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士進入凡俗人類的世界中,直接用法力蕩開房門,然後掃向屋内,席卷一圈,便繼續向其他房屋中尋找。
未有多久,便有十多人,立在上虞鎮的一處茶肆旁。
看到這等模樣,圍在上虞鎮的修士瞬間向這茶肆湧來。
須臾間,一百多名修士就聚集在這茶肆周圍,将這茶棚圍的嚴嚴實實。
待顔如意來到此地之時,衆修士慌忙讓開一條道來,顔如意盎然大步的走向茶肆内。拱手作揖道:“姜玉陽前輩,别來無恙否。”
那一身青色長袍之人,不緊不慢淺飲一杯茶水,才轉過身來,笑問道:“你們是在找我嗎?”
“你說呢?”顔如意笑道:“我們這麽多人尋你如此之久,前輩是不是得稍微給點面子。”
“呵?要怎樣才算是給你們面子?”那人又問道。
“也沒什麽,隻要将前輩能夠坐這裏陪我們喝上一會兒茶水就好。”顔如意笑道。
姜玉陽沒有搭話,隻是安安靜靜的又爲自己滿上一杯茶水。
顔如意見狀則直接昂首走向姜玉陽所在的桌子坦然然坐下,與這個華顔宗當前最爲棘手的敵人一對一相對。
看到這一幕,立在一旁的華雲英卻是也擡步走去,坐在這姜玉陽身旁。
立于邊緣的鷹逆看到這一幕心中微痛,雖然很想上前坐到第三個位置,可是在那華雲英動手打壓自己之後,上前便有些不太合适,隻得在一旁冷笑了幾聲不作爲。
而這三人對坐以後,姜玉陽卻是不去理會他們兩人,獨自拎起茶水自斟自飲。
這顔如意與華雲英兩人到也不覺得無趣,便催動法力從一旁的桌面上裹來茶水跟着姜玉陽一起自斟自飲了起來。
直到半刻鍾後,天空才飛來兩道紫青遁光,遠遠喚道:“姜老賊你這次怎地不逃了,莫不成以爲可以應付得了我們兄弟兩人不成。”
姜玉陽悠哉悠哉的将一杯茶水吞完後,才慢悠悠向顔如意道:“你這小子還算有點膽量。”随即又轉首向華雲英問道:“可你又是怎麽個回事?上來尋死嗎?”
“我華顔宗弟子的命,不是你姜玉陽說了算的!”架紫雲的鞠明亮猛然爆喝道。話音還爲落下,就有一道劍光兇猛的越過衆人頭頂,直指茶肆之中姜玉陽所在之地,這道劍光沒有初潮與大浪的驚人氣勢,卻是無比凝練,與華雲傑那種神魂催動劍光極其相似。
面對鞠明亮這等攻勢,姜玉陽卻是淡然笑道:“我若是想動手,他們兩個早就是屍體了,就你們兩個人根本阻攔不住我!”
話音剛落,那劍光就砰然轟在姜玉陽身上。
鷹逆心頭一跳,卻是隻見那姜玉陽的身軀如同水花一般緩緩散去,嘴上卻是喚道:“諸位道友,有緣再見!”
“這是什麽?”丁駿逸驚到。
“神魂顯形,這具身體怕隻是一杯茶水而已。”楊妙妙歎道。
衆人看到這等駭人手段,都是暗自驚歎,這姜玉陽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自衆人眼前離去。
便是二鞠君子劍兩人也毫無辦法,由此可見這姜玉陽手段應該在這二人之上才是。
然而這鞠明亮卻是大喝一聲:“欺人太甚!”便架起遁光朝遠方飛去。
見到這等狀況,華雲英也是提起遁光與楊名燦兩人一同跟随着二鞠君子劍一起追去。
待他們都離去後,顔如意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諸位道友就散了吧!”
