後在使用之時,便可以聚集在一起,幻化成各種模樣。也似那鬼物一般可聚可散。
最爲重要的是,這白骨神君的體形頗爲龐大,就似一個巨大的活動法寶一般,一旦祭出便讓人防不勝防。
也幸好此刻這白骨神君隻是一個半成品,隻有這上半個身子,而沒有下半截身體,不然鷹逆的處境就會異常危險。
幾乎一個刹那,這白骨神君就朝鷹逆撲了過來。
當下鷹逆也顧不得隐藏,直接将那髑髅怪祭出,攻了上去,同時自家也施展出風卷雲湧擋在身前,防備這白骨神君忽然偷襲。
這半截身體的白骨神君,也毫無顧忌,兇猛的與這髑髅怪撞在了一團。
然後這髑髅怪就被轟出去許遠,在原地滴溜溜的打轉幾圈,才再度向這白骨神君撲去。
雖然這髑髅怪在體形上不如這白骨神君,可内在卻是由一百多小鬼操縱,到也是兇猛異常。
那林縛瞧了眼這髑髅怪,當即喝到:“果然是你,竟然懂得我們禾山道的術法,快說我兒林景塵現在何處?是不是被你這小賊殺害了!”
“呵,你們這些禾山道的人果然都是一個模樣,全部不問原因,上來就将罪狀按在别人身上。那張居中是這樣,你兒子也是這樣,他如此白癡肯定是折損在了哪個高人身上,你找我,我哪裏知道你兒子在那!”鷹逆冷哼一聲回複道。
關于自家殺了這林景塵三人的事情,是打死也不能說,這個黑鍋無論如何都得他們禾山道來背!
而林縛此刻則更爲憋屈,自己怎麽着也算得上這西蕪嶽洲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知怎地就撞了這血黴,先是自家兒子消失不見,随後又有人拿着那化血陰神上門,硬說是自家兒子殺了那華顔宗的絕世天才。
一時間,所有壓力都壓在了他身上,無論是華顔宗還是禾山道。終于辛辛苦苦将這些賠償的款項湊齊了,這林縛便直等将這件事情先糊弄過去,然後去找到自家兒子,将這件事情給弄清楚。
而現在,唯一有可能知道他兒子下落的人,便就是眼前這個妖怪。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錯失這次機會!
“既然你不肯說,就隻有先将你擒下來,然後好好炮制一番,到時候便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那林縛怒喝一聲,便又祭出一些精血向那白骨神君飛去。
鷹逆見狀直接祭出那剛剛完成的破雲透月,同時将風卷雲湧也祭出,喝到:“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能不能将我擒下還是一會事兒呢,看小爺的手段!”
那白骨神君看到這林縛的精血當即便撲了上去,卻是快不及這鷹逆的破雲透月,忽地就被這破雲透月給斬成了幾段,然後便徑直向那林縛撲去。同時這風卷雲湧一裹就收了這些精血同時甩向那髑髅怪上。
林縛見到這破雲透月來的如此兇猛,抖動黑幡,就又化出幾個黑色的骨爪向這破雲透月阻止去。
同時又将自家這鬼域的拉長一點點覆蓋向這鷹逆。
後者見到這幅模樣,那裏敢讓他得逞,當即便架起遁光向後逃遁而去。
這禾山道手段都在這聚陰幡中,隻要給他們形成足夠的鬼域,便能夠操控這些小鬼肆無忌憚的攻擊。
最初那青羽道人的青磷鬼火便也是其中手段之一,鷹逆自然不會着了他的道。
也是這林縛倒黴,将那護身的寶器遮天铙缽交給了自家兒子,這與人鬥法沒了遮天铙缽,便就有了諸多不便,特别是這人又懂得一些禾山道的手段,對他的諸多手段都早有防備,一時間,還真拿這人沒啥辦法。
同時他那沒有祭煉成型的白骨神君,又遇到這個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髑髅怪,雖然能夠占到優勢,可是想要短時間取勝,怕是也沒有可能。
而一旁與陰羅刹鬥在一起的華顔宗兩人,林縛雖然嘴上說着不怕,卻也真不敢對這兩個華顔宗弟子怎樣,他要是今日将他們兩人做掉,怕是今後就要成爲過街老鼠。
最起碼這西蕪嶽洲是難以讓其立足了。
當下便默不作聲的取出一節漆黑的手骨,在其身後悄然用法力護住,然後忽地飛向一隻小鬼體内,當下這小鬼抽搐了幾下,眼中的幽幽鬼火就漸漸熄滅。
随即這林縛便催動自家的這鬼域,兇猛的向那鷹逆所在之處撲去,便是他自家也跟着一同向鷹逆飛去。
正在與這陰羅刹鬥在一團的華雲英,瞧了瞧那林縛完全不理會他們兩個,而是一門心思的去追擊那鷹逆,當下喊道:“名燦現在怎麽辦?沒想到這林縛老兒竟然如此難纏!我們要是再不做出些事情來,怕是這姜風就危險了。”
“那人可是幾次從姜玉陽手中存活下來,哪有這麽簡單出事,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對付這陰羅刹吧!”楊名燦當即回答到,卻是對鷹逆的生死絲毫不關心。
華雲英聞言瞧了瞧這再度撲來了陰羅刹,也是頭大如麻,這玩意殺又殺不死,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便就往人身上撲來,若是被這陰穢之物撲上一次,怕是就得修養好多天才能将那些陰氣徹底摒除,一時間也是忌憚無比,又沒有顯著的手段來對付這鬼物中的霸主。
而鷹逆瞧了瞧那明顯準備施展辣手的林縛,當下整個人神經都繃了起來。
忽地,便見到一隻小鬼發瘋也似的自那鬼域中撲了出來,然後整個身軀不斷膨脹。
鷹逆瞧了一眼,覺得這事情有些眼熟,似是當日青羽道人用青磷鬼火的手段。
當下又是一驚,這林縛怎麽可能用這麽低級的手段來對付自己,事出異常必有妖,當下便祭出一個刹那天羅,這由護界罡風形成的刹那天羅瞬間便自四面八方将這小鬼給包裹住,然後“轟”的一聲爆炸!
無數的陰水濺在這刹那天羅之上,鷹逆皺了皺眉頭正疑惑自己猜錯了,忽地見一隻黑色的骨手自這些陰水之中竄出,一個照面就戳破了這刹那天羅,直奔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