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師,售樓中心我暫時去不了了,解剖室那邊傳來消息,田雯的屍體出了點問題。對了,能不能麻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用紙巾擦了擦嘴問:“怎麽了,又是一些解釋不了的怪事麽?”
陳一輝點了點頭。
“行,走吧!”我沒有多問。
車子開的挺快,看的出來,陳一輝很是焦急,情況也非同一般的嚴重。
陳一輝帶着我們一路直接到了解剖室外的走廊,幾間法醫工作的地方,外面有個老式的伸縮門。
我們趕到時,伸縮門已經被拉上了,似乎被什麽猛烈地撞擊着,發出咔咔的亂響,一群警察十分緊張地圍在外面,甚至還掏出了手槍,但一時看不清裏面的情景。
“怎麽這麽多人圍着?”陳一輝沉聲喝道。
“陳隊……”不少人打了一聲招呼,見到隊長來了,都松了一口氣。
“法醫科的留下,其餘人都散了,該忙什麽去忙什麽!”陳一輝吩咐道。
一群人應了一聲,紛紛散去。
我們這才看清楚裏面的情景,卻是一個披頭散發的赤**人,兩手抓着伸縮門,在拼命的晃動着。這女人長發遮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但身體玲珑有緻,應該年輕不大,****白皙的身體上,沾滿了血迹,顯得十分紮眼,嘴裏在模糊不清的吼叫着什麽,似乎神智并不正常。
“孫蘇成,情況怎麽樣?”陳一輝問道。
“林法醫脖子被咬掉一大塊肉,但好在搶救的還算及時,命保住了,另外小孔飛出去的時候,撞到了胳膊,手臂骨折了,還有武鳴,腰上挨了一下,要不是穿的厚,肚子都給劃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面色煞白的警察,開口說道。
陳一輝點了點頭,和程聞天對視一眼,聽到人沒事,同時松了一口氣。
“陳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問道。
陳一輝說道:“周大師,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們的法醫,剛給田雯的屍體做完初步的清理,田雯的屍體就突然醒了過來。林法醫和他的助手小孔也吓了一大跳。活過來的田雯,突然撲向林法醫,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小孔沖上去拽住田雯,救下了林法醫,自己卻被打飛出去。還好,那田雯一條腿折了,行走不靈便,而這時候,另一個警員武鳴又剛巧進解剖室,發現了裏面的情況,這才叫人一起救下了兩人!”
“這是說,門裏關的是田雯?”三戒瞪大了眼睛。
陳一輝點了點頭:“田雯複活之後,力氣很大,指甲和牙齒又十分鋒利,我們的人身上都沒有配槍,一時間也拿她沒有辦法。後來,人救下來後,他們怕毀了屍體,就沒有開槍!”
“奇怪啊,死了這麽久,怎麽就突然複活了呢?”三戒摸着下巴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這裏是警局,還是綜合辦公樓,又是在白天,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有鬼魂敢來作祟才對,而解剖室裏十分幹淨,除了人,并沒有其他的生物存在,所以也不可能是什麽貓跳屍或者蛇屍變之類的,這屍體複活的确實很蹊跷。
“開門,我進去看看!”
程聞天有些擔憂地說:“周大師,田雯的屍體力氣很大,要不你拿着槍,以防……”
“放心吧,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但連具屍體都搞不定,也沒臉留下幫忙了!”我沖他露齒一笑,走到伸縮門前。
陳一輝沖一旁的孫蘇成一點頭,孫蘇成走到開關前,看了我一眼,一咬牙按下了按鈕。
咔咔……
被田雯撞擊的有些變形的門,被輪軸拉扯着,吃力地縮了回去,田雯也縮回了手,一瘸一拐地橫移過來,兩手探出,抓向我的脖子。
我猛一閃身,讓過她的手臂,左手探出,一把抓住她的左臂,借勢向身後用力一扯,田雯立刻失去了重心,踉跄着向前撲去。
我右腿微曲,左腿探出,順勢來個了掃腿。田雯本就踉跄未穩,又折了一條腿,當即被我掃倒在地,整個人來了個狗啃泥。
我飛快地轉過身來,縱身撲上前去,左腳踩住她一條手臂,右膝頂住她的脊背,死死将她壓倒在地。
饒是如此,田雯仍是嘶吼着奮力掙紮,一會也沒有消停,她翻身的力道很大,換了個人還真不一定能頂的住。
阿文幾人要來幫忙,我擡頭一笑:“不用!”
田雯的屍體在墜樓時,就被人發覺了,沒多久警察就将她送到了解剖室,所以并不算僵硬。
我單手拉着她的右臂,左手探入她的腋下,找準位置,一推一送,卸掉了關節,然後松開左腳,如法炮制,将她的右臂關節也錯開。
廢掉了她兩條胳膊,田雯的反抗明顯弱了不少,隻剩下腦袋和兩條腿還在掙紮,我幹脆也不留手,咔咔幾下,将她兩條腿和下巴同時錯開。
“搞定,收工!”我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小默,手感如何?”阿文和三戒十分猥瑣地湊上前來,小聲問道。
“就是,快說說!”三戒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手感不錯,你倆要不要去摸摸?”我斜了他們一眼。
“我們”,阿文眼睛一亮,搓了搓手,和三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周圍,頓時沒好氣地說:“滾犢子,你都把事幹完了,我上去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癟犢子玩意,想占便宜,居然還要面子,真是死皮不要臉!
“你丫真惡心,這可是一具死了快一天的女屍,你居然也不放過,果然禽獸!”我低聲罵了一句,沖他倆比了比手指。
“咱們彼此彼此,你動手,我動嘴,大哥就别說二哥了好吧?都是一路貨色!”阿文不屑地說。
“死滾,哥在辦正事!”我擡腿給了他一腳。
“你們仨真夠可以的,對着具女屍還評頭品足的!”紫惜鄙夷道。
“什麽評頭品足,我們這是在研究女屍複活的原因!”阿文大言不慚地說。
“就是,就是!”三戒點頭道。
“滾,你們三個臭男人,假研究複活之名,而行猥亵女屍之實,口味真重,鄙視你們!”紫惜沖我們豎起了中指。
“别啊,紫惜,你說這倆禽獸,别把我帶上,我隻是制住了女屍而已!”
“少來,盯着女屍不放,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紫惜說道。
“我盯着她那是有原因的,我在找她身上的,咦,她身上不對……”我雙目一凝。
“還裝!”
“不是,她背上真的有東西!”我探出手去,撥開了她背後的發絲。