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鷹逆這種性情乖戾嚣張跋扈之輩,又或者張居中、淩季雲這樣的心懷不軌之徒。
總之,這一群人聚在一起,肯定要生一些什麽亂子。
前番鷹逆還是人類身份之時,大家對他的手段有所忌憚,自然不好多說什麽。
可随着他的妖怪身份揭開以後,便很少有人願意與他親近。此刻鷹逆被這華顔宗之人如此逼迫,幸災樂禍之輩多有,擔心鷹逆的人卻是沒有幾個。
“喲,我還當姜道友多麽硬氣呢?原來也隻是欺軟怕硬之輩,在真正大宗門面前,也知道害怕……”孫德祿瞧見鷹逆便開口嘲諷到。
“妖怪嘛?自然帶着妖怪原有的劣根性,對于比自己弱小的對象就兇性大露,撞上了比自家厲害的,也就隻能夾着尾巴咯。”淩季雲也慌忙說了一句。
“他怎麽做無所謂,關鍵是不要因爲這些事情影響到我們啊,如果他開罪了什麽大勢力,我們也就遭了無妄之災。”
“還是少說兩句吧,激怒了他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鷹逆則瞧了瞧這淩季雲與孫德祿,這兩人也算是暗地不少幫自己,一時間心情大好,也懶得與他們計較。當即自乾坤囊中摸出一白玉瓶子,遞給楊妙妙說道:“妙妙妹子,哥哥送你件小禮物作爲感謝,妹妹可千萬不要嫌棄啊!”
楊妙妙之前拿一枚無漏丹,幫鷹逆來買蓄元奇水,鷹逆不願意欠人人情,這便借貸了一筆巨款将這無漏丹還上。
而聞琴弦知雅意的楊妙妙則一臉驚喜道:“姜哥哥真的将這無漏丹送我了?”
周圍衆人聽到這無漏丹瞬間大驚,這粗鄙妖怪竟然這麽有錢。
“妙妙妹子想來也快陰陽大成了,有了這無漏丹,便把握就足了幾分。”鷹逆笑道。
楊妙妙聞言露出一個妩媚的笑顔,俏生生的朝其施了一禮,這便将這白玉瓶收下。喜道:“如此就謝過姜哥哥了。”
“小事一樁。”鷹逆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鷹逆這不動聲色的裝逼,卻是讓方才在可勁冷嘲熱諷的人,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哼,就他這模樣還拿無漏丹?定是拿來忽悠我們的!”孫德祿有些不信的辯駁了一聲。
剛剛加入這個團體中的侯鑄,卻是開口幫腔道:“對姜道友來說,這等無漏丹隻是随手之物,怎麽可能騙你們,不信你們看這是何物?”
說話間,那侯鑄便将自家錦囊中的無漏丹拿了出來,在衆人眼前晃了一晃。
這黑乎乎如同豇豆大小的丹藥,沒有一絲丹氣洩漏,卻是又别樣的引人注目。
在場多人看到這無漏丹都是眼中泛出貪婪之色。
“想來我這枚也沒有錯吧!”楊妙妙也将自家的無漏丹拿了出來在衆人眼前晃了一晃。
頓時這些修士的眼神都炙熱了起來。
對于楊妙妙這種大門派出來的弟子,有長輩所賜,身上攜帶的資産較多,自然不稀奇。
可尋常這些散修們,都是忙着修煉,若是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糊口手段,怕是就連元罡丹都難見過。
此刻鷹逆、侯鑄、楊妙妙三人則是輪番炫富,他們又怎麽能夠不激動。
若不是人多眼雜,隻怕早就上手去搶了。
對于鷹逆來說,蓄元奇水的作用要大過無漏丹,可是對于這些修士來說,無漏丹的作用則非常之大,與救命仙丹一般。
開竅之後方能勾納天地之間的有益之氣爲己用,這才能一步步練法,強化己身,自凝靈到煉罡,都屬于水磨活,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便能夠達到相應的境界。
可是等到陰陽境之後,就需要足夠的悟性來将自身的罡煞之氣融合在一團,可陰陽大成卻是攔住了八九成以上的修士,絕大多數修士,一輩子都止步與陰陽大成。
凝靈初期、小成、大成分别增長壽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合計一甲子。煉罡初期、小成、大成增長壽元則爲三十年、二十年、十年,又是一甲子,待到煉罡大成便可以比尋常人類多活上兩甲子。