聞言一衆散修思慮了片刻便各自架起遁光離去。
鷹逆見衆人走的差不多了便來到茶肆之中,立于顔如意身旁久久沒有話語。
那顔如意品了幾口茶水後,歎道:“這茶有點苦。”
“要不要我與如意真人換一壺茶水?”鷹逆道。
“不用了,你的心思我已經明白,我會盡量護你周全,隻是你這今後做事可要給我一心一意,且莫要再朝三暮四了。”顔如意又道。
鷹逆慌忙點頭道:“小的省得了,多謝真人大義。”
顔如意聞言擺了擺手,起身與那華顔宗衆人一同離去。
鷹逆這才回到何獨秀等人身旁,鑒于鷹逆之前與華雲英的尴尬處境,衆修士到是都不太好說些什麽。
鷹逆卻主動說道:“既然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就在這裏休息吧,坐等那姜玉陽的消息。”
“如此也好。”丁駿逸應到。
“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就隻能如此,随大家的意願了。”何獨秀也點頭應道,看了看鷹逆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鷹逆這時卻又堆起一張笑臉道:“不知道妙妙妹子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楊妙妙聞言點了點頭道:“小妹我自然是從了哥哥。”
就這樣,鷹逆帶着這楊妙妙去尋了一處較大的客棧,直接拿出幾定金子将幾間連在一起的上房全部給租下,待他進入這房屋之中後,便直接将這些上房打穿,然後祭出那沒有煉制成功的大流光護神陣圖。
然後就上手就篆刻大小流光陣,楊妙妙見這鷹逆不想多說話語,還以爲他是因爲華雲英的事情心裏不太舒服,便開口勸慰道:“這些大宗門出來的弟子一個個眼高于頂,姜哥哥既然有着不俗的天賦,又何必去奉承他們,尋個無人地方安心修煉,隻要達到足夠的境界,到時候便是他們見到你也得客客氣氣,何必去受這等窩囊氣。”
“嗯,謝謝妙妙妹子關心,我心中明白。”鷹逆點了點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
“你要是心中不忿,我們這便回庸郡,不去攙和這烏七八糟的事情,你就算不加入我們真空道,我一樣拿你當自己人看,縱是妖怪又怎麽了?隻要你在我們真空道本部内,便是那二鞠君子劍也不敢拿你怎麽樣,又何必爲這些事情而擔憂。不說脫劫,但是在歸一之前,都能尋得名師來爲你指點,你現在所執着的究竟是什麽?”楊妙妙有些恨其不争的問道。
聽到這女人的話語,鷹逆心頭微動,盡管他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女人,可是卻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個女人是在想要幫助自己,可是鷹逆自己又背負太多的秘密,自然不可能什麽事情都與她共享,在聽到她的話語後,鷹逆的心思也是極其複雜。
鷹逆沉默了片刻後,才恢複了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瞧了楊妙妙一眼,問道:“你信我嗎?”
“你什麽事情都不與我說,讓我怎麽來信你?”楊妙妙有些不悅道。
“信人與否,和說與不說有關系嗎?”鷹逆又問道。
聽到鷹逆這等嚴肅的語氣,楊妙妙歪着腦袋思慮了片刻後,道:“似乎是沒有多大關系……”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爲我護法就是!放心吧,我不會因爲這些小事而心存不忿誤了修行,我可是胸懷天下的男人,怎麽可能對這點事情而生氣。”鷹逆哼笑道。
“真的嗎?”楊妙妙問道。
“真的!”鷹逆點頭道。
就這樣,楊妙妙忽地蕩起法力,将這處房屋完全遮擋,然後便盤坐在地,一邊恢複法力,一邊吞服凝靈丹。
鷹逆也是手下不帶停歇的去篆刻大小流光陣。
就這樣,鷹逆與楊妙妙在這上虞鎮中開始了新一輪的同居生活。
這一住就又是六七天,随後鷹逆又接到了姜玉陽的信息,就與衆人一同再度撲向姜玉陽所出現的地點,結果卻毫無意外的撲了個空。
待衆人散去後,鷹逆便與楊妙妙一同尋找一處僻靜之地,繼續篆刻這大流光護神陣圖,這一待便又是六七天,随着鷹逆篆刻陣法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進度自然也跟着加快。
不知不覺中,這巨大的流光護神陣就已經完成了二分之一,楊妙妙在爲他護法的時候也感歎其毅力堅定,竟然能夠不眠不休的做如此長時間的法陣篆刻,而且沒有一絲疲憊之感。
就似這人是鐵打的身軀一般,從來都不會覺得疲憊。便是他臉上那專注的表情也是恒古不變,甚至讓楊妙妙生出了一種錯覺,他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所以其他情緒都是假裝出來的,隻有此刻這表情才是最爲真實的表情。
而那姜玉陽在有意避開華顔宗之人後,他們追尋幾次都是撲了個空,鷹逆也就在這個空檔之中瘋狂的祭煉着這大流光護神陣圖。
這是一件比祭煉駝峰更加繁瑣的工作,直到兩個多月後,鷹逆終于将它完全篆刻完成,八丈長四丈八尺寬的巨大陣圖上篆刻了大大小小一萬零八百個大小流光護神陣。
當鷹逆将它激活後,便忽地化爲一張八尺長的陣圖。
随後鷹逆做的第一件事情,卻是将那一萬二千凝靈丹買來的蓄元奇水直接潑在了這張陣圖之上,蓄元奇水在陣圖上閃一閃便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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