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機會,自然是要把這赤狨王的火叉給留下來,最爲重要的是鷹逆想要教訓這赤狨王,就必須得先斷其一臂,拿下這火叉顯然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沒了這杆火叉,這赤狨王的實力定然會大大消減,這般鷹逆再與他鬥起來,孰高孰低就又不好說了。
赤狨王見這小輩真的敢将他的寶貝收了去,一時間也是有些急火攻心。
當即就升起巨大的青色火焰,如同一頭擎天巨猿一般向鷹逆攻去。
面對這等攻擊,鷹逆也就任由紅羽君他們随意施爲,一時間飛劍、法力、火焰漫天紛飛。兩人互有攻防的鬥了起來。
有了與那小畢方相鬥的經驗,鷹逆再度面對這些小離火,就不會那麽被動。在借助紅羽君等人分散他注意力之時,自家則一點點去消弱這赤狨王的法力。
更有大流光蓄元陣,遮天铙钹與枯木盾的護持,鷹逆也就後顧無憂,可以放心将法力催動到極緻去與赤狨王相鬥。
且不論他們誰更厲害,隻怕短時間内,鷹逆與這赤狨王之間想要分出一個勝負是很難了。
這一幕看在赤目神君與玉面千歲眼中,卻是震驚不已。
他們本以爲這個新鄰居隻是與他們戰力相仿之人,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不顯山不露水之人,竟然是一個堪比斬屍妖王的存在。
這般以來,他們還真沒有辦法去跟人家相争……
赤狨王雖然與鷹逆鬥在一起,其實沒有什麽惡意,即便是鷹逆将他的火叉給收了過去,他也不曾真的生氣。
反而看他像是老丈人看女婿一般,鷹逆手段越是厲害,赤狨王反而越高興。
因此就樂得一點點施壓,看看這人到底有多大彈性。
結果卻發現這鷹逆的彈性出乎他的意料,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疲态,而且還有愈來愈強的勢頭。
最爲重要的是,赤狨王明顯的感覺到這“女婿”在消弱自己的法力。
盡管這些消弱極其細微,可是時間長了,未必就不是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毫無意外,鷹逆是赤狨王見過身爲陰陽小成妖怪中,最爲難纏的一個。
這樣是他全部的實力了嗎?赤狨王不知道,很顯然,他應該有着其他的隐藏實力。
“看樣今兒個不太好收尾啊。”赤狨王腹中暗自嘀咕着,心想要不要給他來記狠的讓他知難而退?
“叔父啊,你難道就這點手段,連我這一個小輩都拿不下,隻怕說出去也要遭到别人笑話呢。”鷹逆這時則又開始挑釁起來。
赤狨王見狀,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既然如此,就隻能與他動正格了。
下一刻,赤狨王法力一收,那巨大的暴猿身影就全部收了回來。
矮小佝偻的身子如同凝實一般,青色的法力在他身旁一點點塌陷,又不時又一些難以名狀的東西,自赤狨王身體内冒出。
盡管鷹逆不識得此物,但猜測應該與這赤狨王的神魂相關。
這刻赤狨王沒了那巨大的暴猿虛影,反而給鷹逆一種更加恐怖的感覺。
下一刻,鷹逆也顧不得去消弱赤狨王,将全部手段都收了回來防備這赤狨王的攻擊。
果不其然,不待鷹逆擺好陣型,那赤狨王就劃過一道青虹直奔鷹逆而來。
左手風右手火,風漲火勢,兇猛無匹的擋開諸多飛劍直奔鷹逆而去。
無論是遮天铙钹還是枯木盾,面對這火力全開的赤狨王,都有一些難以抵擋。
未有多久,這赤狨王就出現在了鷹逆的面前,一張瘦小的拳頭夾雜着青色熾焰直奔鷹逆面門而來。
面對這等攻擊,鷹逆絲毫不懼,嘴巴一張一個巨大的山峰就出現在那赤狨王上空,同時身下遁光暴漲,利用長空流虹是自己避開那赤狨王的攻擊。
