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或許能夠說說笑笑糊弄過去,可是這疤臉漢子卻是将注意打到了鷹逆的錦囊上,這算是觸碰了鷹逆的逆鱗,自然沒有什麽好講的。
一番激戰下來雙方都沒有讨到便宜,疤臉漢子後來雖是使了個苦肉計将鷹逆創傷,可依舊沒有将勝利的天枰徹底扳倒。
就在他們準備拿下霍元一,讓鷹逆投鼠忌器時,卻是逼出的鷹逆的原形。
随後就出現讓他啼笑皆非的一幕,鷹逆雖然救了自己的夥伴,同時也因爲妖怪的身份,将自己的夥伴給吓跑了。
看着霍元一離去的方向鷹逆嘀咕了一聲有趣,這便再度恢複人形,大大咧咧的享用起那老幺的肉身。
這種生啖人肉的事情看着驚悚,對妖怪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他們吃牛、羊、鹿、虎,與吃人其實是一種心态,隻是味道稍微不同而已。
饒是黑山四怪這種狠人,瞧得這種場面,也是駭的小腿打顫。
“仙……仙長……是我們有眼無珠得罪您在先,但是請你高擡貴手放了我們吧……無論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我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疤臉漢子憋了許久,才鼓足勇氣說道。
鷹逆抹了把嘴上的血迹,笑道:“那我腰間的錦囊,還需要分你一半嗎?”
聽到鷹逆再度提到這茬,疤臉漢子那還敢應,當即腦袋便搖的跟撥浪鼓也似,口中連連說道:“不需要,不需要。”
“那我還想從你們身上索取一些東西,不知道這算不算公平?”鷹逆擡了擡眼睑冷笑道。
“公平,自然公平。隻是不知道仙長想要一些什麽。”疤臉漢子慌忙應到。
鷹逆再度撕下一塊人肉,慢騰騰咽下後才說道:“我暫時還沒想到,就等我吃飽了再說吧。”
疤臉漢子與文士男子對望一眼,卻也不敢多說什麽,逃又逃不掉,打又不一定能打得過,一時間隻能傻立在一旁,看着這個鷹妖一口一口将自家兄弟給吞下肚。
鷹逆坐在地上大快朵頤的時候,仍不忘朝霍元一離去的方向窺去,他很想知道這個人類事後回過神來,會不會回來找自己。
兩刻鍾後,鷹逆已經将那老幺吃了個幹幹淨淨,霍元一還沒有回來。
疤臉漢子與文士男人都忐忑了起來,與鷹逆正視也不敢,像是默然等待鷹逆宣判他兩人的命運。
“這人肉味道真是不錯,就是這隻吃了個半飽,不上不下的着實難受。”鷹逆摸了摸肚子嘀咕一句。
“啊?”
聽到鷹逆的話那疤臉漢子還有些疑惑,可他身邊文士男子何等心思活泛,當即就将手中的短劍捅入疤臉漢子心口。
“你……你……老二你……”疤臉漢子如同被扼着脖子的公雞一般,說了三個你便死不瞑目了。
“呃?這是怎麽回事?”鷹逆有些奇怪的說道:“我本欲讓你們将這大個子留下予我吃飽就好,既然你将這厮殺了,就隻好将你也留下,放了這大個子了。不然就他一個本大仙可吃不飽……”
“仙長,你若将他們兩個都吃了,豈不是更好。”那文士男子慌忙說道。
“本大仙要吃誰,豈是你能夠反駁的!”鷹逆頓時怒目而視。
“你!你……”文士男子愣了片刻,這才恍然道:“原來你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我們。”
“我說話還是作數的,那個大個子可以放了。”鷹逆笑道,那大個子雖然種了烏骨毒,可已經被兩人喂了解藥,這時雖是沒能站起來,卻是也沒了生命之憂。
聞言,文士男子輕歎了一口氣,知道事不可違,這便恭恭敬敬向那疤臉漢子的屍體行了一禮,轉身道:“既然如此,請動手吧!”
下一刻,鷹逆與這文士男子便鬥在了一起。
隻是沒有了他的幾位兄弟幫忙,這文士男子未有多久便落敗,被鷹逆一爪戳爛了半個腦袋,死的不能再死。
将這兩人的肉身吞入腹内的洞天後,這黑山四怪便是算全部栽在鷹逆手中,即便是魂魄都難能逃脫。
随後鷹逆行至這大個子身旁瞧了片刻,便有模有樣的照他屁股踢了一腳,罵道:“下次眼睛擦亮點,遇見小爺這種類型知道怎麽做了吧?”
那大個子愣了片刻,還沒弄明白這鷹逆究竟是什麽意思,對方卻已經飒然離去。
對鷹逆來說,這黑山四怪的死活都不太重要,反而是霍元一的離去,讓他意識到,人類與妖怪之間存在着很深的隔閡。
至于姜玉陽爲何不在乎這件事情,想來便是真人與凡人的區别吧。
想到此處,鷹逆嘿笑了一聲,如此一人輕裝上路,似乎也能早一些到達昌平城,不曉得自己要是學習那黑山四怪去攔路剪徑又會如何,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出路。
隻是想到這四人随便幹了一票,便被自己這個妖怪給殺的全軍覆沒。
要是自己去剪徑,不小心攔下了似姜玉陽那等高人,這又是何苦來哉,當即便收起了這個心思,隻驚的一身冷汗。
心中默念了幾聲“不可”,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求仙之上。
沒有了霍元一這厮的拖累,鷹逆整個行進速度都快了許多。
一日内便路過了兩個村鎮,詢問了幾番仍舊毫無仙蹤,這便隻得無奈上路。
直到這日深夜,于一處高崗上發現了一座比較怪異的房子,沒有安裝任何門窗。
這便施施然的走了進去,瞧一瞧到底是怎麽回事。
卻是沒注意門框上抒寫着“雲龍風虎盡交回,平王上馬敵可摧”的門對,再加上上方的平王廟三字,此處何地呼之欲出。
鷹逆來到這平王廟内,尋了片刻沒有見到一人,隻見屋内擺一個巨大的供案,供案上方立着一個威武的人類雕像,下方則是一些簡單的貢品與香爐。
既然無人,鷹逆索性就抓起這果子丢入嘴中,嘗一嘗味道如何。
“咔嚓、咔嚓”剛咬上兩口,便出現了一些怪異的吱吱聲。
鷹逆尋了片刻沒有見人,心頭卻是有些奇怪,總覺得有人似乎在窺探自己。
“你這厮好是無理,燒香不拿馍,坑你爺呢!這還将本王的吃食給順了。”
鷹逆瞪眼一瞧,那罵他之人,正是這座雕像,當即傻了眼,冒了出一句:“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