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因爲周家鎮鬧鬼之事,他與那殘腿的青羽道人鬥在一團,随後将其打殺。這也隻是兩人之間的争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手段不濟也怨不得别人。
可随後,這青羽道人的師傅林縛,卻因此遷怒了周家鎮三百多口人,這樣卻是似那鷹逆将這些人全部害死一般,雙方也就結下了不可解的仇恨。
且不論對與錯,反正鷹逆與林縛之間總得較一個高下。
卻是不曾想,殺掉這張居中沒能引來林縛,卻是将林縛的兒子給引來,這樣要是抓了他兒子,想來便能夠将他老爹引來。
當下鷹逆也不去與他們多說這其中的原由,直接就是蕩出一團地巽陰煞向這些人攻去。
這三人見狀也是慌忙招架,一人祭出一杆長幡,持在手中抖了一抖,便蕩出滾滾黑煙,片刻的功夫便将幾人所在的地方給了裹了個嚴實。
一人則是祭出一些彈丸一樣的物體,接觸到鷹逆的地巽陰煞便轟然爆炸。
那林縛的兒子則更幹脆,一拍錦囊就是一支如同塗了墨汁的小箭向鷹逆飛去。
這鷹逆以一敵三,開手雖是想用自家渾厚的法力壓制對方,卻不曾想這些禾山道之人有所準備後,竟然這麽難纏。
他們雖然法力凝練不足,可是手段卻是絲毫不少,那人祭出的禾山陰雷祭煉雖是麻煩,可用來破法卻是效果非常之好。
隻是一個照面,禾山陰雷就轟開了地巽陰煞,趁這個空檔那塗了墨汁的小箭便迎向鷹逆撲來。
見狀鷹逆慌忙祭出自家那鏽迹斑斑的短劍向其斬去,斷了這箭身,便收了回來。
慌忙間,鷹逆發現這小箭上面攜帶的墨汁似乎玷污了自己的飛劍,收取之時還在滋滋作響。
“哼,沒曾想你們這些家夥還有些手段。不過,今天你們身上的東西,似乎都要成了我的道資。”鷹逆冷哼一聲,便又催動自家法力向這三人撲去。
以此刻這種自己耗費法力,對方耗損法器的情況鬥下去,想來還是自家的赢面大一些。
那林縛之子,見狀喝到:“大言不慚,師兄且與我好好維持着,看我與這人鬥上一鬥。”
當即那林縛之子便摸出一杆黑幡抖了一抖,無數的鬼物自這幡中飛出向鷹逆撲去。
這禾山道雖是旁門,手段卻也是層次不窮,他們養鬼來鬥法,或者強化己身。也非常明白鬼物的弱點,尋常小鬼都是陰喪之軀,見不得陽光與各種罡氣。便想了個法子,去采納一些特殊的陰氣,這般鬥法之時便釋放出來,庇佑自家的鬼物。
而這聚陰幡、惡鬼幡鷹逆在禾山鬼經上可是都有瞧見,自然知道他們使得是什麽。
自家這地巽陰煞是屬陰,人家放出的鬼物也是屬陰,一時間到是對他們作用不大,到被這些小鬼給撲了個七零八落。
在鷹逆正惱火之時,忽地撲出一隻一丈有餘的大鬼,張嘴一吸,便将鷹逆那些散落在外的地巽陰煞給吞了下去,随後打了飽嗝,似乎對此很是滿意。
看到這一幕,鷹逆也是心頭微驚,這些人手段竟然這般犀利。當下慌忙收了自己的法力,拎出自家那重新煉制的惡鬼幡,在身前搖了一搖。
“你這人究竟是誰,怎麽有我們禾山道祭煉的法器,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樣。”那林縛之子見狀也是心頭疑惑。
“你還是安心招架吧,别問這些無用之事。”鷹逆張揚的大笑着,繼續抖動自家那惡鬼幡,隻是半響沒有任何動靜。
林縛之子見狀,便也不想太多,低喝了一聲,那些鬼物便朝鷹逆撲去。
待他們快來到鷹逆身前之時,忽地爆發出一團兇猛的青磷鬼火,一旦沾在這些鬼物身上便便熊熊燃燒,如同烈火加薪一樣越燒越旺。
那些撲在先方的小鬼一個個自然難逃厄運。
見到這等慘狀,林縛之子慌忙咬破手指,捏出一張黃符急寫了一些符文祭出,大喝一聲“呔”!
