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楊天壽欲哭無淚地站在那裏。
我嘿嘿笑着,和楊天國三人一起出了房間。
“小周,非得一炷一炷的點嗎?”出了房間,楊天國問道。
“當然了,四十九炷一起點,槐木吸收不了,逸散之後,不但浪費,總量也不夠!”
紫惜小眉頭一蹙:“四十九炷不可以,三炷一撥不可以嗎?”
我嘿嘿壞笑道:“三炷一起當然可以!”
“那你還讓他一炷一炷的點?”
“我就是覺得天壽老哥太缺耐性,打算磨練一下他!天國老哥,你不會說破吧?”
“不就是熬一夜嗎?又死不了人,毛躁小子,随你坑,我走了!”楊天國拍了拍我,當先離去,完全沒有當大哥的覺悟。
下午,我帶着随車跟來的小強圍着駐地溜達了一圈,算是熟悉一下戰場,接連兩次追蹤被甩脫,也讓我想起了小強的好。
以小強的速度和對鬼邪之物敏銳至極的嗅覺,不管是黑蛇還是大公雞,都甩脫不了它,而且小強本身戰力不俗,就是面對大公雞,它也吃不了大虧,我放心的很。
不過,這一次我并不打算讓小強出場,既然要給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午馬現身的機會,那就得讓巳蛇吃飽了,安然回去。
第二天八點多鍾的時候,楊天壽頂着倆熊貓眼,一臉幽怨地走了出來,我檢查了一下木片人,十分滿意。
養鬼的槐木,将蘊鬼香凝結存儲之後,加上淨化符的淨化,已經變成了濃郁的鬼氣,再結合人形槐木,我有充足的信心瞞過黑蛇。
這一次,禮堂整體的布置,我并沒有做出任何的改動,隻是調整了一下我自己的位置,我不再是遊移在外面,而是潛伏在禮堂裏面。
爲了掩飾我的身份,楊天壽還給我弄了一身軍裝,還挂着中尉的肩章,輔助負責講課的軍官調試播放儀器。
今天講的是思想政治課,一開始我還覺得有些親切,聽着聽着就昏昏欲睡了,弄的不少官兵對我怒目而視。
可能是我們接連兩次的抓捕,讓黑蛇和大公雞謹慎了許多,直到巳時的最後一刻,用來傳遞消息的一串鈴铛,才被扯動了。
我朝一旁的楊天國試了個眼色,楊天國立刻打斷了授課,命令官兵不許離開座位之後,走到了我身前幫我遮掩。
我開了陰陽眼,同時施法壓低自己的火氣,然後取出木片人,用一根棍子挑着,小心地拉開一扇門,控制着在我眼中已經變成胡山泉的木片人,慢慢走出房門。
随着胡山泉的出現,那咝咝的蛇叫聲,明顯焦急了許多。
我還在猜測,黑蛇會采用什麽方法吞噬魂魄時,黑蛇的小動作來了,黑色的蛇軀爬到了牆角處,然後順着牆壁向上爬。
啪……
一聲脆響,走廊上方的燈罩,毫無征兆地突然碎裂開來,一塊鋒銳的碎片極其淩厲地斜斜刺向胡山泉的腦袋。
我暗暗冷笑,都被我們追捕了兩回,這鬼東西來殺人,還不忘做些意外死人的掩護,不知道是傻還是呆。
鋒銳的燈罩碎片,插入了紙片人胡山泉的眼眶,插的很深,懸挂到走廊頂部的黑蛇,粗長的蛇身垂了下來。
我臉色微變,直接的碰觸,可能會暴露木片人的本體,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于是,我趕緊操控着木片人,裝作受傷不支倒向地面,黑蛇撲了個空,掉在地上,蛇軀一扭,随即如同一張弓一樣,支在半空,蛇嘴張開,蛇信子對着木片人咝咝地吸噬着。
一縷一縷黑色的鬼氣從木片人的槐木裏,被拉扯了出來,黑蛇不斷吞咽,黑色的軀體飛快變大,轉眼就增大了一倍。
随着槐木中分離出來的鬼氣越來越少,黑蛇吞噬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脖子下鼓起的一大團,好半天才滾入腹中。
嗝……
類似吃撐了的打嗝聲響起,黑蛇吞噬的動作頓了頓,似乎一時間有些消化不良,我放開了火氣,猛地拉開房門,用事先畫在左手上的一記掌心雷,對着黑蛇就拍了上去。
咝咝……
黑蛇痛叫一聲,比之前粗大了一倍的蛇軀一扭,也不和我糾纏,直接掉頭就跑。
我一邊呼喊着一邊佯裝追擊,黑蛇剛剛沖至走廊盡頭,黑色的大公雞就閃身出現,尖銳的雞嘴向我啄來。
我閃身退後避過,擡腳就踢,黑色大公雞雙翅一震,整個雞身退了半米,避過我的腳,和黑蛇一起向外逃去。
我裝着追出了一段距離,兩畜生故技重施,來了個兵分兩路,很快逃出了我們的視線。
“怎麽樣?”楊天壽過來問道。
“應該是騙過了黑蛇,****的都吃撐了!”
“那就好!不枉我熬了一夜!”楊天壽喜道。
“走吧,接下來就沒我們什麽事了,坐等午馬上門就行了!”
“怎麽,我們不用再制作一個屬馬的木片人了嗎?”楊天壽疑惑地問。
“你錢多,我不介意幫你造一個,回家正好抱着睡覺!”我白了他一眼。
楊天壽愣了愣,随即一拍自己腦門,推了我一把,有些郁悶地說:“老哥我也是以智商著稱的人,怎麽跟你在一起後,我就發現自己的智商直線下降了呢?難道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
“滾”,我白了他一眼,“你智商本來就不高,之前沒有顯現出來,那是大家給你面子,怕你受打擊,不忍揭穿你。但是,你老哥越來越過分,我實在不忍你繼續在智商高的幻想中沉淪,所以要用殘酷血腥的現實,讓你認清自己,施主,回頭是岸,阿門!”
“什麽亂七八糟的,滾蛋!”楊天壽惱羞成怒,朝我踹來。
下午,小吳真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是他老姐吳勝楠去執行什麽秘密任務了,已經有兩天聯系不上了,問我知不知道她去幹什麽了。
警局的事,我早就不插手了,自然不清楚,部隊這邊一時也走不開,隻能随口安慰了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