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過他們,我有些擔憂地看向大殿,那裏才是勝負的關鍵。
但見,六個甲屍将軍和紫陽四人打的難解難分,五個綿屍文臣,已經戰戰兢兢地退到了老屍皇帝身旁,和汗屍一起護着老屍皇帝朝偏殿退去。
“哪裏走?”清遠一聲急喝,連步急攻,逼退一隻甲屍将軍之後,居然老當益壯地騰身而起,踩着甲屍的肩膀,跳了過去,仗劍直追老屍皇帝而去。
“清遠師兄,别沖動!”紫惜眉頭一皺,急喝道。
“擒賊先前王,拿住了這假皇帝,不怕他們不把淩天交出來!”清遠頭也不回地喝道。
我心裏暗罵清遠,一把年紀了還看不清形勢,他們四個對戰六個老屍,不過是堪堪将其擋住而已,你丫自己去招惹石屍,先不說能不能幹的過石屍,可把三個隊友坑苦了,典型的豬隊友啊!
“紫陽師兄莫急,看我的……“
清河一聲低喝,随即撤身向後,腳踏七星禹歩,沉聲念道:“丁醜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晨鎮我靈,甲寅育我真。”
山洞上方,空間仿佛裂開了一個口子,一個身穿銀白色盔甲的神将從中現出身形,猛然間落在清河老道身前,将清遠抽身後留下來的那個甲屍将軍接了下來。
我摸了摸下巴,原來清河這老家夥道行有所精進,可以召喚六丁六甲的銀級分身了,怪不得這麽嚣張呢!可是他召喚過來的這具銀級分身,明顯是最弱的那種,一身銀白色的光芒之中,還有青銅色摻雜,顯而并不純粹。
之前,他們四人對戰六個甲屍将軍,紫陽道長和圓覺大師,都是一人攔下兩個,隻有清河和清遠,是一對一。
他們兩個壓力不是很大,卻不知紫陽和圓覺都打的很辛苦,而清遠本來就稍弱一籌,也就是堪堪能攔住一個甲屍将軍的樣子,如今召喚了神兵天将,以一敵二,立刻壓力倍增,很快就露出了疲态。
清遠已經和石屍侍衛動上了手,看樣子還相當吃力,紫陽不好再勸,隻能扭頭朝我這邊看來:“周師侄!”
“明白”,我朝他點了點頭,随即看向紫惜:“陣法好了嗎?”
“哪有這麽快?”紫惜沖我皺了皺小鼻子。
我再次看了大殿一眼,清遠已經被迫和清河一樣,召喚了自己的神兵天将,二打一,卻仍是落在下風。我心中焦急,這老道雖然讨厭,但現在還不能死。我不願再等,抓住兩個爬出來的老屍,一丢手,将他們扔了回去。
而後,我從口袋裏取出三枚銅錢,咬破中指,分别點在銅錢上,再将銅錢放在自己額頭和兩肩,再掐指訣,口中念道:“天地人魂,陰火高燃,以陰引陽,三昧得聚。真火現世,急急如律令!”
噗……
一聲響動,三枚銅錢上分别燃起一道陰藍色的火光,我指決變幻,三道火光自動脫離兩肩和額頭,飛到心髒、腎髒、膀胱三處,停了下來。
轟!轟!轟!
三道陰藍的火焰,猛地一漲,化爲琉璃色,熾熱的高溫随即散開。
“去!”我伸手一指倒成一堆的老屍,三道火焰立刻飄了過去,一沾到老屍,火光陡然大盛,很快蔓延看來,将那一堆老屍盡數包裹。
收回銅錢,我拍了拍手,讓紫惜給我讓出一條通道。
“幹什麽去?”阿文扯着馬沖抱胸而立,看熱鬧看的正有趣,見我急沖沖地要過去,一把拉住了我。
“廢話,幫忙啊!”
“讓龍虎山的高人吃點苦頭多好!”阿文咧嘴道。
“屁,我們是來救人的,耽擱不得!再說,現在怎麽也算是并肩作戰了,幫他就是幫我們自己!”
阿文咂了咂嘴,點頭道:“那行吧,我也去!”
我點了點頭,要過馬沖手裏的紫霄劍,吩咐他和宋大仁躲在一旁,和甲屍将軍的打鬥,他們還插不上手。
來到紫陽道長身邊,準備幫他攔下一個時,這老道卻搖了搖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氣喘籲籲的清河說:“幫一下清河師弟吧,他那邊比較吃力!”
雖然不太情願,我還是點了點頭,起了一張紫色金光符拍在紫霄劍上,劍光一繞,就将清河的對手接了過來。
清河退後一步,擦了擦汗,看了我一眼後,轉身沖至他的神兵天将身前,然後一同發力,迫退甲屍将軍,身體再次一轉,帶着神兵天将朝阿文那邊一靠,接着竟然那不管不顧一閃身,向清遠那邊跑去。
“你大爺的!”
阿文差點沒氣的噴血,本來打算跟在我後面,瞅機會幫我幹掉一個甲屍将軍的,沒想到清河這老混蛋,見我們過來幫忙,不但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一聲謝謝都不說,還幹脆臉不紅心不跳的來了個禍水東引,然後跑去支援他師兄去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恩将仇報,莫過于此啊!
我臉色黑沉,卻不得不擴展劍光,将另一隻甲屍将軍也罩在其中,阿文獨自對上一個甲屍将軍,太過危險。
阿文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我一邊打一邊勸道:“行了,别罵了,這老牛鼻子這麽幹,又不是頭一回了!想想辦法,看看怎麽能搞定甲屍将軍才是!”
和這甲屍将軍對戰,我也是十分都疼,對上之後,我才發現,甲屍不愧是甲屍,除了身上穿着的将軍盔甲外,體表也長出了一層類似盔甲的角質保護層,所以他身體十分的堅硬強韌,防禦也更加變态,以紫霄之利外加紫色金光符,都無法在刺穿盔甲之後,再穿透他的皮膚。
而且,這些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麽炮制出來,居然還記得一些生前的劍法,施展出來後,威力不***得我不得不小心應對,畢竟他丫的不怕劍刺,哥們我肉體凡胎的不行,挨上一下就夠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