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逆聞言皺了皺眉頭,心想自己最近撞了那路衰神,不管到哪裏都會有人尋自家晦氣,難道自己這姜風的名字就如此不堪,惹人厭惡嗎?
鷹逆又盯着這人瞧了許久,愣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此人,便皺眉問道:“這位道友,我跟你有過節嗎?”
而這時,楊妙妙、何獨秀等人則是沒有任何話語,直接操起遁光來到鷹逆身旁。
“哼,你殺了林道友,便是與我孔伯業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上次有華顔宗之人護着你,這次沒人護你,我看你還能怎麽得意!今天定然要将你這小賊除掉,以祭林道友在天之靈。”那人一臉怒氣的喝道。
鷹逆瞧了瞧他們三十多人,比自己這方要多上十多人,這時才想起這些人是誰了。他們不正是當時在上流鎮與自己起沖突的黑山五鬼一行人,隻是此刻卻沒有見着那謝榮山的蹤迹。雖然少了黑山五鬼等人,可他們的人數卻是比當日一點不少,顯然在這段時間内,這謝榮山又拉攏不少人。
對于這些跳梁小醜,鷹逆卻是不屑于理會他們,特别是在經曆了華雲傑的戰鬥之後,又幹掉了黑山五鬼等人,自詩寒手中借到了那無礙書,此刻就鷹逆一人也敢面對他們三十多人,若是沒有人旁人在此,鷹逆便有把握将他們屠殺大半然後從容離去。
楊妙妙則來到鷹逆身旁小聲說道:“姜哥哥,看看你幹的好事,人家尋仇到尋到我們身上來了。”
“他們在這裏多少天了?”鷹逆問道。
“我們來聚仙鎮的時候,他們就在,一直嚷嚷着要尋你麻煩,你沒在這裏時,他們還克制一下。此刻你來了,他們自然要尋你的麻煩了。也幸好那黑山五鬼沒有過來,等下讓何獨秀去處理這件事情就是,你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楊妙妙又勸道。
鷹逆嘿笑兩聲,心中也覺得有趣,這些人竟然在這聚仙鎮生生的等了自己十天,自己若是不表示表示,便有些對不起他們了。
哪知這時何獨秀卻是開口道:“修士鬥法兇險無比,那林道友與姜道友鬥法本就是生死各安天命,此刻丢了性命也怨不得别人。勸你們還是早些散去吧,别在這裏找不自在,想要動姜道友,就必須得我何獨秀答應才行。”
“哼,我們三十多人,會怕你們這二十多人,就算動起手來,你們也難以讨得好處,真不知你們的底氣究竟是從何而來。”那孔伯業又提高聲音喊道。
“此前又不是沒有鬥過,老子會怕你們?此刻那黑山五鬼不在,就憑你們這些人怕是完全不夠看,以我估計姜道友一個人就夠你們喝一壺了。還是别給自己找不自在了。”丁駿逸見狀開口嘲諷了一句,斜眼打量着眼前這群人,一副瞧不起的模樣。
“鬥不鬥的過,還得鬥一番才知道。今兒個我話亮在這裏,定然要取了這姜風的小命來祭奠林道友,誰要是阻攔與我,我便與誰拼命。”那孔伯業似是被丁駿逸激怒,開口爆喝道。
聽到這裏,鷹逆有些聽不下去,架起遁光破開人群,來到這些修士前方,朗聲道:“既然想鬥,你就畫出道來,我姜風何時怕過别人,是你們幾個一起上,還是你們幾十個一起上?老姜我修行至今還真沒怵過誰!既然你們想要尋我晦氣,就得做好送死的準備!”
“你這修士簡直太猖狂了,你當自己是誰?也不過一介散修,我們三十多人都拿你沒有辦法嗎?一人一口口水便可以将你徹底淹沒了,既然你這麽狂妄,就免不得讓貧道出手除害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姜道友如此急着尋死,我們也隻能從了道友了。”
“哈哈哈哈……我修行近百年,狂妄之人你姜風算得上最厲害的了。”
“如此諸位道友還說什麽,這便動手做了這人。”
“姜風小賊,你聽到了嗎?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鷹逆的話就像是一個炸藥包,瞬間點起了衆修士的火氣,鷹逆嘴角挂着邪笑,心中則在盤算着将這些人全部拿下後,自己能夠獲得多少收益,同時又能夠爲自家師傅分擔多少壓力,想到此處反而心頭大爲暢快,不顧别人的眼光,仰頭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妙妙等人瞧見鷹逆的模樣也是眉頭大皺,心道:這人怎麽如此沒有分寸,非得将事情鬧大,将這一衆人全部得罪了才成嗎?
