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湖畔一聽,頓時傻眼了,敢情這道姑說話和聲和氣,原來是想收自己爲徒弟。傻了一會兒後,張湖畔暗自好笑,别說自己已經有了親如父子的師父,就算自己還沒拜師,光看他們徒弟不分青紅皂白,視人命爲草芥,自己也斷不肯拜這樣的人爲師。
慈航道人見張湖畔滿臉驚詫,以爲他驚喜過渡了。也是,一山野人家能拜入上古真仙,西方教護法門下這是何等福氣,就算今後在仙界橫着走,也沒幾人敢唧唧歪歪。
正當慈航道人暗自得意自己聲望高,一開口就收了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好徒弟,耳邊卻響起了非常刺耳的話語:“多謝慈航道人青睐,不過貧道不敢高攀,這便告辭!”
紅孩兒和善财龍女聞言,暗自松了口氣,甚至還帶着絲興災樂禍。
慈航道人何等人物,别人想拜在她門下連門道都沒有,如今自己親自開口要收張湖畔爲徒,竟然一口被回絕,這面子丢得可大了。頓時臉色巨變,秀目圓瞪,目光冰冷地盯着張湖畔。
“既然你不願意拜入本座門下,那便跟這畜牲一道看守本座的紫竹林!”慈航道人陰聲道。
金毛口犼聞言,兩眼流露出無比怨毒的目光,隻是這目光一閃而逝,誰也沒看到。
張湖畔早就算到慈航道人會留自己,講話之時。已經默運玄功,慈航道人話音剛落地,他便變了帝江之身。
慈航道人乃是上古真仙,不像青龍國那旮旯裏的仙、妖,一眼便認出帝江,嬌軀猛地一震,失聲道:“帝江!”,接着臉上便是一陣狂喜。
帝江乃巫祖,在上古時代絕對是頂級厲害人物的存在。就算十二真仙也不敢輕易招惹。慈航道人如今已經身具兩家之長,如果能再從帝江身上搜得上古巫門巫術,如此一來便身具三家之長,假以時日,成爲教主級别估計也不是什麽癡人做夢。
如果張湖畔真是帝江本人慈航道人自然要避其鋒芒,不敢做這等想法,要知道上古巫祖打鬥起來都是不要命的。如今張湖畔明顯隻是學了巫門巫術,一身法力還停留在金仙境界,跟慈航道人差得十萬八千裏。就算他肉身再強,戰鬥技巧再高,在絕對地力量面前,慈航道人一個巴掌下來,就能将張湖畔所有的變化給破的一幹二淨。張湖畔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他從知道慈航道人的身份開始,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着如何逃跑。
這慈航道人很顯然是一個謹慎至極的家夥,雖有絕對把握自己幾個巴掌就能打敗張湖畔,仍然将手中的清靜琉璃瓶給祭在空中,瓶口對着張湖畔。黑漆漆的洞口猶如一黑洞,将天地的光芒都給裝了進去,附近的仙雲也如飛蛾撲火般紛紛被席卷進了瓶口。
那瓶口一對準張湖畔,張湖畔就感覺自己渾身動彈不得,就連翅膀幾乎都扇動不起來,吓得幾乎連魂都沒了。
見張湖畔滿臉煞白。慈航道人狠狠出了口惡氣,冷哼一聲道:“豎子,哪來逃,還不乖乖進來!”,說完便連打幾個法印。
張湖畔豈肯束手就服,全力運轉體内玄功,猛地噴了口精血,費力取了六翠靈竹,往周身一陣狂刷。
這六翠靈竹乃先天之物,這兩百年張湖畔日夜淬煉。威力越發強大,一陣碧光旋繞,終将清靜琉璃瓶地吸力給隔斷了。
張湖畔一陣輕松,猛地一展翅便化爲一道紅光,遠遠地逃竄。
慈航道人萬萬沒想到一位名不經傳的山野道人竟然會擁有先天靈繡,一時不察竟然讓張湖畔給破了自己的清靜琉璃瓶,頓時臉色大變,冷哼一聲,化爲一道虹霞朝那道紅光追去。
隻是慈航道人雖爲亞聖級高手。但論起速度仍然比不得帝江,如今張湖畔的速度已經隻是輸帝江一兩籌。盡管如此,還是比慈航道人快了一些。慈航道人以爲張湖畔的法力不過金仙級别,以自己渾厚的法力自然能追得張湖畔筋疲力盡,再加上對早已失傳
