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你讓他接電話!”
魯志深應了一聲,過了幾秒,電話那頭傳來陳一輝的聲音:“周大師,我是陳一輝!”
“陳隊,廢話不多說,我現在就趕過去!接下來,你聽好了,在我沒有趕到之前,任何人不要再進入楚家,更不許接觸楚家那些複活的人。一旦發現複活的人沖出院子,不要猶豫,立刻開槍,開槍的時候,瞄準頭部。”
“還有,那兩個被劃傷的學者,也找人看着,萬一我們還沒有趕到,他們就變成和院子裏的楚家人一樣的話,不要心存僥幸,同樣要爆頭。記住,千萬不要猶豫,一定要搶在第一時間出手,那屍毒相當厲害,時間拖得越久,那些複活的屍體,就越難對付,一旦這屍毒擴散開來,可比美國喪屍片的喪屍危險多了!”
“我明白了!”陳一輝沉聲說道。
“挂掉電話以後,立刻召集人手,通知水井村六大姓的其餘四家,不,保險起見,讓全村家中有古井的村民,立刻全部離開家,從外面鎖好門戶,遠離古井,靠近車輛,由你們穿好警服,持槍将他們守護在中間!一旦事情無法控制,立刻開車逃離!”
“好!”陳一輝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挂了電話,我長吸了一口氣,加大油門,也不管紅綠燈,就開着車子一路橫沖直闖。好在是夜間行車,加上我們去的是郊區,車輛稀少,所以我幾乎不用減速。
“老周,事情有這麽嚴重嗎?”三戒問道。
我點了點頭:“我們昨天疏忽了,老道士借大水一事,取信于民,在整個水井村到處布置,生生将整個村子,改成了讓人羨慕的富人村,并且一手推出了六大富戶,這絕不是偶然。由魯家、楚家來看,隻怕六大富戶每一家都布置了陽宅養陰術,都養着一隻鬼影邪物!可惜啊……“
“可惜什麽?”紫惜問道。
“可惜我們沒有見到村頭古井中藏的那口屍血棺材!”
“我們不是見到了嗎?”阿文奇怪地問。
“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沒有看到屍血棺材裏僵屍的模樣,我懷疑六大富戶家裏養出的鬼影和僵屍,是一樣的!”
“什麽?”幾人驚道。
“六大富戶,六大家,六口古井,也就是六個鬼影,不,準确的說,是六個一樣的殘魂。六個殘魂,一具和殘魂長相一樣的僵屍,你們不覺得這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你是說,這六個殘魂,和僵屍是一體的?”三戒想了想問。
阿文眉頭一挑:“可是魯家古井裏養出來的殘魂,身形完整,如果其餘六家也是一樣,那豈不是說,屍血棺材中的僵屍有六個魂,這怎麽可能?”
紫惜拍了他一下,說道:“我們嘴裏說的,魯家和楚家養出殘魂,隻是一個籠統的叫法,不代表一定是魂,也有可能是魄,隻不過我們叫習慣了而已!”
“紫惜說的對!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幕後兇手在富人村布局數十年,是爲了養煉旱魃。旱魃這東西,某種程度上和人一樣,有完整的魂魄。那對比人,普通的僵屍,缺什麽呢?”
“缺魂?”阿文說道。
“也缺魄!”三戒補充道。
“不錯,僵屍這種東西,除了人爲養煉的以外,大都是屍身在極陰之地,受陰煞之氣影響,吸噬日精月華,慢慢養出精魄,從而成爲僵屍的。但是,僵屍五大等級中,黑僵、白僵、跳屍、飛僵,四類僵屍都隻有一個精魄,相比于旱魃的三魂七魄來說,它還缺三魂六魄。而凝聚三魂六魄,正是飛屍變成旱魃最大的阻礙!”
“老周,你的意思是說,六大富戶,六口古井,是爲了分别養煉旱魃的六個魄?”三戒吃驚道。
“根據現在知道的東西,我們隻能推測到這一步,具體是不是還需要驗證一下!”
轟啪!
天空一明一暗,不等我們探出腦袋看個究竟,前方幾裏外的水井村,突然傳來一聲炸響。
隐約有人失聲尖叫,我臉色一變,暗道不好,緊趕慢趕,最終還是在沒能趕在第三個古井炸開之前趕到。
如果隻是楚家屍變的那些行屍作亂,陳一輝他們持有槍械,還有可能應付,但面對陽宅養陰術養出來的兇惡殘魄,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希望陳一輝完全遵照我的吩咐,早已将人聚集起來,或許憑着警察的警服警徽,能夠吓阻兇惡的殘魄。
嘎吱……
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剛下車,我就看到一道殘魄浮在人群周圍,形同鬼魅,不斷出擊,撲向人群。
咦嘻嘻……
尖厲的鬼嘯和砰砰的槍聲不斷,在萬分驚懼的衆人面前,陽宅養陰術養出來的邪物,已經清晰可見。可越是能看見,殘魄給人群帶來的恐懼,也就愈加的厲害。
二三十個警察,持槍不斷瞄準射擊,但槍械擊打虛如煙氣殘魄,一點作用都沒有,人群之中,還是不斷有慘叫傳來。
“周大師!”陳一輝眼見我們到來,頓時大喜。
我沒空理會他,直接吩咐道:“紫惜,準備布陣将人守住!”
“可是那殘魄還在人群中!”紫惜說道。
“交給我了!”我飛快地拔出背後的紫霄劍,同時取出一張藍色殺鬼符,一反常态的直接起了淨天地神咒的殺鬼咒後,将殺鬼符拍在劍身之上,隔空禦劍,直取殘魄而去。
這殘魄乃是古井養出來的邪物,與普通鬼魂不同,它本就不該存在于世間,所以我也用不着顧忌,直接下死手!
咻!
寶劍如魚入水,靈活地在人群上方轉動,看準時機,直接一劍刺下。殘魄本來還沒有在意飛劍,等到飛劍近身,一股本能的畏懼生成,讓它瞬間戾叫一聲,向一旁閃去。
在紫霄的追擊下,鬼影再也來不及害人,在人群中穿梭逃逸。然而,紫霄被我隔空禦使,雖然威力比起在我手上要稍遜一籌,但卻靈活性,卻強了數倍不止。
殘魄利用人群左閃右躲,但幾次堪堪要被紫霄斬于馬下,終于害怕了,它不敢再停留,一聲鬼叫後,朝河對岸逃去。
“周大師,你總算趕到了!”難得老成持重的陳一輝,也一臉激動地沖上前來,抓住了我的手。可見今晚的事,給他的壓力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