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動,在魯家老宅,那兩名警察就是碰了魯廣川,從而中了屍王屍毒,結果差點變成了紅毛行屍,而枭雄道士的也發生了類似的變異,甚至速度更快,所以他也沾染了屍王屍毒,可他是怎麽染上的呢?
要知道,屍王和屍血棺材,都被佛陣禁锢住了呀?
等等,不對,我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剛才枭雄道士趁我施法的時候,曾經在佛陣之中一進一出,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想到這裏,我低頭一看佛陣之中的地面,随即冷哼一聲:“你倒是當機立斷,來了個壯士斷腕,竟然毫不猶豫地就舍棄了一個奪舍的肉身,還喂了他屍王身上蛻下來的血痂,所以那肉身才能這麽快染上屍毒,變成煞氣十足的行屍,引走天雷的吧?”
“好小子,果然心思靈巧!”枭雄道士負手而立,淡淡贊道。
風雷停息,幕後兇手幾人同時收手而立,黑衣人一号更是冷笑着看着我說:“臭小子,手段還真不少,差點就被你得逞了!”
“你個不敢見人的龍虎山老孫子,手段也不少,這都被你攔下來了!”我歪着頭,一句不讓的罵了回去。
“沒大沒小的臭小子,就是你爸來了,也不敢跟我這麽說話!”黑衣人雙目精光一閃。
我切了一聲,冷笑道:“先不說,我們彼此處于敵對陣營,就說你整天蒙着一張老臉,跟隻灰老鼠一樣,藏着躲着不敢見人,我爲什麽就不敢叫你老孫子?”
“好一口伶牙俐齒,可終究還是徒勞無功!你手段再多,現在也道力枯竭了吧,剩下的,你還能做點什麽?還是老老實實躺在那裏,看我如何奪取旱魃肉吧!“黑衣人眼睛一眯,随即又化爲森森冷笑。
阿文扶着我站起身來,我扭頭看向大叔:“大叔,這老孫子雖然說話讨厭,可他說的也是實話,我真的沒力氣了,你還有什麽辦法嗎?”
大叔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
我心中微一猶豫,開口道:“要不,我把五雷正法教給你,你試試?”
大叔身體微微一顫,随即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把周氏一門無雙絕學,随意傳給我?”
我撓了撓頭,期期艾艾地說:“你應該不是外人,要不也不可能學會周家嫡傳的道法,我老爸不在,家裏自然由我做主。再說,事急從權,有些事也不是非得抱死不變,規矩也是人定的不是?再說,你不是也傳了我身法啊,一報還一報,我也該……”
大叔手一擺,拒絕道:“算了,要一個小輩的東西,我還混到那份上……“
這話隻聽的我白眼一翻,你當我沒看出來你想得到這門奇術啊,還礙于長輩的面子,死撐着嘴硬!
卻聽大叔,又接着說道:“此法雖好,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使用的,等你傳完,我再學會,使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我嘴一抽,大叔雖然冷嘲熱諷的,但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學習、體悟到施展,肯定要有個過程,就算大叔天資不俗,也不可能在這短短片刻時間,就能融會貫通使出來。
“小默,大叔不願意學,哥願意,你不要傷心,傳給哥呗?”阿文笑嘻嘻地湊過來。
我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罵道:“我傷心你個頭啊!就你,還想學五雷正法,活膩歪了吧?“
“滾,你才活膩歪了呢!”
“那你要學我家絕學?”
阿文眼睛一瞪:“咋的,憑咱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交情,哥學了你家絕學,你還能滅口不成?”
“我教給你倒是沒什麽,問題是你一沒有足夠的道力打底,二沒有相應的道法體悟支撐,能學會才怪!再說,就算你勉勉強強學會了,你也使不出來!”
“你怎麽知道?”
“你别忘了,你是什麽身份?”
“我什麽身份?”
“柳仙門下啊!”
“柳仙門下,柳仙門下怎麽了?咋的,你還歧視東北仙家不成?你别忘了,你自己還一口一個蟒爺爺的叫着呢!”阿文不屑道。
“柳仙門下,是很強很厲害,我也一點不歧視。但柳仙本質還是獸類修人身,雖說不像妖一樣,隻要道行精進就會招來天雷加身,但是這不代表,你主動招惹天雷,天雷就不劈你啊!我敢肯定,你前一刻引雷成功,下一刻就會被五行神雷劈成一盤烤全蛇,你信不信?”
“啊……”阿文張大了嘴巴愣了愣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說道:“那還是算了,你文哥二八年華,風華正茂,還沒活夠呢!”
“你倆别說了,這屍王快進化完成了!”紫惜蹙着小眉頭,擔憂地說道。
我擡頭一看,發現隻這一會,屍王幹瘦的身形,已經重新長了起來,周身上下紅通通的,如同一隻剝皮血屍,這也意味着,它隻差一副人皮了,一旦人皮長成,屍王也就徹底成功了!
“小丫頭,這陣法你可發現什麽弱點?”大叔問道。
紫惜搖了搖頭:“佛陣與道陣,迥然不同,給我一段時間研習,或許可以,但現在還不行!”
“小和尚,你呢?身爲佛門一脈,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撼動陣法?”大叔又問道。
三戒猶豫了一下,也搖了搖頭:“我的道行,跟那灰衣和尚相比,差了兩個等級,之前或許還能試試,但現在有他坐鎮佛陣,我是沒有機會的!”
“三戒,你也不要太高看那灰衣和尚,他主持陣法是不錯,但裏面還有那屍王不斷沖擊陣法呢,你看準時機出手,就是裏應外合。試試針對某一個佛像,隻要能影響陣法的正常運行,哪怕隻有短短一瞬,說不定就是機會呢!”
三戒眼睛一轉,點了點頭,放下佛棍,拿出了木槌和木魚,自顧自的敲着木魚,念起了經文。
“嗬,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們破不開佛陣的!”黑衣人一号冷笑着說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