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青罡煉嶽訣是師祖所傳,還是得自别人,我是說這門功法是不是我們獨有的?”鷹逆又問道。
“這個自然是師傳的,這青罡煉嶽訣此刻除了我們三人,怕是再也沒有人懂得,怎麽了?莫不是你遇到了其他懂得青罡煉嶽決的修士。”老農忽地問道。
“嘿,我剛剛在這公愚道上就遇到一個懂得破雲透月和刹那天羅的。”鷹逆嘿笑道。
老農聞言皺了皺眉頭道:“這到是奇怪了,我那師傅說這青罡煉嶽訣一直是一脈單傳,怎麽可能會有其他人也會呢……”
“無小花不是也會了,說什麽一脈單傳!”鷹逆反駁道。
“他雖然會這青罡煉嶽訣,卻因爲身體原因無法修行,算不得也會。到是你遇見那修士是誰,我到要去問他一問,看看是否與我那師傅有關。”說到這個話題,那老農也是興緻勃勃。
“窮奇!”鷹逆答道。
那老農聞言愣了一愣,遂即卻恍然道:“怪不得,這樣說來年代就有點久遠了,不是我們這三兩代所知道的事情,那窮奇沒有爲難你吧?”
“沒!他哪裏敢爲難我。我到是爲難了他,還從他身上敲詐了一點好處,來喂養我的寶貝!”鷹逆這便得意洋洋的炫耀起來。
“你還敲詐他?就你這手段?不太可能吧!”這老農顯然有些不信。
“你也不用一直貶低我,想一想那華雲傑何等跋扈,不還是死在我手裏,現在一般人還真拿我沒有辦法,真人怎樣?鬥法未必真厲害!再說了那窮奇有軟肋在我手裏,自然可以随意擺弄他。”鷹逆嘿笑道。
那老農聞言歎了一口氣,雖然面上不願意承認,心中也必須得承認,自家這個徒弟的資質雖然一般,這成長速度卻是非常驚人。
單憑他做掉那華雲傑就可以看出來,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這老農也知道其中危險程度定然不亞于自己當日隻身上雲華山。
“想來也是那窮奇沒有成熟,才被你撿了便宜,不過你說的寶貝又是什麽?”老農忽地問道。
鷹逆聞言,當即在那些噬金仙中,尋找一個金斑最多的取了出來,交道這老農手上。
也不見這老農如何動作,那噬金仙在他手上就一動也不敢動彈,老農把玩了片刻,笑道:“這隻噬金仙成長的不錯,你在哪裏捉到的?”
鷹逆頓時臉就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歎道:“我本以爲它有多大用處呢?沒想到遇見你吓的動都不敢動彈,以後若是拿去與人鬥法,不是一個個徐若寒蟬,那還能用的上!”
那老農聞言忽地哈哈大笑:“你也别不知足了,這等奇蟲似太陰金蜈、血須蚊一般都極其罕見,你能夠捉到一些,便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還在這裏抱怨沒甚效果,你可知道我壓制他動用的多少神魂?若是你丢出三五百隻,我也就無法壓制了,這樣你可知道他們有多厲害。”
一聽到這裏,鷹逆又開心了,經過前番的厮殺,他這近萬的噬金仙還留下七千多,此刻要是一兜子放出來,量來自家師傅也得一番手忙腳亂,可是他得意了片刻,就想到了另外一件尴尬的事情。
當即鷹逆又問道:“可是我沒有功法來操縱這些噬金仙啊!不管再多留在手中也都是廢物,師傅您老人家見多識廣,有沒有什麽可以操控這些奇蟲的功法給我幾本,今後徒兒也就多幾手傍身的本事!”
