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琳這兩天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就如杭州的天氣一般。演唱會的日子就在後天了,可是伴奏的樂隊竟然臨時全部被換走。而且過來的都是一些二三流的演奏者,這讓宋玉琳對公司的安排感到極度的憤怒。本來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彩排後天演唱會的節目,可是一看到那些毫無感情,古闆的演奏,宋玉琳完全就失去了彩排的欲望。
“麗姐,今天的彩排取消!”宋玉琳給正在彩排廳等待的經濟人張麗打了個電話。93b303
“可是玉琳,後天就要開演唱會了,如果再不彩排估計來不及了。”張麗雖然很不滿公司臨時換樂隊的安排,但是作爲經濟人,她還是盡職的勸道。
“我說不用了,如果公司不改變主意,我甯肯清唱!”說完宋玉琳紅着俏臉,生氣地“啪”的一聲将話筒重重的摔下去。眼淚幾乎不受控制的在眼眶裏打滾,爲了這次巡回演唱,宋玉琳可以說花了很多的心思,杭州是她選擇的第一站,沒想到巡回演唱會還沒開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想通過這次巡回演唱會,希望可以重振三年前的輝煌。沒想到公司竟然會來這麽一招,隻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冒然取消演唱會更是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如果這樣開演唱會,隻會适得其反。宋玉琳真是苦惱至極啊!
“呤呤”房間裏的電話鈴聲響起,正越想越氣的宋玉琳生氣地拿起電話,嬌聲怒罵道:“我說過了不彩排,還要我說多少次?”
“嗟嗟,宋美女幹嘛發這麽大的脾氣,是哪位不聽話的又得罪你了,我幫你炒掉他!哈哈!”電話的那頭傳來充滿幸災樂禍的男人聲音。
“張大公子,你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挂了。”宋玉琳露出一臉厭煩的表情,不耐煩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張大公子全名張崇峻,是華麗娛樂公司董事長的寶貝兒子,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香港有名的花花公子,華麗旗下很多女歌星、明星都曾經和他有過暧昧關系。
宋玉琳就是華麗公司曾經最亮麗的一顆星星,因爲歌聲純淨、飄渺猶如天籁之音,個人又潔身自好所以深受大衆歡迎,被奉爲冰心玉女,歌壇天後。隻是這年頭新人輩出,各種流行風格充斥着唱片市場,衆人的口味變化快速。宋玉琳比較傳統的曲風、演唱風格很快就被流行的浪潮給淹沒,再加上最近沒有推出炙人口的好歌,公司也隻熱衷于新人的培養和推廣,慢慢的原本紅得發紫的宋玉琳沒有以前那樣風靡,但是忠實的歌迷還是有很多的。
像宋玉琳這樣身材高挑,面容嬌美,冰心純情的女歌星,張崇峻怎麽可能會放過呢。大獻殷情,送花、送鑽、送香車,不過宋玉琳都拒之千裏,讓張崇峻非常惱火。之後就處處壓制宋玉琳,導緻董事會對宋玉琳的宣傳、唱片制作力度大大下滑,這也是宋玉琳這三年名聲急速下滑的原因之一。
“别急嘛,宋美女,聽說你的演唱會後天就要舉行了,新給你安排的伴奏樂隊還滿意!哈哈哈。”張崇峻一陣開心的狂笑。
“原來是你搞的鬼,你這個混蛋!”宋玉琳終于明白了原來幕後是張崇峻在搞鬼,惱怒中竟然說出了粗話,可見宋玉琳對這次演唱會的看重,以及對張崇峻的惱恨。
“哈哈,宋美女不要生氣嘛,對了忘了告訴你,本來配合給你的樂隊現在正在上海,準備給我們新一代的歌壇天後張豔伴奏呢!哈哈”又是一陣的得意地狂笑。93b303
“玉琳姐對不起了,你好好加油哦。”電話裏又傳來了充滿幸災樂禍發嗲的女人聲音,接着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一陣爛的女人呻吟聲。
宋玉琳再次生氣地摔下了電話,滿臉因爲憤怒變得通紅,眼淚終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嘴裏喃喃道:“難道做一名歌手就這麽難嗎?難道非要脫才行嗎?”不過很快宋玉琳就擦幹了眼淚,潔白的俏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我宋玉琳絕不認輸,絕不會像這些垃圾賣弄歡笑!”