而陰陽初期、小成則分别增加壽元二十年、四十年,這又是一甲子。
但是,當達到陰陽大成之後,那生生不息的法力卻是瞬間能夠增長三百年壽元,卻是直接多了五個甲子,如此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堪破後面的境界。
不入陰陽大成,就隻有匆匆兩百餘年的壽命。堪破陰陽大成便能夠活五百餘年,自身法力大圓滿生生不息,是爲修士之中的中流砥柱,可稱真人。
而無漏丹的作用,則是有助于堪破陰陽大成,也就是能夠讓那些壽元将盡之人,再多上三百年好活,由此可見這無漏丹是多麽的珍貴。
這些人眼紅也是理所應當。
何獨秀見慣了鷹逆古怪的脾性,對于他此番如此拉仇恨,卻也不好多說什麽。
一些本來還在考慮如何對待與鷹逆之間關系的修士,看到這等模樣還能不知道怎麽選擇,自然是要與這财力渾厚的豪修爲友。
而那些前番嘴賤嘲諷鷹逆的修士,則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此刻心中隻能想着如何去挽回兩人之間的感情。
瞧到這些冷嘲熱諷之人,比自己還要多變,鷹逆也是覺着有趣,當場便又開口道:“我剛才得到了一個内部消息,已經知道那姜玉陽在何處,獨秀道友,我們現在是不是該繼續上路了?”
“那姜玉陽在何處?消息是否可靠?”何獨秀聞言喜道。
“消息自然可靠,隻是大家都不怎麽待見我,我怕我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樂意承情。”鷹逆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道。
丁駿逸瞧到他這等模樣,還能不明白怎麽回事。這人就是出了名的臉皮厚,說出這話,自然是要别人奉承他幾句,确定他在這個聯盟之中的重要性而已。
當即就開口說道:“姜道友就快點說吧,我們大家都全仰仗你來獲得這次的好處呢,若是沒有你怎麽能尋到那姜玉陽所在。”
“是啊。像姜道友這麽大度的人,肯定不會在乎他們剛才的胡言了。大家說對不對。”
“是啊,是啊!姜道友你就快說吧!”
雖然鷹逆這般作派不甚讨喜,可是衆人也不得不去恭維他。
更爲重要的是,當衆人得知了這鷹逆是一個身懷重資的豪修之時,衆人也就更樂意去吹捧他幾句。
花花轎子人人擡嘛。
鷹逆笑嘻嘻的聽他們吹捧了老一陣子,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那姜玉陽此刻在天機國的天心郡内,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若是晚了,怕就被别人趕了先。”
“哦?已經到天機國了嗎?那麽我們還等什麽,這便上路吧!”何獨秀聞言點了點頭,這便帶着衆人一同架起遁光朝南方飛去。
鷹逆這不識得路的人,自然樂意跟在别人身後。
而尋得這個空檔,那侯鑄慌忙來到鷹逆身邊,問了句:“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楊妙妙聞言冷哼了一聲,這便離開他們兩人。
鷹逆點了點頭便與這侯鑄一同脫離大隊伍,來到一處僻靜之處。
“姜道友你是不知道,那楊妙妙一個勁的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他說你不但吃人,而且還經常打别人的壞主意,像她這樣的道友,我勸你還是不要多交才是。”侯鑄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竟然真的來鷹逆這裏告狀了。
鷹逆眨了眨眼說道:“我确實挺喜歡吃人,而且,我也的确在打你的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