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湖畔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冰冷,絲毫沒有剛才見到白虎兄弟的喜悅,如果不是顧及到白虎的面子,他估計早已經拂袖而去。
“放肆,不得侮辱我家老主人!”白虎和青鶴勃然大怒,同時出聲,滔天的氣勢再次湧現,宮殿之内平地起狂風,窗帷簾子紛紛被狂風吹得亂卷,而出口不遜的智虎更是這兩股氣勢的直接承受者,在一位養神中期和分神後期高手的氣勢壓迫下,全身的真元力瞬間運轉,才稍微感覺好點。
“大哥!”嘯白虎沒有想到白虎對張湖畔竟然如此看重,不禁有點懊悔。一邊是大哥一邊是結盟兄弟,感到很是爲難。
“大膽!”震山虎跟白虎非親非故,而智虎卻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兄弟被人逼迫,做大哥豈能不出頭,立刻暴喝一聲,氣運全身,正準備幫助智虎時,耳邊傳來了洪亮的聲音,“你給我安分點!”原來是八動手了。主人的師父豈是你們這些小妖怪評論的!接着比白虎他們更爲厲害的氣勢向震天虎湧了過來,震天虎幾乎吓得魂飛魄散,根本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破虛後期跟養神中期的實力那可是天差地别啊!
“不知者不罪,算了!”張湖畔的聲音在宮殿裏悠悠響起。這聲音對白虎等人而言是命令,對于震山虎三虎而言那就是天籁之音。93b303
白虎、青鶴、八岐氣勢一撤,震山虎和智虎猶如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渾身大汗淋漓,心裏驚魂未定。
這回三虎再也不敢對張湖畔有絲毫輕視,也不敢再存有白虎自甘堕落的想法。連八這樣的高手都一聲不吭地甘願當他的手下,白虎拜了這樣的主人,似乎也不是太虧。
“雖然你是我的親弟弟,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得說明,我家老主人在七百多歲的時候就破虛而去了,實乃神人是也,他不僅是我最敬仰之人也是我今生最大的恩人,能拜他爲主,是我白虎今生的大幸。所以容不得你有絲毫不敬之舉,否則我們兄弟情義到此爲止!”白虎不顧張湖畔的阻止,還是一臉激昂地說出這樣一番話。
七百多歲破虛而去,三虎聽得目瞪口呆,智虎更是暗自懊悔不已。能七百多歲就破虛而去之人,那絕對是天縱之才,神人是也,拜這樣的人爲主,又有何委屈之說。怪不得連那位将大哥逼得動彈不得的大漢都要尊年輕人爲主,智虎暗自想到。雖然已經改變了心意,不過智虎顯然這腦子動得有點快了,所想的仍然跟事實不符。八岐拜張湖畔爲主,是跟張三豐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而白虎之所以如此尊敬張湖畔,也并不全然是張三豐的緣故。張湖畔能夠得到這麽多人發自内心的尊重,除了張湖畔本身在武學方面的成就超越張三豐之外,對妖獸的态度也比他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收媚狐爲首席大弟子等前無古人的義舉,是讓白虎等人心甘情願地尊他爲主的根本原因。
“哈,哈,一場誤會,既然嘯白虎和白虎是親兄弟,那麽我們武當和虎妖族以後也是朋友。”張湖畔爲了打破僵局,讓雙方都放開,打着哈哈說道。
“對,對,今天是二弟和白虎兄弟重逢的好日子,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番,我這裏還有點猴族孝敬的猴兒酒,大家痛快喝上一點。”震山虎見狀,連忙附和道。
一聽說老大連珍藏的猴兒酒都要拿出來慶祝,嘯白虎向震山虎投去了感激的一眼,不過那感激的眼神立刻就被貪婪的眼神所代替。
“猴兒酒!”張湖畔、白虎、青鶴一人兩妖同時臉色微變,酒蟲已經開始往上爬了。跟了張三豐這麽多年,除了學到本事之外,對酒的熱情也傳承了不少,三人現在可完全是老酒鬼級别了。至于八岐那就不用說了,雖然不知道猴兒酒味道如何,但是單看主子、白虎、青鶴的表情就可窺得一二,更何況八岐這家夥對酒的抵抗力根本就少得可憐,隻要是酒就來者不拒。