“這種功法我卻是不會,你可以效仿那些杯中鬼蠱,先給它們下一些禁制,然後用這些禁制來控制它們!免得你将它們培育起來了,沒有控制其的辦法,被它們反噬就得不償失了。”老農聞言說道,給了鷹逆一個方案,他手中的噬金仙聽到後,當場就吓的瑟瑟發抖。
他所說這方案就似禾山道養鬼一般,是以禁制爲主,這樣雖然能夠安全的控制這些噬金仙,可卻不是鷹逆所想要的,雖然這些噬金仙有時候會很調皮,可是對鷹逆來說,這些家夥卻是和那黃羽、小土等人一樣,隻要有足夠的時間,還是能夠讓他們心悅誠服的爲自己做事。
當下鷹逆就回道:“卻是不用這樣,他們若是敢反噬,我就将它們全部丢入腹中洞天餓上幾天,想來到時就會服服帖帖。我現在就缺一門手段來與它們溝通,隻要讓它們能夠明确的懂得我所說的話語,我就有辦法來馴服他們!”
“嘿!這不是很簡單,你且好好修行,待你陰陽大圓滿進入分念之境後,直接用神魂與他們溝通就是,那時就不存在任何的語言障礙,你的所有想法它們都可以清晰的感受道。”那老農又笑道。
說到這裏,鷹逆才恍然,原來這神魂還有這等功效,如此說來,自己也就不用費心去搜集什麽控制奇蟲的功法了,隻要老老實實的修行,待修爲足夠自然水到渠成。
隻是這煉罡初期到分念初期,似乎有一些太過遙遠。
将這噬金仙的事情搞定後,鷹逆也就不去管他們,反而開口問道:“師傅你能不能将你這僞裝去了,也好讓我這幾個小厮見一見你的模樣,日後見面也好識得你。”
那老農聞言嘿笑兩聲,還沒有動作呢,車甄氏就開口道:“老爺,我們在馬鞍城已經見過老老爺了,不用再麻煩老老爺。”
聽聞車甄氏的話語,那老農笑道:“我自己也覺得挺難受了,也罷,就變回原來的模樣吧!”
話音還未落下,這老農就變化爲一個挂着絲絲邪意的黑袍道人。
鷹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道人正是當然活捉了顔明之人,應該是自家師傅的分身。
當即鷹逆就開口問道:“怎麽會是你?我師傅呢?”
“我就是你師傅啊?你還在尋誰?”那黑袍道人嘿笑道。
“你隻是一具分身,又怎麽是我師傅!”鷹逆有些不悅的說道。
“何來分身一說,我是他,他是我,生來是一人,練法分萬千,一朝大徹悟,是我非是我。”那黑袍道人掐了個法印,便盤坐在地搖頭晃腦的吟道。
鷹逆聽得似懂非懂。
無小花則當即匍匐道:“見過玉陽真人!”
小土、砗磲、車甄氏三人則慌忙匍匐在地,道:“見過老老爺!”
鷹逆見這人确實是自家師傅,也就像模像樣的在他身前盤膝而坐,一手支着下巴,朗聲喚道:“師傅!”
“唉!徒兒有何疑問?”
“徒兒有一事不明,我們與那華顔宗的仇怨是本就深植,還是自那顔回、顔明兩人尋你之後才與之結怨?”鷹逆又問道。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便不用去追尋前因,做好自己應做的事情就好,爲師行事向來随性而爲,何須諸般顧慮。”那黑袍道人笑道。
“如此說來,與華顔宗的争鬥便是不可逆轉的了?”
“這是他們的選擇,也是我的選擇。”黑袍道人道。
鷹逆聞言愣了一會兒,這時才想到自己竟然還沒有選擇,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讓自家師傅從這件事情中脫離出去。
當下鷹逆又問道:“師傅爲何不離開這西蕪嶽洲,與徒兒一起去遊玩其他四洲,想來這些華顔宗的人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黑袍道人聞言搖了搖頭道:“離不得啊!”
“那他們的選擇,也是我的選擇!”鷹逆頓時斬釘截鐵的說道。
“但是,你的選擇卻不是我的選擇……”黑袍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