何獨秀也是眉頭緊緊皺起,丁駿逸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暗自将自家的法器祭出。
大荒派淩季雲等人則都是滿臉厭惡。
就在衆人以爲鷹逆要和這幾人戰在一團之時,對面那些修士之中,忽地有一人喚道:“雙……雙……雙峰老妖。”
“什麽意思?”
“這人就是五老山中做掉刁光鬥道友的雙峰老妖,他本身就是一個化形妖怪,又與華顔宗關系暧昧,手段也是頗爲狠辣,有一件疑似寶器的寶貝,那刁光鬥手段何等之多,以陰陽境與他鬥在一起,也隻是沒有幾個回合就落敗身亡。”那人又解釋道。
一聽到寶器,這些人瞬間便慫了一半。
這等級别的寶貝,若是針對一人攻擊,這些散修怕就在劫難逃,瞬間對這鷹逆忌憚了起來。
更别說他還是幾個回合就做掉了那鬥法經驗豐富的刁光鬥,這刻他們才知道這人之所以如此傲氣,是有着足夠自傲的實力。
前番那些口出狂言之人,聽得這個消息,也慌忙藏到人群之中,隻差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爲何要嘴賤去得罪這等兇人。
“寶器怎麽了?怕他作甚,我們三十多人還拿不下他一人嗎?隻要做掉他,寶器就是我們的!更何況謝道友幾兄弟還沒有回來,等他們回來,我們便能夠輕松将他做掉,任他手段通天也難逃一死。”爲林姓道人尋仇的孔伯業,見自己這邊士氣在迅速跌落,也是慌忙開口說道。
“你們可是在等黑山五鬼。我怕你們永遠都等不到了。早在十天前,我在無定坊撞見了他們幾個,他們的情況可凄慘的很喲!”聽到他們又說謝榮山幾人,鷹逆便嘿笑了起來。
“你什麽意思?你一個人撞到謝道友幾人能夠毫發無損的回來?你這牛皮也是吹破天際了吧!”孔伯業明顯不相信鷹逆所說之話。
鷹逆搖了搖頭,有些好笑的說道:“這有什麽,隻要将他們幾個做掉,我自然就能夠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忘了告訴你們一聲,黑山五鬼隻怕今後就要除名了,因爲除了謝榮山之外,其餘幾人全部都被我殺掉了!”
“你放屁!這不可能!”孔伯業不可置信的怒吼道。
“你就沒有想一想,爲什麽他謝榮山到現在還不來尋你?想來是怕我姜風去尋他晦氣,才如同老鼠一般躲藏起來。如此簡單的道理你們都看不出來嗎?”鷹逆又冷笑道。
聽聞鷹逆的話語,孔伯業沉默了許久,顯然已經有些相信鷹逆所說之話。
即便這樣,鷹逆還覺得不夠,又道:“如果還不相信的話,就再看一看這些東西吧!”
當即鷹逆一張口,青、黃、赤、白、黑五柄飛劍自鷹逆口中飛出在衆人面繞了幾個劍花,這才又沒入鷹逆腹中。
看到這五柄飛劍,對面自然明白了怎麽回事,看樣黑山五鬼是真的已經栽在這人手中,如此他們要對付的人,恐怕就不是刁光鬥這個級别了,眼前這個雙峰老妖可能是他們見過最爲棘手的對手。
那口口聲聲喊着爲林道友複仇的孔伯業,此刻也是躊躇了起來。
鷹逆卻又喚道:“你到底還要不要取我的性命?”
“納命來,你這姜風小賊!”
這孔伯業果然受不得激,瞬間祭出法器向鷹逆絞去。
對此鷹逆隻是蕩起自己動如汞漿的地巽陰煞将自己裹住黑煙滾滾,下一刻,便飛出一個磨盤大小的髑髅怪如箭一般撲向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