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鷹逆在突破了四宗的包圍圈後,向南飛遁一陣,再掉轉遁光,就直接沖出了中土神洲的地界,進入了東荒漠洲。
這東荒漠洲也是五洲之中,唯一一個由妖怪主宰的洲。
進入這荒蕪的東荒漠洲後,鷹逆的心情瞬間就明朗了起來。
雖然身後依然跟着許多追兵,可此刻卻不再像西蕪嶽洲和中土神洲那般壓抑。
因爲漠洲不再是人類修士随處可見,也不需要處處隐藏。
而且,這些追擊自己的修士,極有可能沖撞了這東荒漠洲的某個妖王,然後就被殺的丢盔卸甲。
怎麽說,來到東荒漠洲對鷹逆來說,就像是回到了家裏一般,整個人都非常舒服。
當他轉首看向身後遠遠吊着的流光舟後,鷹逆不以爲意的催動長空流虹繼續向東飛去。
“到這裏就可以了吧?我已經幫你沖出他們的包圍了。”赤鱬王向身旁的鷹逆說道。
到了此刻,赤鱬王也漸漸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他答應了鷹逆的條件,一定程度上也是受制于人,讓鷹逆抓到了自家的軟肋,赤鱬王才會如此尴尬,處處受制于鷹逆。
這期間鷹逆還在不斷給他挖坑,雖然他堅持了下來,可是赤鱬王已經不想在這件事情中再攪合下去。方才那一記爆發一定程度上,已經把赤鱬王的神魂給榨了七七八八,此刻對他來說也是最爲虛弱的時候。
要是遇到漠洲的妖王,怕是赤鱬王也比較難辦。
雖然在鬼、怪、妖、精的分類之中,水族與陸生妖怪,都屬于妖怪的分類之中。
可是妖怪中又有着蠃、鱗、毛、羽、昆的分類。
水族妖怪中,多是蠃蟲與鱗蟲,而陸地妖怪則多是其他三類。
所以這水族與陸生妖怪,事實上并不是太過友好。
因此南海離洲的海神盟,雖然是以妖怪爲主的頂尖勢力,實則卻從來都不曾與東荒漠洲的妖怪有所交流。
到了此時,赤鱬王也就想與鷹逆先分開,不去管他這烏七八糟的事情,以他的遁光,想要逃跑。怕是這些人類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我們當時可不是這樣說的,不但要幫我逃出中土神洲,還得等我安頓下來才行。這才剛剛出了西蕪嶽洲,你就想撒手不管?那也好,你大可離去,今後也别來找我,那癞七定然不會借給你使用。”鷹逆聞言冷哼一聲,身下長空流虹爆閃,身形瞬間與這赤鱬王拉開一段距離。
赤鱬王見這毛道人登時離開,又拿那癞七說事,這癞七關乎着自己的修爲,赤鱬王自然不能妥協。說起來這毛道人也着實可惡,打到自家家門欺負自己不說,還擄走了自己的小厮,現在又用自家小厮來要挾自家,赤鱬王修行這麽多年,還真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登時隻得催動遁光向這鷹逆追了上去。
“毛小子等一等。”赤鱬王大喊道。
“你我不是已經分道揚镳了嗎?你又來追我作甚?”鷹逆瞧了他一眼不滿的問道。
“是我前番記錯了,我赤鱬王既然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完成,定不會做那言而無信之人。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次次太過任性?你可知道方才在那大陣中,我替你承受了那麽大的傷害,此刻也受傷不輕,戰力也受到了很大影響,下次再爆發類似的戰鬥,就無法發揮全盛的實力了。”赤鱬王妥協之後,還不忘向鷹逆訴苦。
鷹逆聞言冷笑道:“如此說來,我現在到可以趁着你虛弱,将你這妖王給做了,免得你以後再來尋我麻煩?”
