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過來一看,發現這凹坑成方形,中間放着的這個約莫一米長的石棺,從周圍的痕迹來看,石棺似乎能夠上下移動。
不知爲何,這個石棺坑坑窪窪,劃痕滿滿。
我湊近了,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些劃痕間隙處,隐約能夠看到一些殘缺的符紋,但缺失太過嚴重,已經無從辨認。
“這小棺材是幹什麽用的?難道是嬰棺?“阿文問道。
“不像,嬰棺比這小多了。這棺材看樣子應該早就有了,倒是這些劃痕和坑窪的痕迹很新,應該是最近做成的,像是在刻意掩蓋什麽!”
“咦,這裏也有一個!”三戒過來看了一眼,突然蹲下身子,翻起一塊石闆後,叫道。
一時間,我們的注意力都被這玩意吸引了,紛紛在山洞中找了起來。很快,合計七個凹坑被發現,裏面各有一個劃痕滿滿的石棺,有的甚至已經被砸碎了,裏面全都是空的。
“七個石棺,能用來幹什麽呢?”阿文喃喃說道。
“符紋被毀壞的太嚴重,想要知道,隻能去問幕後兇手了?”三戒聳了聳肩說道。
“小子,看看這些凹坑的形狀!”抱胸靠在一旁的大叔,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凹坑的形狀,我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心說沒看出什麽啊,不就是七個長方形凹坑嗎?你要是有啥發現,直說不就得了?
“站遠點看!”大叔見我沒反應過來,很是不耐地提點了一句。
我目光一閃,立刻明白過來了,大叔說的不是每一個凹坑的形狀,而是七個凹坑連在一起的形狀。于是,我退開幾步,随即目光一凝,因爲我發現,這七個凹坑,竟然是按照七星方位排列,而且絲毫不差。
“七星石棺,諸天神佛,這是要幹什麽……”我喃喃說着,隐約似乎想到了什麽,但還差點意思。
見我沉思,阿文也沒有打擾,收集過來一堆木頭,擡頭看了看裂縫的位置,準備點火放煙時,突然驚聲道:“咦,剛才還真沒注意,這條裂縫和地上的七個凹坑,竟然是平行的,而且……“
他的話,提醒了我,我猛地擡頭去看,身體陡然一震。
因爲,山頂上方的那道裂縫與七個凹坑,并不是上下垂直,但隐約保持平衡,更詭異的是,裂縫雖然不是很規則,但大體的形狀,卻是個勺型,也就是說,和七星大體一緻。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找出羅盤,測算了一下,随即發現,順着凹坑和裂縫的連線,延伸出去,剛好是北鬥七星的位置。
“難道這是爲七邪逆天準備的?”我失聲說道。
“什麽,你說幕後兇手,打算在這裏進行七邪逆天的改命之術?”三戒驚道。
“現在是白天,看不清楚。如果是晚上,在特定的時間内,站在七個凹坑的線上,順着裂縫的方向,向外看,應該剛好能夠看到北鬥七星,這與老沈說的七邪逆天的布陣之法相似!”
我長出了一口氣,邊說邊仰望着裂縫,突然目光一閃,随即又怔住了,因爲我又有了新的發現,在凹坑和裂縫的連線上,靠近山頂不遠處,居然橫亘着一個不大的平台,由四根鎖鏈拉扯着。
由于這些凹坑的位置,和之前佛陣的位置相反,加上凹坑和裂縫并非直上直下,鐵鏈和平台的位置也不起眼,再有一堆仙神雕像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居然逃過了我們的眼睛。
“那小平台上放的什麽?”阿文也發現了平台。
三戒順着我倆的目光看了一眼後,搖頭道:“那隻有上去看看才知道了!”
“就怕也是空的”,我搖了搖頭,“從這些石棺來看,幕後兇手他們掩蓋的很從容,完全有時間取走上面的東西。不過,他們也應該是臨時起意,所以石棺上的痕迹很新。我想,他們應該是覺得,這個地方由于我們的到來,已經無法再用來擺設七邪逆天的陣局了,索性就放棄了。也就是我們來的快,要是慢一點,估計除了佛像陣,其他的都被他們毀了或者轉移了!”
“轉移?”三戒眉頭一挑,問道:“你說毀了還說的過去,轉移就用不着了吧?養煉那麽多年的旱魃,都毀在我們手上,他還能再養一個不成?”
紫惜頭發一甩道:“再養一個,也不是不可能啊?你想想,七邪中的好幾件,都是布局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才成功的,由此可見,他們的耐心之足,決心之大,遠非常人能比。現在六邪有了,你覺得到了這一步,他們會放棄?”
“那也得百八十年以後吧?那時候,佛爺都去我家老佛祖座下聽經了!”三戒懶洋洋地說。
“不”,我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覺得,應該要不了多久!”
“喔,爲什麽?”兩人訝然問道。
“布局幾十年,卻一夕敗落,而且是在就差臨門一腳的情況下功虧一篑的,依照常理推測,這種打擊之大,足以讓人瘋掉,可是你看幕後兇手一夥的表現,不覺得奇怪嗎?”
三戒雙目精光一閃,叫道:“是了,他們太平靜了,除了一點點的失落之外,對于失敗,表現的就像是買彩票沒中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坦然面對!一個人如此,也就罷了,幾個人都是這樣,這就很有問題了!”
“再往深處想想,你們覺得,他們爲什麽這麽坦然?”我引誘道。
“難道他們早就預料到今天會失敗了?”阿文瞪大了眼睛,顯而被自己的結論給驚住了。
我緩緩點了點頭:“就像之前,他們給屍王備了一個龍鳳胎的姐妹的魂魄,用來補救一樣,他們好像事先就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而這次也一樣。試想,如果你已經預料到自己會失敗了,對于失敗,是不是就能坦然從容地面對了呢?”
“有道理!”三戒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可是他們怎麽知道,自己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