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鷹逆與赤鱬王後,便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向三仙峰上飛來。
待他們走近以後,鷹逆才瞧的清楚這兩人是誰人。
一人正是華顔宗的新晉斬屍修士神嗅真人餘朝九。
這個本來善于氣味追尋的修士,卻是在麻羊盆地與姜玉陽的大戰中突破桎梏,進入了斬屍之境,且非常幸運的斬出了身外屍神。
瞬間就進入了大修士的行列,擁有了相當于兩個斬屍境界的戰力,而且劍道造詣也在其心境轉變之後跟着突飛猛進。瞬間便成爲了華顔宗續王常月以後,最有可能抗鼎外姓宗主之人。
而與他一起之人,鷹逆猜測不錯的話,定然也是一位斬屍境界的妖王,隻是鷹逆不曾與他見過。
這妖王皮面光滑,頭上有一些潔白的毛發,原型到是與那寶象王一般,是一頭大象,隻是不像寶象王那般皮面堆滿褶皺,這光滑的皮膚加上一隻垂在胸口的小巧象鼻,看上去倒也頗爲英俊。
“喲,也是夠厲害的了,我前腳剛剛落地,你們這後腳就已經追上我了。神嗅真人餘朝九,别來無恙否?”鷹逆瞧了瞧那餘朝九冷哼道。
“勞煩挂念,最近好的很。”餘朝九搖了搖頭歎道。
他們在麻羊盆地的圍剿,雖然做掉了那姜玉陽,可是卻走脫了這雙峰老妖,這才多久,這雙峰老妖就生出一番小姜玉陽的氣概。
隻怕任由他成長下去,将來與華顔宗還得有一場大戰才行。
“那麽你這次來不尋我是爲何事?可是想單刀赴會取了我的性命?隻怕你現在沒有這個手段啊……”鷹逆瞧了瞧這華顔宗的死對頭冷哼道,“帶上一個妖王來尋我晦氣,就更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餘朝九聞言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
那一旁的白象妖,聞言也是嘿嘿直笑,對鷹逆的膽魄大爲贊許,妖怪就是得有這麽一股狠勁,不然又如何能夠在這漠洲之中立足。
“不知道這位妖王與這華顔宗的修士是什麽關系?如果不是太深交的話,可否給個面子權當做此事未曾發生過,讓我将這人給做掉。也好爲我師傅報仇。”鷹逆忽地朝那白象妖問道。
他鷹逆可是記得黑眼妖王所說的話,想要在漠洲内生活,就必須把自己當作是漠洲的一員。
隻有妖怪幫妖怪對付人類的,這妖怪幫人類對付妖怪的事情,要是傳到黑眼妖王,甚至是其他妖怪的耳中又是怎樣的結果。
“鷹小子,你會意錯了。我乃妖神宮的神象王,聽聞了你這麽一号人,這才特意來瞧一瞧你。果然英雄出少年,隻怕以後漠洲的天下,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世界了。至于爲何與這神嗅真人一起,是因爲我需要來說和你們之間的一段恩怨。”那神象王開口答道。
鷹逆聽聞了這人的身份,登時也放下心來了,看樣自己也隻用對付這一個斬屍修爲,而不用對付兩個。
“隻怕我們之間的恩怨,神象王是難以化解了。”鷹逆搖了搖頭答道。
關系到他師傅的事情,雖然短時間鷹逆不會去以卵擊石,待是不代表今後的日子,鷹逆就不會給這華顔宗下絆子。隻要他鷹逆還活着,就注定無法對這華顔宗友好。恩怨隻會越積越深。
“這次來非是爲了以前的恩怨,而是最近的恩怨。”神嗅真人餘朝九開口道。
“我不記得我們兩人最近有什麽恩怨。”鷹逆冷哼道。
“前段時間,你與我華顔宗的弟子在大晉國芝於郡内鬥過一場……”餘朝九又道。
聽到這裏,鷹逆也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卻是忽地一臉佯怒道:“哼,你還好意思來尋我。你們華顔宗的弟子與五行淵、靈寶閣、順天宗的弟子一同來尋我麻煩,我聽聞了黑眼妖王的話語,沒有去尋你們晦氣就已經是好的了,你竟然還好意思來與我說這事。”
“鬥法乃是術、法、神通,手段之争。既然争鬥結束了,不管曾經的恩怨有沒有化解,可是遺留的問題總還是需要解決的。”餘朝九又道。
鷹逆嘴角微微撇起,道:“我可不記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遺留問題。”
“我聽聞門下弟子華鳴倫說,你進入漠洲之時,曾經俘獲了五名華顔宗弟子,可否将他們歸還與我。”餘朝九又道。
果然是爲了此事。
鷹逆當初在芝於郡内,先後被困于五行禁斷大陣内和小禁空陣内。一番折騰後,通過噬金仙與護界罡風才破了這二陣。自然對那些咄咄逼人的華顔宗弟子大開殺戒。
同時也正是因爲綁架了這些華顔宗的弟子,才使得鷹逆快速沖破了他們四宗的包圍。
随後鷹逆爲了更好與這些人争鬥,就歸還了包括霍元一在内的一些華顔宗弟子。
可是卻依舊保留了五名華顔宗弟子作爲預備之用。
卻是不曾想,妖神宮黑眼妖王的參與,使得這場追逐戰提前結束。因此鷹逆也就漸漸将這幾人給忘卻到了腦後。
也隻有剛開始與那劍枭互相磨砺法術、劍意之時,才想到事後定然要在這些華顔宗弟子身上榨出幾兩油來。
雖然不能弄出華顔馭劍總綱,能夠榨一些其他修習劍法上的訣竅,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後面因爲一直瑣事纏身,鷹逆也就漸漸将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卻是沒有想到,自家還沒有安下身來,這神嗅真人餘朝九就已經尋上門來找自己讨要人了。
果然還是有娘的孩子有人疼,自家沒有師傅,就隻能所有事情任由自己來抗。其中悲苦凄涼也隻有鷹逆自家才知道。
“神嗅真人,你莫不是眼神不太好使。你可見我身邊有什麽華顔宗弟子。你若是能夠尋的出來,便自行帶走吧。若是尋不到,就不能怪我了。”鷹逆擺了擺手一臉無賴道。
“我聽聞你有着大變活人的手段,想來這些華顔宗弟子,在你手中自然會讓我尋不出來。”餘朝九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爲何要他來做這件事情,簡直太過被動了。
“可惜,我從來都不擄走你們華顔宗弟子,就自然無法歸還給你,你還是離去吧。好走不送。”鷹逆答道。
“想要從鷹小友這裏讨要戰俘,自然也不是空口說一說。你大可開出價碼,我看一看能不能滿足你,如果能夠滿足你的話,定然會滿足你。畢竟他們留在你這裏也毫無用處,還不如換成一些實用的東西,你說是不是。”餘朝九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更有誠意一些。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什麽。”鷹逆忽地嘿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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