“那你且動手一下試試,我赤鱬王就算是受傷了,也非是你這毛小子可以比拟的。”赤鱬王登時一臉怒色。
“這不就得了,你還有着比我高的戰力,就好好做事。等你沒了高于我的戰力,早就打個幌子跑掉,還會留在我身邊?别在這裏給我扮可憐。我既然答應你的事情,就不會賴掉,但你要是再出工不出力,怕是我就得好好考慮一下,癞七到底要不要借給你。”鷹逆哼道。
“我出工不出力?方才破了那大陣,你要不是太貪婪,忙着收人家的寶貝,我們本就可以直接逃走,我又怎麽會受傷?”赤鱬王大聲反駁道。
鷹逆聞言嘿笑道:“你好像忘記了,我們爲什麽會被困在這大陣之中。若不是你之前偷奸耍滑,我們怎麽會被那五行禁斷大陣困住。還有,開動你那愚笨腦袋想一想,我之所以不直接逃跑,是準備先将那些華顔宗的人拿下,當作人質,不然我們會這麽容易就逃出來。而且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才讓我看出了他們設下的陷阱,若是直接向東逃去,指不定現在就成了一副什麽模樣。”
經鷹逆這牙尖嘴利的一番辯駁,瞬間将赤鱬王這個大老粗說的啞口無言,仿佛這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爲赤鱬王引起的一般。
這般以後,赤鱬王隻好黑着臉跟在鷹逆身後,而不去與他多做口舌之争。免得被這毛道人尋到機會再攻擊自己,自讨沒趣。
沒有了這紅臉漢子的呱噪後,鷹逆終于有機會瞧一瞧這西蕪嶽洲的景色。
待鷹逆仔細瞧一瞧後,才知道這漠洲是何等荒涼。
一眼望去盡是暗黃色的荒漠與枯黃色的沙子,進入漠洲這麽長時間,鷹逆就少有尋到幾處綠洲。
無人照看的土地在烈日的照耀下一片片荒蕪。
而且漠洲與嶽洲、神洲的最大區别,就是沒有道路。
嶽洲雖然多山,可也有修建一條條驿道,似中土神洲更是放眼望去随處都是石頭鋪成的大道。
可是這東荒漠洲則尋不到一條道路。
顯而易見,在某些程度上,妖怪還是不如人類善于創造。
而且就算是修建了道路,對這些妖怪來說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就在鷹逆向東飛了一個多時辰後,忽地見到了一處簡易的城鎮。
這座城鎮内,有着許多石築的房屋,可是周遭的圍牆則是有簡單的木頭築起,看上去極其的簡陋,鷹逆定睛打量之下,還能夠看到一個個長的稀奇古怪的妖怪。
看到這一幕後,鷹逆當下大喜,直接就變化爲蒼鷹本體,直奔那簡陋的城鎮撲去。
瞧見這一幕後,赤鱬王嘀咕了聲:“你要幹嘛。”
後者則根本毫不理會,赤鱬王也隻得跟着他一同飛入這城鎮之中。
鷹逆忽地自上方落入這座城鎮内,瞬間引起了一陣不算小的騷動。待瞧見來人是一隻妖怪以後,沒有多久,也就沒人再去理會他。
鷹逆大緻掃了一眼,這裏的妖怪雖然都是頂着妖怪的腦袋,可是一個個修爲則不低,顯然不是未有完全化形的妖怪。
而是已經化形了,卻更願意以自己的原形示人。
這城内雖然簡陋,卻還有一些店鋪,掌櫃的明顯是人類修士,而非是妖怪。
不待鷹逆開口問這是哪裏,就有一個尖嘴小眼睛,腮上長着寥寥幾根胡須,似是一隻老鼠精的家夥,上前有些怯弱的問道:“你這鳥妖怎地這般不守規矩,忽地就沖入寶象城,吓到别人了,你可付得起責任。”
鷹逆瞧了一眼覺着有趣,這黃鼠精明明怕的不行,還敢上前大着膽子的質問自己,倒也确實算得上一個有趣之輩。
當下鷹逆就裝作一臉惶恐的模樣大聲道:“我也不想,隻是來與大家通知一聲,我和我的夥伴在西面遇到了一群人類修士,他們不知道怎地忽地駕着幾座寶舟就向我攻來,幸好我躲的快,才逃得了一條小命。可是我的幾個夥伴,因爲手段不濟,都已經隕落在他們手裏了,大家快點逃了吧。若是給他們追過來,隻怕我們這群人都得麻煩……”
那黃鼠精聽了鷹逆的話語,登時吓了一大跳,一對眼珠子都差點噴了出來。
“你這鳥妖說的可是真話?”一旁一渾身是毛,讓人瞧不出原型的妖怪說道。
“說笑的吧!多少年了,都不曾見人類修士來我們漠洲鬧事的,就算是過來做事,一個個都是本本分分,從來不曾惹事,你說的這般大批人類修士獵捕妖族的事情,他們更是不敢做。就别在這裏吓唬熱人了。”又一隻妖怪說道。
鷹逆登時一臉大急,指着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與渾身交錯的傷口道:“你看我這樣像是騙你們嗎?”
一旁的妖怪,瞧見鷹逆确實狼狽不堪,這才有一個妖怪說道:“還是先去通知一下寶象王的好,有他在相信就算是這些人類來了也不敢怎樣。”
赤鱬王瞧了一副演技派的鷹逆皺了皺眉頭,瞬間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他顯然是想要以這些土著妖怪來抵禦這些追兵。
“雙峰老妖,給我滾出來!”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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