雖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除非自己肯屈服,
豔一樣在張崇峻的胯下讨好,不過宋玉琳絕對不會做情的,哪怕當不成歌星。“出去走走,加油宋玉琳!”宋玉琳對自己說道,然後拿起了漂亮的手提包,戴着一個絨線帽,圍巾嚴嚴把析白的嫩脖圍住,隻留出了半張左右的臉。
外面的天氣很冷,幾乎有點自虐般的行走在刺骨的寒風中,讓宋玉琳似乎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放松和解脫,路邊幾枝正迎風開放的臘梅,似乎給了宋玉琳更大的勇氣。宋玉琳住的是南山路上的西子賓館,杭州的五星級國賓館,狂走一段時間後宋玉琳就來到了酒林立的地方。一曲迷人輕快、缥缈妩媚,淡淡柔情的薩克斯從一家酒裏飄了出來。
“來自伊帕内瑪的女孩兒!”宋玉琳一聲輕呼,滿臉的驚喜,沒有想到在杭州這個地方竟然可以聽到自己喜歡的歌曲,并且演奏得是如此的完美。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了西部天堂。
一推進門就看到了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輕人正鼓着腮幫子,不時優雅的彎腰,手指靈活的在按鍵上移動。在裏面更清晰的聽到如此完美,如此熟悉的《來自伊帕内瑪的女孩兒》,讓宋玉琳兩眼神采閃爍,于是找了一個燈光比較昏暗的角落坐下。由于寒冷的天氣,酒裏的人并不多,所有的人幾乎都全神貫注的在欣賞張湖畔的演奏,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進來了一位大明星,當然就算他們注意到也不一定能認出裹得嚴嚴實實的宋玉琳。。
雖然衆人沒有注意到這位特殊的顧客,不過張湖畔卻注意到了,這位與衆不同的女子。淡淡的憂愁,聽到這首歌後兩眼放出的神采,讓張湖畔意識到這是一位比較懂音樂的女子。或許知音難求的緣故,或者是宋玉琳那淡淡的憂愁感染了張湖畔。張湖畔在這首曲子中加入了更多的自由變化和即興演奏,恣意閑情迷人輕快的薩克斯,讓所有的人似乎看到了青春活潑、皮膚古銅色的伊帕内瑪女孩子,在他們面前身姿搖曳,輕擺過他們的面前,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一曲終了,所有的人都深深沉醉在剛才那美好的遐想中。遲來的掌聲猶如海潮般洶湧,宋玉琳也完全忘帶了自己的煩惱和身份,拼命的拍着玉掌。或許是美女的欣賞刺激了張湖畔的雄性荷爾蒙,又或許想徹底将那位女孩臉上那淡淡的憂傷趕跑,張湖畔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下台稍作休息,竟然風格一變。一曲具有強烈的硬波普風格的薩克斯聲響起,狂野、厚重、飽滿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頓時敲擊着每個人的靈魂。放蕩不羁,一切都無所謂的感覺充斥着每個人的内心,華麗的滑音,變化多端的即興演奏,一切都讓所有的人再次被張湖畔的音樂所俘虜。
張湖畔的薩克斯讓宋玉琳暫時忘掉了所有的煩惱,也讓她暫時逃避了現實中的殘酷。盡管張湖畔早已經停止了演奏,宋玉琳還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角落,慢慢回味剛才張湖畔帶給自己那短暫的靈魂深處的撞擊。直到十一點,宋玉琳才無奈的離開。
外面不知道幾時竟然飄起了雪花,整個世界似乎變成了白色的海洋。一位女子在風雪中蹒跚着前進,瘦弱的身子看起來是那麽的孤獨,那麽的無助。但是張湖畔從這如此孤獨、無助的瘦弱背影中,卻似乎感覺到了剛才那位酒陌生女子内心的不屈和堅毅。
突然在風雪中前進的女子摔倒了,但是很快的她又艱難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繼續前進。張湖畔的内心似乎被觸動了,一種想要幫助她,保護她的想法油然而生。飛身上車,張湖畔快速的蹬車來到宋玉琳身後。
“需要我帶你一程嗎?”張湖畔很關心的問道。
身後有人突然的問話,讓一直忍受着腳拐處傷痛的宋玉琳吃了一驚。回頭迎上一雙正關切的盯着自己的眼睛。
“酒的薩克斯手!”張湖畔的出現讓宋玉琳倍感意外,不禁輕聲驚呼。
“是的。”張湖畔微笑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杭州的治安雖然很好,不過你一個女孩深夜在這裏走還是不大安全,更何況這麽寒冷,惡劣的天氣,身子很容易着涼的。而且這個時候,這裏是很難打的到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