“糟糕!沒想到武當這幾位都是好酒之徒,看來珍藏多年的猴兒酒不保了!”震山虎心裏暗自叫苦不疊,本以爲修真之人不會貪杯,所以想借這個機會讓自己豪爽一次。卻沒有想到這些家夥一聽猴兒酒,眼睛亮,分明
中人嘛!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更何況貴爲,震山虎忍着内心的滴血之痛,從芥子袋中掏出了一壇猴兒酒。壇蓋一開,酒香漫溢,引得這夥酒鬼個個醜态百出。
“好酒需用佳器盛,小弟不才就借花獻佛,貢獻幾個酒杯。”張湖畔從乾坤戒了掏出了八個晶瑩剔透,用萬年水晶所打造的高腳酒杯。這酒杯不僅材質上上之品,裏面還經過了張湖畔特殊處理,本來特意爲雲峰準備的,今天難得白虎和兄弟見面,張湖畔也就先取出用了,大不了再打造一套。
“哈哈,看來張兄弟确實是懂酒惜酒之人,跟您一比,我就掉檔次了!”震山虎自嘲地晃了幾下手中的大碗,然後将它扔回了芥子袋。
“哈哈,虎大你客套了不是,大碗盛酒,大口喝酒,你真是豪爽之人,隻是這猴兒酒卻是無比珍貴之物,經不起這樣的喝,還是慢慢品嘗爲妙。”張湖畔笑說道。
張湖畔這句看似簡單的話,其實卻是狠狠地拍了震山虎兩下馬屁,不僅道出了震山虎平生聊以自豪的豪爽性格,而且也間接誇了他的酒,從而更突出了他的豪爽和大方。聽得震山虎心裏爽啊,對張湖畔的好感頓時蹬蹬地往上爬。
“張兄弟真是我的知己啊!今天大家放開了喝,我芥子袋裏有的是猴兒酒!”震山虎豪爽地說道。。
“糟糕,看來大哥是被這小子給懵糊塗了,那猴兒酒拿出一壇已經不容易了,何必還說芥子袋裏多的是,這幫家夥一看都是貪杯之人,看來猴兒酒不保了!”智虎暗自搖頭,這猴兒酒在老大的芥子袋中,自己遲早還有分到一瓢的機會,如今都拿出來了,那麽也隻好趁今天喝個痛快了,也不知道猴族今年的猴兒酒産量如何。
“哈哈,虎大果然豪爽,兄弟我今天也就不藏拙了,不如我們到外面去,對酒當空,我也好乘機在外爲大家燒幾道佳肴。”張湖畔心裏也終于完全抛棄了剛才的不快,對豪爽的虎妖好感大增,更因爲白虎的關系,張湖畔不忍心讓他們兄弟因爲自己的緣故有一絲芥蒂,所以甘願放下身段,爲大家做些佳肴。
白虎知道張湖畔此舉多少有點想向嘯白虎他們說明一下,他跟自己等人的關系并不是純粹的主仆關系,不禁感動地向張湖畔投去了一眼,一個感激的聲音在張湖畔的耳邊響起:“謝謝您主人!”
“何謝之有?不要告訴我你不想吃我燒的菜!”一個聲音在白虎耳邊響起,白虎以哈喇子來回答了張湖畔的問題。
三虎妖心裏雖然認爲張湖畔的修爲很高,但是多少還是認爲張湖畔是因爲他師父的緣故才讓白虎等人甘願爲奴,所以多少對張湖畔還是有那麽點看不順眼,總感覺他是仰仗先人的餘威來指揮這幫頂級高手的手下。如今突然聽他主動說燒菜助興,不禁都有點傻眼了,這三妖也算是老古薰了,對于尊卑有别還是分得很清,既然白虎認張湖畔爲主,那麽張湖畔對于白虎而言他的身份絕對是尊貴無比。如今這尊貴的主子燒菜助興,卻也太有點驚世駭俗了。三虎妖對張湖畔的看法頓時完全改觀,也終于完全相信了張湖畔内心尊白虎爲他長輩之說,嘯白虎終于也完全放下了芥蒂。他們雖然名爲主仆,卻猶如一家人,而且大哥确實欠了人家先輩天大的恩情,大丈夫恩怨分明,自己剛才确實多想了。
張湖畔這邊,胡馨還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竟然會燒菜,不禁充滿了期待。而與青鶴并排坐立的八見青鶴嘴角似乎流下了晶瑩的液體,不禁好奇地問道:“主人燒的菜很好吃嗎?”
“當然好吃,自從老主人飛升之後我就沒有嘗過主人的手藝了!”青鶴暗自将嘴角的哈喇子抹去,吞了一下口水,低聲對八岐說道。
“哈!哈!把酒當空!好好,隻是要麻煩張兄弟了!”震山虎愣過之後,豪爽地說道。
于是衆人移駕到了虎嘯洞天外一塊平地而起的數十平方米的光滑巨石之上。而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群星璀璨,浩月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