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鷹逆真在空中與他們一陣鬥法後,才發現這些禾山道的修士非常難纏。在不動用靈寶的情況下,還是需要費一番手腳才行。
當收了他們的化血陰神後,鷹逆便賣了個破綻逃竄向一處山頭,同時悄悄放出了無小花這尊殺神。
接下來這出其意料的戰鬥,讓鷹逆有些啼笑皆非。
這禾山道的人,爲了防止鷹逆逃竄,提前使出一寶貝将衆人給罩住,這才開始施展手段。
然而,這樣的戰鬥局面卻是更爲适合鷹逆。
這種密封的空間内,單單是将他勾納的所有護界罡風祭出,就可以将他們三個全部絞殺,更何況還有藏匿于一旁的無小花。
那正施展聚陰幡的禾山道修士,見到這等模樣,還當這姜風提前藏在這裏的傀儡,吓了一跳側身躲去,這一耽擱手上的事情也慢了半拍。
而與此同時,滾滾的地巽陰煞夾雜着護界罡風便向這三人絞去。
經過鷹逆多番強化的無小花,早已經非同尋常,本就力大無窮的他,經過了聚靈陣與輕靈陣的加持,連唯一行動不便的弊端也已經解決。
此刻與這些身體孱弱的修士近身搏鬥,便如同猛虎沖入羊群一般。
便是他們那些污人肉身的污穢法器對無小花也沒有多大作用,似無小花這般的怪物,卻是讓這禾山道三人一時間手忙腳亂。
而就在這慌亂的一瞬間,護界罡風絞碎了那手持聚陰幡的修士,順帶地巽陰煞裹了他向鷹逆飛來。
無小花尋得機會,一拳轟在另一人胸口,震碎了其内髒,然後便雙手一拍就碎了他的腦袋,讓這人死的不能再死。
唯獨剩下那林縛之子,看到這般模樣,便慌忙去拍腰間乾坤囊,似是準備拼命一般。
鷹逆瞧着有趣,便直接催動護界罡風向他絞去。
沒曾想,自家的罡風還沒絞去,那無小花就是一拳當頭轟下,将這人的腦袋生生砸入胸腔之中,一命嗚呼。
“你這樣兇暴真的好嗎?”鷹逆瞧見皺了皺眉頭道。說話間,鷹逆還不忘将這幾人的屍體都吞入腹中。同時收了他們的随身乾坤囊。
無小花聳了聳肩膀道:“反正他們對你來說都是血食,早點解決了還安全些,不然說不得就會着了他們的道,修者鬥法兇險無比,哪裏還有收手的道理。”
鷹逆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可惜的是,這禾山道三人有兩人因爲害怕自家死後魂魄被拘,然後被人各種祭煉,便自散了真靈,也算給自家留下一絲重修的可能。
唯獨那林縛之子,到是沒這個氣魄,給鷹逆直接收入腹中洞天後,就算是散了真靈,怕也沒有辦法轉世。
這到也算的上意外收獲。
此次行動到是收獲頗豐,劫獲了他們乾坤囊三個,各種陰損法器十餘件,靈符三十多張,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丹藥。
果然,資本累積的最快方式離不開掠奪。
如此這般下去,鷹逆隻要再洗劫幾人,自家的腰包就會再度鼓起來,到時候就可以買更多的靈導材料去祭煉自家那駝峰。
當鷹逆收取了這三人的屍體後,那鍋蓋一樣的物件也因無人操持自動變小,這時鷹逆才瞧得清楚這東西究竟是什麽物件,原來竟是一銅钹。
這般能夠自主變化大小的寶貝,最低也是寶器了,這件銅钹應該是鷹逆此趟收益最佳之物。
當即便滿是歡喜的将其納入腹中洞天,收了無小花,開始向上流鎮趕去。
似乎得找個借口,再去刺激刺激那淩季雲,這人到是幫了自己不小一個忙。
在鷹逆心中怪念頭翻騰之時,自家已經架起惡風拔地而起,向那上流鎮飛去。
卻是沒有飛多遠,就看到一道彩雲自前面迎了上來。
鷹逆慌忙停了遁風喚了句:“可是妙妙妹子?你怎麽也追了上來?”
