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天數,缺失嚴重,該怎麽完整的計時啊?”馬沖撓頭道。
“笨”,我敲了他一記笑道:“我都說了,這是一個計時和鎖結合在一起的東西,它最終的目的,并不是爲了将年、月、日、時完整的記錄下來,隻是成爲一種可以自動變化的門鎖,讓人無法輕易打開而已!”
“是這樣啊……那算算時間,我們驗證一下!”馬沖喜道。
“現在是雞年……沒錯,完全一緻!老師侄,你太厲害了!”紫惜興奮地晃動着我的手臂。
“其實也沒有這麽神了,主要是我剛才發現了這根最短的針,一直指着酉雞不動,又想起了我們在不部隊遇到的黑色大公雞,再聯系那些無辜士兵死亡的事,這才有所觸動!”
“那開啓的方式是……”紫陽臉上滿是喜意。
“按照正确的年、月、時,對應的屬相,按下雕像按鈕,就對了!”我十分自信地說。
咔,咔,咔……
以防萬一,按下按鈕後,我們都躲到了休門裏面,看着圓盤旋轉,聽着機關啓動,直到兩扇大門緩緩旋開,一股濃郁的森然鬼氣,狂湧而出。
“這扇門該不會是直通陰曹地府吧,要不這裏怎麽會有這麽濃郁的鬼氣?”馬沖開了陰眼後,開口抱怨道。
“别胡說,雖然叫陰曹地府,但又不等于說地府就在深不可測的地下!”紫惜捶了他一下。
“那你說,陰曹地府在哪?”馬沖反問道。
“我……我……等你死了,去了就知道了,知道早了沒好處!”紫惜支吾兩句之後,已經想好了托詞。
“切,不知道就不知道!”馬沖輕笑道。
與躲在後面十分輕松的馬沖幾人不同,我們幾個都緊皺着眉頭,等着眼前的鬼氣散盡,但門戶之中的鬼氣,竟似永無窮盡一般,好半天仍是遮住門中情景,讓人看不清其中真容。
“走,不等了!”我站起身來。
突然,一聲高亢清亮的雞鳴,從銅門深處傳來,随即鼠嘶、牛叫、虎嘯、蛇鳴、馬嘶、狗吠……龍吟之聲,相繼響起,匆匆一數,似乎剛好湊齊了十二種生肖屬相。
穿過鬼氣蒸騰的銅門,我們的視線終于得到了延伸,眼前是一個占地數百平方的巨大洞穴,洞穴有兩個門戶,除了我們所在的青銅門外,還有一個一人來高的門戶,開在對面的牆壁上。
但要想到達另一邊的門戶,必須穿過中間的平台。這平台幾乎鋪滿了整個地面,呈圓形,上面标滿了各種古老的紋刻,像是一個放大了幾十上百倍的羅盤。
在平台之上,十二個栩栩如生的黑色屬相的雕像盤踞其上,這片空間裏的濃郁鬼氣,正是從這些生肖獸身上冒出來的。鬼氣像是煙囪一樣扶搖直上,在洞穴上方彙聚,然後向着我們站立的青銅門的方向飄移。
令人心悸的是,這十二個黑色生肖雕像,并不是一動不動的死物,準确的說,雕像是死的,但是每一個被黑色鬼氣纏繞的雕像内,都一個一模一樣的生肖鬼獸在聳動。
十二個生肖鬼獸,顯而已經發現了我們,但不知道爲什麽,它們并沒有上前攻擊。隻是,我們想要穿過平台,到達對面牆壁的門戶,一定會從它們之間穿過。
“這……這是什麽?”宋大仁顫聲說道。
“老師侄,我們見到的大公雞、黑馬和黑蛇,是不是就在眼前的這些鬼獸中?”紫惜的聲音也有些發澀。
“什麽,你們見過這些生肖獸?”紫陽大吃一驚。
我點了點頭,将部隊裏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出來。
“阿彌陀佛!”圓覺宣了一句佛号。
“無量壽佛,隻是不知,這些鬼獸這麽殺人,到底是爲了什麽?”紫陽歎道。
我搖了搖頭:“如果知道這個像是羅盤一樣的平台,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或許就能知道了!”
“不是像羅盤,而是就是羅盤!”一個孤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怎麽,淩天師侄認識這東西?”紫陽問道。
一群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被清河扶着的張淩天身上,連清遠也不例外,很顯然,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張淩天在清河的扶持下,走到前邊,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曾無意間看過一本古籍,碰巧知道這麽個東西。據說,它是一種專職蔔算用的羅盤,乃是蔔算一道一等一的寶貝,其蔔算之能,堪比沈家的至寶蔔龜,甚至在某方面,有過之而不及,但不知爲何,書中将此物列爲一等一的邪物!”
“它叫什麽名字?”我問道。
張淩天看了我一眼道:“十二生肖鬼羅盤!”
我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道:“我明白了!”
“老師侄,你明白什麽了?”
“什麽都明白了,摘星觀的秘密,部隊那些官兵死亡的秘密,老屍皇帝在摘星觀和地下的整個布局,甚至剛剛說的十二生肖鬼羅盤和蔔龜之間的優劣!”
“看這鬼獸目前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師侄不妨跟我們說說,大家都了解了,相比出去的把握更大一些!”紫陽說道。
圓覺幾人也點了點頭。
我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其實,老屍皇帝利用摘星觀結交人世間的勢力,并暗中招攬奇人異士入地下皇朝,爲其所用,這些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但一直以來,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幾人都被我勾起了興趣。
“他們吸引顧客的手段!”我沉聲說道。
“蔔算之術?”紫惜叫道。
“正是蔔算之術!”
“這我們都知道啊!”宋大仁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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