巫祖巫術極其垂涎,故明知自己速度比不得張湖畔,在後面。
張湖畔全力奔逃。四隻肉翅不要命地扇動着,隻是無論張湖畔怎麽拚命。那了慈航道人這樣級别的人物又何須用眼目,隻需神念遠遠墜着便行。幸好張湖畔的神念雖然還沒強悍到亞聖級别,但也已經強大到接近亞聖級别,還能感應得到慈航道人還在後面追趕,否則他一放松休息非要被追上不可,落入慈航地手中。
張湖畔邊飛,邊将慈航道人罵得狗血淋頭。而慈航道人則是越追越是心驚,她發現張湖畔這人越來越不簡單,自己隔他這麽遠了,他竟然還一個勁地飛,似乎知道自己在遠遠地跟着他。
張湖畔的法力畢竟隻是接近大羅金仙,還停留在金仙級别,如此快速飛行,消耗的法力簡直是不可以數量來計算,要不是張湖畔地星浩心訣吸收能量超級快,稍微能補充上來一點,再加上張湖畔極其強悍的肉身也彌補了法力不足的缺陷,這樣高強度的飛行早就抽空了他全部的真元力。盡管如此,張湖畔也快到了燈油耗盡的程度,身上傳來一波波的劇痛,好像要爆裂一般。
一道數百丈地赤紅火焰劃破天地中央的虛空,緊接着又是一道虹霞劃過天地中央的虛空,速度快到了極點,引起陣陣空間的動蕩。強大乃至于恐怖地力量讓各山頭修煉的仙人、妖怪紛紛動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想看個究竟,卻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隻有些厲害地仙人隐約猜出那道虹霞似乎乃慈航道人所化,至于張湖畔,畢竟帝江之事太過久遠,倒也無法光從赤紅火焰猜出什麽東西,心中都大大震驚,不知那赤紅火焰是何方神聖所化,速度竟然要快過慈航道人!。
也不知道飛了多少日夜,張湖畔隻知道自己的翅膀不停的扇,爪子不停的往自己的嘴巴裏倒丹藥,以彌補法力地消耗。那丹藥入了嘴,根本來不及消耗吸收,便化爲陣陣能量,消耗的一幹二淨。
張湖畔的速度畢竟快過慈航道人,在張湖畔不要命的逃竄下,從天界飛到地仙界,無止息的飛行,終于将張湖畔跟慈航道人地距離拉遠了,使得就算以慈航道人的神念也無法捕捉到張湖畔全力飛行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慈航道人恨恨地停在空中,兩眼寒光閃爍,心有不甘地回南海落迦洞了。
張湖畔雖然已經感覺不到慈航道人在追他,但心中仍有顧忌,仍然一個勁地飛行了一日,才落了地。
張湖畔落地處乃一人迹罕至的高山,張湖畔用神念探查一番,發現隻有小妖小怪數隻,便安了心,找了個地方,布了幾個厲害的陣法,便端坐陣中休養。雖然這次逃亡幾乎讓張湖畔骨頭都散了架,卻也不是毫無收獲,在生死壓迫下隐隐還是突破了一些。休息了數日,見法力恢複得七七八八,張湖畔便靜心聯系了在青龍國坐鎮的蚩尤分身。
這地仙界地廣無比,張湖畔和分身雖然心神相連,但距離遠了便無法随時随刻心心相印,除非張湖畔或分身運轉玄功,全力感應方才行。張湖畔十多天地拚命逃亡,那緊張的心情,必然會引起蚩尤分身不安,張湖畔需要跟蚩尤分身聯系一番,以安其心,順便也要交待一些事情。
果然那青龍國的蚩尤分身正坐立不安,十多天前他感應到本體極度危險地氣息,偏偏又聯系不上本體,恨不得飛離青龍國,隻是顧念青龍國的妻兒、門人才按耐住那份不安。張湖畔向蚩尤分身報了平安,然後嚴嚴交待他傳令青龍國所有外出弟子、居民不得提起自己,特别是自己地尊像絕對不可流露出青龍國。甚至還讓他派人去通知嶺崖宗不得提起自己,暗中派人殺滅被逐出嶺崖宗的香怡仙子和柳葉子等等。如此一來張湖畔算是徹底成了一孤家寡人的散修,以免禍及青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