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轟轟雷聲不絕于耳,卯兔很快沒了反擊之力,被雷光轟的灰飛煙滅。
“我去支援圓覺大師,剩下的,就交給師侄了!”紫陽道長匆匆說了一句。
“沒問題!”我點頭應道。
申猴、戊狗、亥豬、巳蛇,随着四隻鬼獸相繼殒命,形勢徹底倒向我們這邊,清遠、清河眼見我們一個個的解決了動手,也拼了老命的發力,眼看就要解決子鼠、醜牛、午馬和未羊了。
阿文三人已經坐回陣法旁邊休息,我略微喘息幾口氣,準備過去幫紫陽道長和圓覺大師一把,徹底解決酉雞這個大麻煩。
目光掃過平台中央,這是碩大的平台上,除了十二個生肖鬼獸雕像外,唯一凸起的地方。這裏放着一個木質的圓形台階似的三層黑色盒子,盒子上方是黑色的指針。
一群人和鬼獸鬥了半天,這裏愣是沒有被波及到,看來除了我們有意在避開以外,鬼獸也不想這裏被破壞。
難道,這指針下面的盒子裏,還有什麽機關不成?
呼……
正想着呢,一陣陰冷詭異的陰風,毫無征兆地刮來,一團鬼氣憑空出現在平台中央,隐約還有一些凄厲的鬼嘯之聲。
我臉色陡然一變,卻見那團鬼氣之中,猛然現出五個猙獰的小鬼,那些小鬼嘴裏模糊不清地念叨着什麽,随即一道老頭的人影,出現在五個小鬼中間。
“五鬼搬運術,柳老鬼!”我眼角一縮,沉聲說道。
柳老鬼的突然現身,讓我怔了一下,當然不是被吓住,而是沒想到這裏居然和幕後兇手也扯上了關系。而且,我也有些納悶,大局已定,柳老鬼這次冒着危險突然現身的目的是什麽!
柳老鬼下一刻的動作,給了我解釋。他一手高舉,一把黑色的大斧頭,出現在他手裏。
“你敢……”
不等我話說完,就聽到啪啦一聲大響,黑木盒子上不知什麽材質的指針,被黑斧砸飛,朝我崩來。
我斜身閃過,剛要沖到平台中間,卻見柳老鬼拿出了一個養鬼袋,朝着我念了兩句咒語,抖了兩下袋子,随即鬼叫聲響起,六七個鬼影朝我撲來。
這些小鬼,頂死不過是灰衣惡鬼罷了,并不放在我眼裏,但問題是,柳老鬼也沒打算用這幾個小鬼攔住我,他要的隻是争取時間而已。
後方,阿文幾人距離有點遠,幫不上忙,我隻能發動身法,沖到鬼群之中,拳打腳踢,強力破關。
剛剛擊散了幾個小鬼,就見到柳老鬼從指針下方的黑木盒子中,拿出了一個粗木棍狀的長條狀紫色盒子,正要往懷裏揣。
“給我留下!”我大喝一聲,拔出軍刀,飛擲了出去。
噗……
軍刀準确的命中了柳老鬼的手腕,柳老鬼一聲痛叫,手一抖,紫色盒子啪啦一聲掉落在地。
見我已經撲了過來,柳老鬼老臉神色驟變,來不及去撿地上的紫色盒子,閃身退後幾步。
“周家的小子,你給我等着!五丁小鬼,乃命吾召,虛影遁形,移身換位,敕令!”柳老鬼陰毒地看了我一眼,發動了五鬼搬運術。
五道白色身形,一閃而現,将柳老鬼團團包圍,然後身影一閃,帶着柳老鬼消失不見了。
我喘了一口氣,從地上撿起柳老鬼想搶又沒有搶走的那個紫色木盒子,目光一掃,随即臉色大變。
“小默,那是什……”
“阿文,别過來!”眼見阿文湊前,我急聲喝道。
阿文一怔,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不解撓了撓頭:“怎麽了?有什麽危險嗎?”
“不是,你先不要靠過來,還有,記住,不要引柳仙上身!”我十分認真地叮囑了一句。
阿文想也不想,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紫惜見我沒有提到她,好奇地湊了過來,小聲問道:“老師侄,怎麽了?”
我緩緩将手裏的盒子,拿了出來。
這個紫色的長條盒子,和我的棗木劍一樣,是由上百年的老棗木制成,上面刻滿了各種玄奧的封印符紋,開口處還貼上了三張紫色的封印符,看符箓的樣式,赫然是茅山的畫法。
隻是這麽嚴密的封印,整個盒子拿在手中,仍然有種針紮一般邪煞冷厲的感覺,像是握着一柄邪門至極的兇器。
“這裏面,裝的是什麽?”紫惜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一下盒子,很快被刺痛般地縮了回去。
“我覺得,這應該是狐仙尾!”我緩緩說道。
紫惜眸子瞬間睜大:“你是說,東北仙家丢失的那個……“
我點了點頭,扭頭朝阿文看去:“阿文,柳仙有沒有動靜?”
“目前沒有!”阿文搖了搖頭。
我微微松了一口氣,卻聽紫惜疑惑地問:“你爲什麽怕那大白蛇知道此事?“
我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把狐仙尾還給東北仙家的時候!具體的,回去再和你們細說!”
紫惜點了點頭,沒有追問,而是好奇地說:“奇怪啊,幕後兇手怎麽會将狐仙尾留在這裏,難道這摘星觀是幕後兇手的老巢不成?”
“不會吧?”馬沖驚道。
紫惜搖頭道:“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哎,小馬子你不知道,我們在棺材山時,幕後兇手的行爲,就十分奇怪,似乎他們早已經預料到事情的結果了,如果這裏是他們的老巢,那一切就說得通了,因爲有十二生肖鬼羅盤在,他們完全可以蔔算出來,你說對吧,老師侄?”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手裏的棗木盒子,陷入了沉思。紫惜說的,乍一聽,似乎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幕後兇手精心算計,又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才拿到一件狐仙尾,怎麽可能随便将他丢在這裏,不留人看守?
如果黑衣人那群人都在這裏的話,我們這一行,根本沒有絲毫的機會從這裏走出去。他們有十二生肖鬼羅盤在手,完全沒有必要留我的性命,因爲我死之後,他們可以蔔算出我藏五邪的地方,輕而易舉地拿到那些東西。
也就是說,我們的死活,對于他們來說,全無所謂,殺了也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