可即便如此,鷹逆還是被那青色火焰燒的跟熟透的蝦子一般,渾身火紅。
這巨大的駝峰被鷹逆不斷壓縮後,重量不可數計,尋人被轟上一下,難免不被壓成肉泥。
可是在這赤狨王眼裏,卻如同玩具一般,隻是左手一推,一股劇烈的勁風就将其狠狠的轟了出去,直奔那赤目神君兩人而去。
雖然被赤目神君兩人躲過,卻是将這子母朝陽山給轟出了一個巨坑。
待赤狨王再度向鷹逆攻去之時,卻忽地一道駭人之極的劍意直奔赤狨王而來。
硬生生的逼退了這赤狨王的攻擊。
“鷹道友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你這還沒安好身,就被人家打上門了。”劍枭的聲音忽地自遠處傳來。
鷹逆轉首一瞧,不知何時,千盤居士和劍枭兩人已經來到了三仙峰上方。
見到這一幕,鷹逆也是心頭大喜,當即大喊道:“你來的太好了,正好與我一同拿這人磨砺劍意,這人手段厲害,不用與他客氣,給我狠狠的揍。”
聽聞鷹逆的話語,劍枭嘿嘿一笑,就拎着那枯樹枝一樣的劍,加入了這場戰鬥之中。
他本就是好戰之人,遇到了這等事情,怎麽會袖手旁觀。鷹逆既然有所求,他便有所應。
有了劍枭這等好手幫忙,鷹逆也是壓力大減,不用再擔驚受怕,可以毫無顧忌是釋放出全部的攻擊手段。
一時間,縱是赤狨王發揮出全部的戰力,依舊在劍枭與鷹逆兩人的攻擊下疲于應對。
特别是他的火叉還給鷹逆擄了過去,面對這等好手的夾擊更是尴尬。
就這般三人一口氣鬥了足足近三個時辰,鷹逆雖然被他燒的面紅耳赤,那赤狨王身上的猴毛也被鷹逆拽下來不少。
比較一番,赤狨王到是比鷹逆更加狼狽。
直到鷹逆法力漸漸疲憊了這才高喊道:“好了,我也算出過氣了,今個這事兒,我們就這樣講和如何?”
“早知道你小子如此難纏,我就不橫插這一腳,把那鸢兒丢你這裏,任你們折騰。”赤狨王一臉惱怒的哼道。
“嘿,哪有那麽多早知道。”鷹逆嘿嘿直笑。
“那我們這稱呼怎麽喊?”赤狨王則問了一個最爲重要的問題。
“自然還是喊您叔父近一些了。”鷹逆一臉嬉笑道。
“既然喊叔父,還不把老子的鎢鋼叉還給我。”赤狨王一臉怒意道。
鷹逆這才慌忙一臉賠笑的将那赤狨王的火叉還給對方,嘴上嘀咕道:“叔父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會事情了。”
“漠洲有你這麽一号無恥人物,赤狨我今天也算是認栽了,下一次見你絕對繞着走。”赤狨王摸了摸自家毛發丢失的部位,哼哼唧唧道。
鷹逆聽到這等話語,直等一旁賠笑而不好多說些什麽。
千盤居士這才與劍枭一同上前道:“綠盤州千盤居士見過赤狨道友。”
“唉,後生可畏,前幾年你還隻是一普通的妖王,不曾想沒有多久就已經修爲不低于我了,有你們在,咱漠洲就不怕其餘四周的人類修士。”赤狨王看到那千盤居士也是頗爲感慨。
鷹逆見一衆人聚齊了,朝遠處的赤目神君與玉面千歲招了招手,又道:“既然無事,我們何不坐下來吃酒嚼肉,然後再說其他事情。”
“鸢兒還給我擺着慶功宴呢,你讓我這麽一副模樣怎麽去見她。說吧,你這小賊跟我這裏顯擺這麽多手段,肯定是有目的,我這人喜歡爽快人,就不要遮遮藏藏了。”赤狨王看了鷹逆一眼,還以爲他是有事求于自己。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啊?叔父難不成還想送我什麽機緣不成?”鷹逆一臉詫異道。
“已經達到了?”赤狨王也是愣了一愣。
“讓别人知道我鷹逆與赤狨王大戰三百回合僥幸逃生,這就是我這‘小賊’的目的了。”鷹逆一臉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