那一丈有餘大鬼怪叫一聲,噴出一些污穢的黑水,當即便阻了這青磷鬼火的勢頭。
“給我拿下這人!”林縛之子這才将自家的小鬼招了回來,大喝道。
聞言那一丈有餘的大鬼尖嘯一聲,便朝鷹逆撲來,直徑的穿過那青磷鬼火形成的火海,似是一點傷害都沒受。
下一刻,就張牙舞爪朝鷹逆撲來。
鷹逆也算是見識了這大鬼的兇猛,當下不與其正面碰撞,而是祭出幾縷護界罡風朝其絞去。
一陣刷刷刷的亂絞,這大鬼便如同一堆臭水一般,徹底散落。
待鷹逆剛剛舒了一口氣,這大鬼又再度凝在一團朝鷹逆撲來。
見狀鷹逆心頭大駭,當即大嘴一張便将這大鬼給吞入腹中洞天。這才有時間搖動那惡鬼幡操控青磷鬼火朝這幾人攻去。
林縛之子卻是猛地發現自家的大鬼不見了,怪叫一聲:“你這混蛋,還我的化血陰神來。兩位師兄且與我一同上去擒了這人!”
鷹逆這才恍然,怪不得這大鬼如此兇猛,原來他是這禾山鬼經上有數的鬼物——化血陰神,是将三十六隻兇戾的怨魂與諸多陰穢污濁之物祭煉在一團,成了這麽一個非鬼非器的東西,自身就是污濁不堪,又可聚散。用來破人法力與污人法器卻是相當好用。
卻在這時,體内的黃羽忽然怪叫道:“老爺,你放進來的這玩意到底是什麽,竟這麽兇猛,我們大夥兒都招架不住,你快點給他丢到别處吧,不然我們這些小厮就要被他給吃完了。”
鷹逆聞言這才愣了一愣,心頭一動,腹中的洞天就将這化血陰神給單獨隔離出來。
然而,就這這時,那禾山道三人也開始發力。
一時間,他們又丢出幾枚禾山陰雷,轟開了這青磷鬼火,然後是各種靈符,小鬼與污祟法器轟了過來。
這林縛怎麽說也算的上修二代,出來闖蕩自然不能兩手空空,與那青羽道人比起來也不逞多讓。
鷹逆瞧得這般與他們堂堂正正的相鬥太過吃虧,當下便一搖惡鬼幡收了這些青磷鬼火,提起大鵬扶搖術向一旁逃去,不再待在這處聚陰幡下與他們相鬥。
這禾山道三人,還當鷹逆怕了他們,當下便氣的哇哇直叫,向他追去。更何況那林縛之子從他老子那裏請來的化血陰神還沒起到作用,這便被人收去,若是就這般回去,不知道會被怎麽懲罰。
面對鷹逆的逃竄,他們也隻能去追。
但是,這一追,就得收了聚陰幡,到是再重新展開戰場。
這般一算,這法力消耗卻是要大大增加。
他們禾山道的手段雖然歹毒狠辣,可是這鬥起法來的掣肘到也頗多,就像此刻他們與鷹逆相鬥一樣,卻是被動異常。
鷹逆與他們鬥過一遭,自然也知道了他們大緻的分量,這便猛地提速,将他們遠遠甩開,然後到一坐小山之上,悄然将無小花放了出來,這便蕩出法力讓周身的草木攪碎,祭出惡鬼幡置于身前,靜待那禾山道的幾人前來。
未有多久,這禾山道的三人,見到立于下方的鷹逆,冷笑着撲了下來。
能夠不在天上鬥法,他們自然更爲樂意。
待來到那鷹逆身前,便冷笑道:“姜風,你居然敢在地上與我們禾山道的人鬥法,看來你也是蠢到家了。”
當下不見他使用聚陰幡,而是丢出一個鍋蓋一樣的物件,瞬間将五人罩在其中。
鷹逆見狀也不問不聞,自家有諸多手段還沒使出來,能夠在這小範圍内結束戰鬥,自然是極好的。
等待這鍋蓋将五人罩住以後,那林縛之子便怪叫一聲:“納命來!”又是放出滾滾小鬼,其中還夾雜着一支如同染墨一般的破法箭。
而另外一人則慌忙搖動聚陰幡,來給這些鬼物營造适合的戰鬥場所。
面對這一切,鷹逆則是咧嘴喊道:“無小花!”
“哇呀呀!本王來也!”
三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忽地自一旁跳起一石人,碩大的拳頭便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