那楊妙妙見鷹逆毫發無損的回來,而那禾山道三人已經沒了蹤迹,心中也明白了原由,想來這鷹逆是施計故意将那三人引出去,然後好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
本來自己還擔憂這人中了杯中鬼蠱,實力不濟被這禾山道幾人給做掉,現在看來卻是白擔心。這人看似魯莽其實行事則極有章法,完全不似那般愣頭青。可是偏偏有些時候顯得傻傻的什麽事情都不清楚。
在自己沒有摸清楚他的目的之前,自然猜不透他意欲何求。
當即楊妙妙隻得虛與委蛇的問一句:“妹妹這不是擔心哥哥嘛,這才追來想要幫你,卻不曾想這些禾山道之人竟完全難不住姜哥哥,被你輕輕松松就解決了。”
鷹逆聞言讪笑兩句道:“到也不輕松,老姜我也是廢了一番手腳才将他們三個擊退。”
“姜哥哥,你是不是與這禾山道之人有仇啊?不然他們怎麽會總是來尋你麻煩?”那楊妙妙不着痕迹的問了一句。
鷹逆聞言愣了片刻,這才怒道:“自然是有仇了,那張居中沒事來尋我晦氣,然後又引來這麽多人找我麻煩,以後見着這些禾山道之人,老姜我就往死裏揍!”
鷹逆那一愣神的功夫,卻是被楊妙妙瞧在眼中,當即不動聲色的幽怨道:“如此說來,到是怪妹妹咯,沒有妹妹也就不會讓哥哥與那些禾山道之人生事。”
“無妨,無妨!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情,這些事情說多了無用。不知何獨秀他們現在怎麽樣,我們還是快點去尋他們吧。妹妹你遁光較慢,就讓哥哥帶着你吧。”那鷹逆當即就蕩開法力将楊妙妙裹到自家身旁。
“管他們作甚,方才那禾山道之人在追你,也沒見人上來阻攔,明面上我們是一夥兒人,可暗地裏誰知道他們在怎麽算計你,便是這禾山道三人尋你麻煩,也與那淩季雲幾人脫不開關系。”楊妙妙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字裏行間都透露着對鷹逆的關心。
若是尋常人隻怕早就着了楊妙妙的道,對其心生愛意。可鷹逆實在是對這些光溜溜的人類沒有任何好感。這才對此不問不聞,還得耐着性子與她閑扯。
“沒事,大家也是信得過我姜風的手段不會栽在那幾個禾山道宵小身上。再說了那幾人尋我到也沒有什麽壞處,我還得去謝謝那淩季雲呢!”說到這裏鷹逆才意識到說漏了,嘀咕了聲:“方才有些口滑,就吃了倆人……”
聽聞鷹逆的話語,那楊妙妙瞬間眉頭就皺在了一團,卻是沒有多說什麽。
兩人就這樣沒飛多久,忽地一道遁光出現在他們面前,遠遠的喊道:“前面可是楊執事,我是馮西玉,聽說你與人有争鬥,這便前來助你。”
鷹逆聽那人識得楊妙妙,這就收了遁光,朝其投去疑惑的眼神。
“争鬥到是沒有,就不勞馮道友關心了,若沒有什麽事情我們便離去了。我最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庸郡那一塊的事情,就勞煩馮道友多多費心。”那楊妙妙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然後就示意鷹逆繼續走。
然而,兩人還沒有動身,那馮西玉便又堵了上來,道:“你們可是去尋那何獨秀一衆人?”
“嗯?”鷹逆哼了聲。
“何獨秀他們已經與黑山五鬼撞上起了争端,黑山五鬼有三十多人,如果真鬥起來定讨不得好處,楊執事還是莫要攙和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才對。這位道友氣宇軒昂,想來便是姜風姜道友吧?”那馮西玉将事情原由說明白後,便見縫插針的詢問鷹逆的事情。
鷹逆一聽又有人在鬥法,當即心頭大喜,面上卻是露出急色道:“既然何道友有難,我便更不能逃了,如此還怎有皮面在外面行走。”語畢便不再理會這馮西玉,架起大鵬扶搖術直徑朝上流鎮飛去。
那馮西玉瞧了半響,覺得這遁法有些眼熟,随後才恍然大悟,無奈的追了上去。
在引禾山道三人出來之時,鷹逆故意裝受傷,遁光較慢,此刻全力催動遁光,竟如同一道黑煙一般,瞬間便消失在天際。
上流鎮鎮上兩夥人正在不溫不火的試探對方水分如何。
忽地見一道黑煙如電一般疾馳而來。
随即便是如同洪鍾一樣的大喊:“哪來的野道人敢欺負我獨秀道友,且吃我老姜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