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走之前沒有說清楚,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出了事,又出了什麽事。阿文說,可能和那些個專家學者有關,但我們剛剛和陳一輝他們鬧僵,也不好再打電話回去問,所以隻能将疑問憋在心裏。
剛剛回到車上,車子掉頭準備回去的時候,陳一輝的電話打來了。我在開車,不太方便,阿文替我接了電話。
“周大師,出事了!”
“出事就出事呗,關我們什麽事?還有,我記得小默說過,出了事不要再找我們,你們的事,和我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阿文這小子相當記仇,知道我在電話裏被人冷嘲熱諷了之後,心裏的氣不順,直接不冷不熱的頂了回去。
“不是……”
不等陳一輝說清楚,阿文翻了翻白眼,直接挂了電話。
可沒幾秒鍾,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阿文看也不看,直接接通了吼道:“不是說,不要找我們了嗎,還打電話來幹嘛?”
“不……不是,謝先生,我是魯志深!”
“魯總,你怎麽大半夜的打電話了,有什麽事嗎?”阿文一愣,開口問道。
“謝先生,周大師在嗎?”
“他在開車”,阿文瞥了我一眼,語氣緩和下來:“你等一下,我按擴音鍵,他能聽的到!說吧!”
“周大師,我是魯志深,我們村又出事了!”
“說清楚,你們村,還是你家?”我開口道。
“不是我們家,是……是我們村!”
“你們村?”我微微一怔,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不太想惹事上身,于是說道:“魯總,你家的事,我幫你解決了,我想我們的合作關系,也到此爲止了吧!你們村的事,似乎沒必要和我說吧?”
“周大師,你别誤會,你的酬金,明天我就讓小梁打進你的賬戶。”
“我說了,這不是錢的事!”
魯志深十分焦急地說:“周大師,不是我非要麻煩你,隻是因爲我們村的事和我家有關,也可以說,我們家的事其實還沒完!”
“說清楚點!”
“今天傍晚的時候,市局的陳隊,帶着一群專家學者前來村子裏考察,非要看看我家的水井。可你也知道,老父新喪,我哪有心情應付他們。可是,陳隊開了口,我又抹不開面子,迫不得已答應了下來。他們來的晚,設備也不齊全,匆匆撈了一遍後,什麽都沒有撈到,晚上就歇息在我們家裏。”
“剛剛過了十一點,我和院子裏陳隊聊起昨晚的事。不知道怎麽回事,天空的星星突然閃了一下,然後我家的水井就和村口的井一樣,無端炸開了,同時炸裂的,還有鎮壓水井的那塊大石頭!”
“傷到人了?”我問道。
“那倒是沒有,水井炸裂的時候,人都在前院!”
“既然沒傷到人,你這麽驚慌幹嘛?”阿文不解地道。
“謝先生,事情我還沒說完。我們家的水井炸裂,陳隊帶來的人和村裏的人都過來看,那些專家學者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沖到後院,圍着古井又撈了起來,攔都攔不住。他們前後撈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仍然沒有撈出什麽。這時候,夜空上的一串星星,突然又閃了一下,然後村子裏的楚家,突然傳來一聲炸響。”
“楚家,哪個楚家?”我心中一跳。
“我們水井村的何、張、胡、靖、楚、魯六大姓,都是村子裏一等一的富裕人家,這個楚家就是和我們魯家齊名的那個楚家!”魯志深解釋道。
“說下去!”我深吸一口氣,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家夥大吃一驚,一同出了我家的院子,跑向楚家,還沒進門,我們就聽到楚家傳來一聲聲凄慘的叫聲。陳隊長讓大家夥在外面等着,自己帶了幾個人進了院子,結果在後院發現了剛剛死去的楚家的人,還有……“
“還有什麽?”我追問道。
“楚家後院和我家一模一樣的水井,也炸開了!”
“什麽?你說楚家後院,也有和你家一樣的水井?”我驚聲問道。
“是,是的,不止我家和楚家,其實我們六大姓六大家,每一家都有一個!”
“你怎麽不早說?”阿文怒道。
“我……我也不知道,這古井都有問題啊?”魯志深十分内疚地說。
“你接着說!”我瞥了一眼後視鏡,刹車一踩,降下車速,也不管馬路是不是雙黃線,是不是允許掉頭,就飛快地轉動方向盤,朝水井村開去。
“那些警察還沒有離開楚家,地上死去的楚家人,就一個接着一個的複活了。他們……他們和昨晚的我爸一樣,身上開始長出紅色的毛發,嘴裏長出獠牙,像是餓狼一樣,擇人而噬。還有……“
“還有什麽?”阿文催促道。
“楚家的老二,穿着一身薄睡衣,他剛複活時,衣服挂在了石頭上撕裂了,結果露出了整個後背。陳隊長說,他在那人的背上看到了那張鬼臉!”
“什麽,鬼臉又出現了?”三戒此時也來了興趣。
“是!”
“你确定是同一張鬼臉?”三戒從後座探過頭來問道。
“确定!”
“奇怪啊,老周,鬼臉不是被那個人給打爆了嗎?怎麽又出現了?”
“不清楚,但應該和那個神秘古井,不,應該和那六口神秘古井有關!”我搖了搖頭說道。
“陳隊他們沒事吧?”我問道。
“他們沒事,就是……就是有幾個學者不聽勸告,趁着陳隊進入楚家後院的時候,也帶着打撈工具,闖了進去,結果被突然複活的楚家人給傷到了!”
“死人了嗎?”阿文冷笑着問。
“一個被咬破了喉嚨,一個被掏破了肚子,救不回來了,剩下兩個隻是劃傷,王警官學着周大師昨天救他們的手法,正在施救,看情況似乎穩定下來了!”
“活該!”阿文冷冷地說道。
“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我又問道。
“那些長出紅毛的楚家人,力氣很大,身上又有毒,變得很厲害,在王警官的告誡下,沒人敢與他們接觸。好在陳隊他們早有準備,帶了槍械過來,勉強護着進院的幾個人,連同兩名傷者,一起出了院子!現在,那些複活的人,還被困在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