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鑄卻是問了句:“信道友,能不能讓在下看一看這乾坤囊。”
“自然可以。”信道友将這乾坤囊遞給了侯鑄。
侯鑄接過這乾坤囊後,探了下内部空間,便去打量外面的所篆刻的符陣,這密密麻麻的疊陣看的他眼花缭亂,便是疊加在其中的聚靈陣他也不能看的真切。
最令侯鑄疑惑的是,這須彌陣如此複雜,卻又與市面上所流通的乾坤囊大不相同。
很顯然,這姜姓道友掌握了一門極其高深的須彌陣,用來制作的乾坤囊不但簡潔,還輕松就突破的三丈的大關。
最爲重要的是,尋常人制作乾坤囊,都需要耗費很長時間,生怕一不小心刻錯了一兩處地方,就需要抹去重頭再來,如此這般幾次,便是這材料也會廢掉。
而這人似是還能夠在自家原有的法陣上去做出修改,隻有對此道非常熟稔之人,才能這般舉重若輕。
在這兩人震驚的時候,鷹逆便開始制作了起了第二個乾坤囊。
那個圓形錦囊比這三角形錦囊所用的材質更多,篆刻起符陣來,變化自然也能更多一些。
那前番一直盯着鷹逆篆刻的信道人,此刻再去看鷹逆所篆刻的符陣時,心頭的震驚卻是無以複加。
因爲鷹逆篆刻的這兩個符陣竟然完全不同,似這般可以如同潑墨一般随意施爲篆刻符陣的,想來已經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便是扭曲了模樣,依舊不妨礙其功效。
且不管他制作的這乾坤囊品質如何,單單是對符陣如此有天賦之人,便是一塊瑰寶,若是能夠将他吸納入無定坊中,想來無定坊的發展一定會快上許多,到時候将所有分舵開向整個西蕪嶽洲,這樣的話,離那些所謂的頂尖門派也就所差不遠了。
因爲财力,有時候也是強大的武力。
侯鑄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後,就變得沉默了許多,許久沒有說話。
未有多久,鷹逆就将第二個乾坤囊做好,這次卻是一氣喝成,不用再度修改。而内部的空間也足有三丈八大小,剛剛達到這遁地金蠶絲所能夠達到的極限。
将這第二個乾坤囊遞給信姓道人後,鷹逆便又開始拿起的雪地妖獺的皮毛,準備制作第三個乾坤囊。
信姓道人卻是慌忙說道:“姜道友不用了,我們無定坊願意出資幫你拿下這蓄元奇水,道友隻要來到我無定坊内做事,我們便可以給你提供諸多方便,要知道什麽稀奇古怪的材料,我們無定坊卻是囤積許多。”
“姜道友,我願意用這蓄元奇水在加上其他物品,去換你的空間陣法,不知姜道友意下如何?”侯鑄見狀慌忙說道。
“嘿,這手藝卻是俺家師傅傳授的,若是給他知道我将其洩露出去,隻怕我與你都難逃劫難,到時卻是得連累道友與我一同遭難。”鷹逆幹笑兩聲,自家又不是傻子,顯然明白了這個手藝是多麽值錢,也就自然不會竭澤而漁,細水長流才是長久之計。
侯鑄聞言躊躇了片刻,開口道:“我願意将這蓄元奇水送給道友,隻爲交一個朋友,你看如何?”
聽到這裏,鷹逆瞬間心頭大喜,那有這般白撿的好處,正準備答應,卻是忽地傳來一脆生生的聲音:“我家姜哥哥又不差這點錢,又何必用你來贈送呢。”
衆人這才将視線轉到這來人身上。
這不正是那一直在外閑逛的楊妙妙。
聽到楊妙妙的話語,信姓道友和侯鑄都是尴尬了讪笑兩聲,看樣這道人不是閑散人士,隻能曲線相交,然後再進一步互相盈利吧。
那楊妙妙蓮步輕移,身姿婀娜的來到衆人身旁,白了鷹逆一眼,這才說道:“你們兩人又是贈材料,又是送蓄元奇水,莫不是打什麽鬼主意,想從我姜哥哥身上變着法子撈好處吧?”
“沒有沒有,隻是覺得姜道友道法新奇這才有意結實,絕無其他不良企圖。”信姓道人擺了擺手慌忙解釋道。
侯鑄卻是直愣愣盯着這楊妙妙,似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一般,問了句:“不知這位道友芳名貴庚,來自何處?”
“在下真空道楊妙妙見過道友,見過信巧手。”楊妙妙這才斂起裙擺施了一禮道。
“原來是真空道出來的高第,老朽與你見禮了。”信姓道人慌忙作揖道。
“散修侯鑄見過妙妙仙子。”侯鑄也回禮道。
這信姓道人身爲無定坊最早的創始人之一,經常被人喚作信巧手,正是因爲他在煉器一途上頗有造詣,能夠将諸多材質一般的材料變化出各種模樣。
因此聽過他一些相關傳聞的楊妙妙,自然知道他是誰人。
而這侯鑄身份卻是有些神秘,能夠擁有蓄元奇水這等寶物,想來也不是簡單之人。
這般互相見禮以後,本以爲會打個哈哈,就此揭過此事,哪曾想楊妙妙卻是不依不饒的問道:“姜哥哥這是怎麽回事?可需要妹妹幫忙?”
“方才相中了這位道友的一件寶物,正準備找你去借一些凝靈丹,來将其購買,他卻是又怕我半路跑掉,然後我們幾個人就扯皮到現在。既然你來了,便就能管妹妹你借一些了。”鷹逆似是呆愣一般,将這件事情又說了一遍。
“那可是蓄元奇水嗎?姜哥哥湊足了多少凝靈丹還差多少?”楊妙妙聞言問了一聲。
鷹逆則是轉身望向那信巧手。
後者看了看手中的乾坤囊說道:“此物應值一千凝靈丹,加上姜道友之前的東西,現在應該有兩千多凝靈丹,還差一萬左右,若是道友需要的話,我們無定坊可以與你無息借貸。”
“這到是不用,此物想來足夠一萬凝靈丹了吧?”說話間,楊妙妙便自腰中的錦繡囊中摸出一個玉瓶放在桌面。
那信巧手打開玉瓶瞧了一眼,驚到:“無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