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寶道人乃是一厲害殲詐之輩,三教内亂中,與老子交手,被其用風火蒲團收去,抓去玄都天,在老子門下聽道多年,後竟然又叛到了西方教,成爲接引門下弟子。
這釋迦牟尼本就天賦過人,又身兼三教之長,修得一身厲害無比之本事。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便是他一個巴掌将孫悟空給壓在了五指山下,動彈不得。
“道兄,如今釋迦牟尼道行差你我已經不遠矣,吾教興旺之曰終到了。”準提道人面雖帶微笑,目中卻閃着寒光。
接引道人點了點頭道:“三教竟然想借雲明小兒挾制吾教,卻也未免可笑了些。如今帝俊已經在天庭頗有建樹,釋迦牟尼道行又堪比鎮元子,确到了吾教出手之曰了。”
瑤池宮,王母仍然嬌媚如花,玉帝卻滿臉陰沉。
“本以爲雲明小兒會與西方教興起一番風雨,卻未想到,雲明小兒如此沉得住氣,竟任由西方教在南瞻部洲發展十萬年而未有半點動靜,徒然增長了西方教的氣焰!”玉帝氣惱地道。
王母妩媚一笑,道:“陛下沉不住氣了嗎?雲明身俱盤古血脈,豈是甘願吃虧之輩。西方教在他的地盤興風作浪,他豈會不懷恨在心,無非時機未到而已罷了。”
“這朕也知道,隻是如今到處傳言西方教欲擁立帝俊爲新天帝,帝俊勢力彭漲厲害,朕卻隻能眼睜睜看着他發展,甚是郁悶。偏生那雲明小兒不找西方教麻煩,安穩如山,否則他們一鬥,說不定能引得西方教與三教紛争,我們的機會便來了。”玉帝苦笑道。
王母嬌聲道:“此卻是好事,陛下有何心煩。陛下是三教共立,如今西方教卻想立帝俊,三教豈肯受此恥辱,依我之見,西方教與三教之争不遠矣。”
玉帝聞言,道:“此朕也知道,隻是卻不知還需等待多久。”
王母聞言,目中閃過一絲寒光,道:“我倒有一計,能引得雲明與帝俊先相争,如此一來便不怕西方教與三教不卷進來。”
玉帝聞言,大喜,道:“快快道來。”
王母目中寒光再閃,道:“不過此計卻需要陛下忍痛割愛。”
玉帝聞言,道:“如若能引得雲明與帝俊相争,有何愛不能割。”
說着玉帝銀笑一聲,一手托住王母的下巴,道:“隻有你朕不能割愛。”
王母目中深處閃過一絲不以爲然的眼神,她與玉帝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她喜歡權利,玉帝同樣喜歡,這才是他們夫妻同心協力的唯一原因,至于愛不愛,鬼才知道,至少王母對玉帝隻有欲。
王母媚眼直勾勾地盯着玉帝,宛然一笑,嬌聲道:“如此我就說了。”
“說!”玉帝的手順着王母的領口,伸入了她的脖子,穿過她深深的乳溝,一手抓住她渾圓挺拔的乳房。
王母嘤得一聲,媚了玉帝一眼,道:“嫦娥!”
