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集中過來就可以了麽?”楊天壽提出了疑義。
我笑道:“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這樣,天壽哥,麻煩你找人去一趟我在景南市的家,把我家裏那個叫紫惜的女孩接過來!我待會就跟她聯系一下!”
“女孩子?”楊天壽略有些遲疑。
“她是茅山弟子,一等一的陣法大師。如果沒有她過來布陣守護,你們就是将那些符合條件的人都調過來集中在一起,我和三戒兩個,也不可能照顧的來!”
“明白了,放心,我親自跑一趟!”楊天壽道。
“那行,我們去忙了,你們也準備一下吧!”楊天國沖我們點了點頭。
“天國哥,召集那些人的時候,最好不要告訴他們實情!”
“放心,我懂!這裏可是部隊,調什麽人,調多少人,去幹什麽,都是一道軍令的事,他們或許有疑惑,但肯定都會不折不扣地執行!”
“那行,不送你們了!”我點了點頭,笑着起身拉開了房門。
一道軍令出,萬千士兵動,一夜之間,軍營裏的動靜就沒有消停過,各種軍用車輛一個接着一個開了進來。
下午休息了一陣,所以我精神還不錯,躺在床上,閉眼想着整件事。
其實有一點,我一直沒想明白,死去的這些士兵,他們的身體素質如何,魂魄強壯與否,是否符合吞噬的要求,那些鬼東西可以輕而易舉地感知到,但他們是如何确定這些士兵的生肖屬相的呢?誰腦門子上又沒刻着十二生肖的印記!
這些死去的人,是鬼東西從軍區幾十萬部隊裏選出來的,一個“選”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又是何其的困難。
這鬼東西從哪得到的幾十萬士兵的軍籍資料?難道部隊裏負責軍籍檔案管理的人,或者有權查看全軍區資料的人,和鬼東西勾結?
這也太扯了吧?
有權利做到這些的人,就算是掌管資料的,軍職也不小,放着大好的軍旅前途不幹,沒事跟一個神秘的鬼東西勾結在一起禍害部隊,腦袋被驢一蹄子踢腫了,又被門夾了一遍吧?
至于像電影小說中,那種可以自由穿梭于電腦手機數據上從而獲得信息的鬼魂,那都是丫的意陰,地府的科技都沒有這麽發達,那些鬼魂生前不會,死後還無師自通了不成?
我在胡思亂想,沒有結論的時候,三戒跟自己較上勁了。
這娃不像我,以前在特種部隊待過,環境惡劣點也能安然入睡,這熊孩子嘗試着撅着屁股鑽被窩裏做鴕鳥狀,用枕頭捂着腦袋做自殺狀,雙腿貼牆上半身躺床上做直角狀,各種高難度的姿勢都試了一遍,将一張整潔的士兵床鋪,盤的像狗窩一樣,仍是睡不着。
最後,這熊孩子起身盤膝,從背包裏找了本佛經,放在身前,嗯哼嗯哼地念了起來。
好一會之後,念經聲消失不見了,我好奇地看了一眼,隻見這熊孩子口水滴到褲裆上了,歪着頭就那麽睡着了。
我拍了拍額頭,一陣無語,敢情博大精深的佛家經文,這孩子就是用來催眠的啊?也不知道,他家老佛祖看到這麽一幕,會不會氣的從蓮台上蹦下來,将這孩子的腦袋敲得跟他自己一樣,一腦門子疙瘩,來個立地成佛。
起身将他扶倒,蓋上被子後,我盤膝打坐了一會,按照習慣,将家傳道法又溫習了一遍後,一絲困意襲來,我就枕着入耳的汽車馬達喇叭聲,呼呼睡去。
熟悉的起床号聲響起,我跟着士兵一起起床,出去跑了幾圈回來時,紫惜已經揉着惺忪的睡眼,從一輛軍車上下來了。
我回去将三戒從床上拎起,三個人一邊吃早飯,一邊研究将要使用的陣法,楊天國一早就頂着倆紅腫的眼泡,過來跟我們交底,符合目标條件的軍人,雖然不多,但也足有數百人。
數百人若是撒開了,占地面積也不小,所以隻能讓他們湊在一起。
我和紫惜研究了一下,她認爲,鬼東西出現的這個時間對我們十分不利,十點前後,正是陽光逐漸強盛的時候,許多陣法的威力,都會自然而然地被削弱,要照顧這麽大的地方,以她的能力,很難保證某一點不被突破。
與其讓這些人露天站在廣場上,倒不如讓他們走到一個封閉的環境中,這樣我們隻要在那些出入口布置一番就行了,這會簡單很多,這樣的話,楊天國那邊應該也更好解釋些。
果然,跟楊天國一商議,他想也不想就将地方确定了下來,就是駐地單獨一棟的大禮堂。
這禮堂平時都是一個營以上規模的官兵開會用的,裝下這幾百人綽綽有餘。楊天國又找了個老兵回爐充血,學習新文件新技能的借口,耗上幾天,讓這些人集中上課,提高思想和軍事認知,隻要禁止這些人在九點到十一點之間出來就行了。
我們立刻讓人帶我們過去布置,這種禮堂,我以前也進去過,正常情況下,前後兩道門,兩側牆壁窗戶很多,想要萬無一失,要花上不少的力氣。
紫惜在兩側的牆壁及後門前,布置了嚴密的防禦陣法,我又在窗戶内側和後門上,貼上了封禁符,内外兩層守護,拉起窗簾做掩飾,相信那鬼東西就算有能力突破,也不會那麽容易,有這功夫,我們完全可以過來補防。
正門是紫惜重點的照顧對象,三個陣法組合在一起,牢牢地将其鎖住,站在門口五米外,沒有任何異樣,一旦向前突破一步,危險的感覺,就像是針紮一樣,連我站在裏面,都頭皮發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沒有總不能等鬼東西進入禮堂後,在幾百名官兵的眼皮子地下動手,那看不到鬼東西的官兵們,搞不好會把我們幾個當成瘋子抓起來。
十點将至,紫惜提前将正門的陣法放開一個口子,官兵們依次進入落座,大門帶着一陣風聲從裏面關上了。
紫惜上前将陣法的口子補上,然後和我、三戒,以及楊天國兄弟兩個,躲在與禮堂前門相鄰的房間内,等着惡客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