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師父還有什麽吩咐?”見青木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宋風無奈的問道,期盼能早點離開今天表現特别奇怪的師傅,深怕他又問出什麽奇怪的問題。
“呵呵!有有,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坐坐!”見宋風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跟前,如今奸計得逞的青木心情大好,指了指身旁的太師椅,微笑的說道。
“是!”見師父如此反常,宋風越發的不安,半個屁股戰戰兢兢的坐在太師椅上,見慣大風大浪的宋風竟然有點冒冷汗的感覺。畢竟師傅在他眼裏一直是非常嚴厲,鐵面無私的。如今竟如此和藹的跟自己說話,還客氣的叫自己座下說話,那真是鐵樹開花,千年難得一見。
“自從七百年前祖師爺張三豐開創武當派以來,武當派在祖師爺的帶領下,逐漸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門派,發展到成爲了一個與擁有數千年曆史的少林并駕齊驅的門派。傳說祖師爺早已去世,其實不然。”
“什麽張三豐祖師爺還健在!”作爲一位世俗中的高手,宋風雖然也知道點修真界的事情,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已年過七百的張三豐祖師爺還健在的消息。
“是的,張三豐祖師爺數百年前就已經修煉到元嬰期,幾乎已經長生不死了!”青木擺擺手,阻止正一臉驚奇的準備開口的宋風。繼續一臉崇敬和向往的說道:“剛幾天前,張三豐祖師爺破碎虛空,遨遊仙界去了,真讓人向往啊!”。對于所有踏入修真界的人而言,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破碎虛空而去,能夠與天同壽。
“師父,莫非那傳說中的仙界是真的?”作爲接受現代社會知識最多的宋風,雖然可以理解修真的人可以延長壽命,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真的有破碎虛空,白日飛升的傳說。
看了看一臉驚奇和迷惑的宋風,青木一臉向往的說道:“是啊,那是爲師這輩子最爲向往的事情!明德阿,明天師傅帶你去後山武當派的仙家洞府,也就是武當派曆代前輩潛心修煉的地方!”
“啊,真的!”宋風頓時一臉驚喜,他也聽說過後山禁地是武當派傳說中人物修煉的地方,不過作爲武當派明字輩弟子,宋風一直沒有機會接觸那個神秘的地方,如今青木說帶他去武當派傳說中的仙家洞府,又如何不讓他興奮異常呢!哪怕他已經經曆了很多人世間的大風大浪,但是作爲一位修武之人,對于宋風來說,真正吸引他的還是武術。而那些呆在仙家洞府的門内前輩,無一不是曾經叱咤風雲的人物,如今更是已經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指點,哪怕就那麽一點點,恐怕也是畢生享用不盡的!可憐我們的宋大俠已經深深陷入滿天武功秘訣向他飛來的狂想中了!
“咳咳!”青木的輕咳聲終于讓宋風回過神來,一臉尴尬的說道“謝謝師傅栽培!”
“呵呵,也是你福氣好!我們張三豐祖師爺的關門弟子要入世修行,想讓你去給他老人家介紹介紹世俗的情況,以及一些人情世故!”青木甚至用帶點妒忌的聲音說道。開玩笑,栽培你也不是用這種方法,實在是自己與世隔絕太長時間了,要不然這種好差事那輪得到你啊!還好明德這小子還算孝敬,我也不算吃虧!青木心裏暗暗想道。
“什麽!祖師爺的弟子!”宋風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攏。過了足足一炷香時間,宋風才将他那龐然大嘴閉上,再過了一炷香才回過神來明白了發生什麽事情。早已人老成精的宋風也瞬時明白了青木之前的奇怪言語和舉動了。是啊,去給武當派的二代弟子,開山鼻祖的弟子上課,那寶貝不是像流水般的湧來。當然宋風不敢拍桌子,踢凳子說:“***,竟然敢吭老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畢竟眼前這位表面看起來仙風道骨,世俗人眼裏的老神仙可是從小将他養大的師傅。宋風隻是用非常隐晦的眼光偷偷瞄了一下平時高高坐在上面的師傅道:“弟子遵命!”
作爲已經進入被世俗人成爲神仙境界的青木又如何能沒發現宋風那一縷在他身上一閃而過的哀怨眼光呢,又如何能不明白那眼光的意思呢。不過我們的青木掌門硬是當作什麽都沒看見,表情硬是什麽都沒變化,真是達到了泰山崩頂,面不改容的水平了。隻是淡淡的說道:“那明德,你好好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中午青藤師叔會帶你過去的!現在你退下!”
“是!”宋風恭敬的退了出去。
于是,張湖畔過起了老師和學生的雙重生活。早上張湖畔給那些武當老道士講授天道的奧秘,仙家的法訣,下午聽宋風講解當今社會的風俗習慣,人情世故,所有的人都對自己的收獲非常滿意。武當那些老道士自從聽了張湖畔的講解,境界如同坐火箭一樣直線上升,把他們喜得天天眉開眼笑,整天像綿糖一樣粘着張湖畔,當然他們拍馬屁的水平也如同他們的修爲一樣直線上升。而張湖畔見武當弟子的巨大進步,也經曆了初爲人師的喜悅,當然老江湖宋風的講解也向從未見過世面的張湖畔開啓了一扇神奇的世界之窗,讓張湖畔每天像個小學生一樣津津有味的聽宋風講課,當然偶爾也會問一些非常幼稚無知的問題。
隻有可憐的宋風,本以爲進入後山仙家洞府,不指望那些師祖、祖師爺等人會紛紛的賞賜一些仙丹給他這位後輩,至少也會稍微指點他一些武功秘訣,可沒想到那些武當前輩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理他,隻會纏着張湖畔祖師爺。更可惡的是,眼前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道士,據說已經有百來歲的祖師爺,竟然老是問一些白癡的問題,想想看讓一位五十來歲倍受世人尊重的大俠,來教一位情商隻有幼稚園小朋友水平的學生,更恐怖的是眼前這位學生他不能打不能罵,還要每時每刻保持畢恭畢敬的态度,這如何不叫宋風同志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如何不抓狂?如果是位有心人一定可以發現,宋風這幾天不僅蒼老了許多,甚至連頭發都稀疏了許多。當然如果是有償授課,宋風心裏也許能夠平衡一些,可是教授了數天,眼前這位祖師爺竟然閉口未提賞賜的話,可憐的宋風每次回去還要接受師傅的嚴刑逼供,貼身搜查,真不知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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