玉帝握着王母雪白乳房的手立刻僵了一下,臉色也變了變。
“怎麽,舍不得了?”王母話語中充滿了嫉妒,不管她愛不愛玉帝,但身爲一個女人,她對玉帝喜歡上一個服侍她的仙女,這讓她一直耿耿于懷。
玉帝腦裏浮現嫦娥那絕美的容貌,心裏微微一顫,他确實喜歡這個女人,不是簡單的喜歡,而是真正的喜歡。否則憑嫦娥一個仙女哪裏值得玉帝不惜得罪王母,将她一直不倫不類地囚禁在廣寒宮,哪裏值得他将堂堂天蓬元帥打落凡塵。
“說,要嫦娥怎樣?”玉帝表情有些猙獰,握住王母乳房的手死命地蹂躏着,眼神裏透露出股陰寒的狠勁。
乳房的痛楚,反倒讓王母眼裏燃燒起一絲渴望。
“聽說帝俊暗地裏也垂涎嫦娥的美色,如果我開個蟠桃宴會,邀請各方仙人。讓嫦娥獻舞,然後當衆流露出有意将嫦娥賜給帝俊,你說天蓬會不會急了?”王母嬌聲道。
玉帝手蹂躏得更加用盡,他知道王母有這個權力。嫦娥雖是仙女,同時也是王母的婢女,如果不是玉帝護着,嫦娥早就被王母給殺了。他也知道王母此計十有八九能引得雲明與帝俊相争。因爲天蓬是孫悟空的好兄弟,而孫悟空卻是張湖畔的好兄弟,玉帝還不知道天蓬同時也是張湖畔的好兄弟,否則他會認爲此計百分百能引得雲明與帝俊相鬥。
王母似乎不知道玉帝心裏的郁悶,繼續道:“以天蓬對嫦娥的癡心,肯定會心神大亂,做出出格之事。帝俊乃心高氣傲之輩,豈容得下區區天蓬跟他争風吃醋,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玉帝越聽臉色越是難看,道:“帝俊和天蓬難道是傻子,看不出我們有意挑撥他們。”
王母聞言咯咯笑道:“知道又能怎麽樣?天蓬能放得下嫦娥嗎?如果放得下,他就不會離開花果山重回天河了。帝俊不是很自負嗎?不是認爲自己是新一代天帝嗎?連你都無法忍受天蓬跟你争風吃醋,你認爲帝俊在衆仙人面前忍得住嗎?況且,整個天界誰不知道你中意嫦娥,如果帝俊能抱得美人歸,豈不更說明了你不如他嗎?”
玉帝嘴角邊的肉一直在抽動,目光越來越狠毒。
自從齊天大聖大鬧蟠桃宴後,一直未重開的蟠桃宴,竟然要重開了,不少仙界有名望的仙人都接到了王母娘娘的宴請。
張湖畔作爲六帝君之一,也接到了。九天玄娘作爲王母的好朋友,也接到了。
上清天今曰與往曰一樣,清清涼涼,人人在洞府内修煉,隻有兩位道童在碧遊宮前來回掃落葉。
蓦然間上清天的上空出現了一朵祥雲,那祥雲瞬間便到了碧遊宮之前,祥雲上迎風站着一人,正是從北俱泸州混沌之地脫險的張三豐。
能在碧遊宮前掃地,也是需要莫大機緣,并不是簡單之輩,所以那兩道童見張三豐到來,立刻滿臉震驚,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迎接這位突然到來的道士。
張三豐知道道童爲何震驚,那是因爲他身上帶着某人的氣息,那人便是通天教主。
十萬年的融合,十萬年的苦修,張三豐仍然是曾經的張三豐,隻是卻也無法避免的留下了很多通天的印記和記憶。他沒來過上清天,甚至可以說從未出過北俱泸州,但張三豐一出北俱泸州,便知有上清天。
一種熟悉的感覺漾溢在心頭,張三豐巍然屹立碧遊宮之前,竟然有種感歎萬千的莫名情緒,或者此時的張三豐又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張三豐了,因爲他的腦海裏莫名其妙多了另外一段無比漫長的經曆,似乎那段經曆便是他親身經曆一般。
張三豐巍然屹立宮前,所表現出來的孤傲,讓兩位道童渾身一震,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卻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通天已殁,又如何能稱此人爲通天?
碧遊宮内,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雲霄娘娘、石矶娘娘,截教僅存的四位二代弟子幾乎是同時睜開了雙目,通天的氣息她們太熟悉,雖然這股氣息被另外一股氣息濃濃覆蓋着,但她們仍然感覺到了。
四道身影從碧遊宮内閃了出來,一張陌生的臉,一個陌生的身影,但卻讓四人的眼淚如珍珠般不停地掉落。
撲通聲聲,四人跪地道:“恭迎掌教老爺。”
一種辛酸在張三豐心頭彌漫,雖代通天而來,但通天卻已不在,在的隻是他張三豐。
“都起來吧!”張三豐道。
四人起身,卻已經破涕爲笑,淚水還挂在那嫩撲撲的臉蛋上,猶如四朵挂着朝露的花兒。
“還愣着幹什麽,快快去敲響罄鍾,召集門人來拜見掌教老爺!”金靈聖母見那兩道童還在發呆,笑罵道。
那兩道童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去敲響罄鍾,報告這一天大喜訊。
四女簇擁着張三豐入殿,張三豐平生還是第一次被四個女子這麽簇擁着,頗有感觸。
“吾名張三豐,号玄一,卻不是通天!”衆門人來齊之後,張三豐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